五行相生相剋,五行之中,水克火。
在出招之後,路不平笑意盈盈。而陳二旦,一陣頭大,這下不好了。
又是實實的一擊,水花四濺,火焰噴射,路不平原地不動,陳二旦被震退丈餘,火體忽明忽暗,那是受到水之力剋制的原因,幸好二人實力相當,只是五行功法上的剋制,所以陳二旦雖然受震極大,卻是勉強承受。
路不平,動起手來,一點都不凡,當下沒有得意,所謂乘你病,要你命,乘勝追擊。
路不平再次出手,這次又換了功法,只見他出手,在他的拳頭上,雲煙氤氳,在哪裡,衆人看到了萬木枯榮,交替更換,一股木之力蔓延。
眨眼,陳二旦被木之力包裹,彷彿變成了一個樹人,動彈不得,而路不平的拳頭,馬上就要到來,路不凡笑意爬上臉來。
“嗤~~”
“咔嚓!”
路不平正得意之時,包裹陳二旦的木之力突然爆裂,一道金之力衝出,鋒利的氣息逼得路不平大驚。
“金之力!”
路不平,由於離陳二旦很近,躲避已經很晚,沒有完全躲開,陳二旦一拳轟出來,將路不平打退丈餘,五行之中,金霸道而鋒利,是攻擊最強的一行。
陳二旦撥弄髮絲,綰在耳根,問路不平道:“痛吧?”
路不平當然痛,他的拳頭上,已經裂開了幾道口子,血一滴一滴的掉在地上,看上去極爲醒目。
陳二旦找回主動權,主動轟殺,動用金之力,一根根金線飛出,看上去妖嬈,看不出鋒利感,卻可以切割一切,至少可以切割結界內的一切,但是這樣的嗎?
路不平也只會水木兩行功法,要剋制金,除非有火,但路不平哪裡去找火,當下再次施展水之力,一汪水涌出,連綿不絕。
五行之中,水不能克金,但五行之外,大自然之中,相生相剋的東西太過複雜,聖人都不能完全弄明白,正所謂以柔克剛,什麼四兩撥千斤之類的,水剛好有柔性,金線切割如水中,正如抽刀斷水水更流。在水中,金的鋒利不能全部發揮作用,水之力雖然不能完全剋制住金之力,不過好歹是有作用,路不平處於劣勢,卻是能頂住。
陳二旦強勢轟殺,路不平處於下風卻不露敗相。
陳二旦轟殺無果,正鬱悶之時,路不平緩過氣來,搶回主動權,主動轟殺,這次他出了大招,打再次打出木之力。
“恩?”
所有人都不明白,木之力被金之力剋制,爲什麼路不平還要用木之力,只有陳二旦明白,因爲明白,所以不怕。
只見路不平打出木之力之後,又打出水之力,五行水能生木,水助長了木,木之力更加旺盛,蓋過金之力,此話怎講呢?就像你手裡有斧頭可以砍樹,但是我樹有千萬棵,你又如何砍得完,要砍到什麼時候?
木之力大增,無數的樹藤飛出,像一條條蛇,更像一杆杆標槍,佈滿了結界,朝陳二旦飛刺而去。
陳二旦哪裡會懼怕,金之力發出,再利用金之力催動白虎殺,殺伐之氣鋪天蓋地,充斥整個結界,一聲獸吼,白虎撲殺而出,所有的樹藤,寸寸斷裂,所有木之力,一點一點的崩潰。
“噗嗤!”
功法爆散,路不平嘴角溢血。
本來路不平不用傷到出血,但是功法遭到剋制,加上金之力催動的白虎殺太過強大,沒有辦法,戰鬥有時如下棋,用錯了子,後果是很嚴重的,一切只因爲路不平失算,那裡知道陳二旦還有白虎殺這等牛逼的功法。
白虎殺乃天級功法,本來就牛逼,理所當然的牛逼,牛逼到戰王和他身邊的中年人都動容,那是天級功法,是皇朝四大鎮朝功法之一,所以他們動容也是理所當然,就是當初的天泉宗宗主,見到陳二旦使用白虎殺,都起了羨慕之意。
陳二旦戰勝路不平,所有人如夢初醒,姜皓月臉色凝重起來,戰王心頭也感覺到懸了,剩下一個九重巔峰的裘千尋,與路不平只是平手,難道要敗給陳二旦嗎?
所有人都意外,沒想到陳二旦居然這麼強,這纔多久啊!尤其是夢晚秋,當初遇到陳二旦之時,不過是聚氣六重的修爲,不到兩年,就達到這般高度,若是給他時間,照這個速度,超越自己,超越姜皓月都是有可能的事,若是論潛力,陳二旦似乎潛力不小。
而大蠻,很想找路不平把五行功法的來歷問個明白,但這種場合,再加路不平受傷,進入療傷狀態,大蠻暫時忍了下來。
“下一個,是誰?”
陳二旦鋒芒畢露,睥晲衆人,大肆叫戰。
衆望所歸,裘千尋成爲了戰王一方人和天泉宗高層衆望所歸的對象,天泉宗必須與戰王府聯姻,所以提親必須成功,所以裘千尋必須不能被陳二旦打敗。
成爲衆望所歸,裘千尋的壓力不小,但是他久未出手,難得遇到陳二旦這麼好的對手,一切拋之腦後,戰意沖天。不管結果如何,要與陳二旦打個痛快。
大殿隨着裘千尋的出場開始安靜下來,因爲裘千尋這一場,雙方成敗都在此一舉,裘千尋抱拳行禮,算是給陳二旦打個招呼,出於對對手的尊重,接下來就動真格的時候。
陳二旦二話不說,直接出手。
陳二旦打出巔峰一拳,並且動用領域,不用說,這一拳很強,裘千尋眼神發亮,因爲陳二旦真的很強,他也沒有保留,全力一拳。
一拳之下,伯仲之間。
力量和肉身無高低,二人直接強攻,陳二旦出手,火之力蔓延,火燒火燎。常言道,水火無情,看裘千尋如何接招。
下一刻,陳二旦呆了,呆了,是因爲意外,裘千尋出手讓陳二旦感到意外,只見裘千尋綰訣捏印,打出一個‘御’字,‘御’一出,一道無形的防禦將陳二旦的火之力擋住,燒不到裘千尋。
陳二旦尤記得當時擊殺寒孝城時,對方用過這種功法,顯然裘千尋不可能出自天罡宗,記得歐陽風說過,天罡宗是天神宗以前的弟子另外開闢的一脈分支,那麼,唯一的可能便是,裘千尋出自天神宗,陳二旦如何不意外,自己的大哥陳玉龍很可能去了天神宗,現在終於有一點線索了。
防禦住陳二旦一拳,裘千尋立即反攻,再次出手,打出一個‘破’字,破字一出,破盡一切,連結界都彷彿會破一樣。
陳二旦被驚醒,急忙打出金之力,數條金線切割而去。
破,破盡一切,金線,切割一切,這是針尖對麥芒。
“嗤嗤……”
彷彿玻璃破碎般的聲音響起,二人有打了個旗鼓相當。
“你是天神宗的弟子?”
一擊過後,陳二旦問道。
“你知道天神宗,那就讓你嚐嚐天神宗六字天書的厲害。”
裘千尋說完,全力出手,這次出手,無比狂暴,先後有五個大字飛出。
六字天書,“殺!攻!破!鎮!御!死!”
然而裘千尋還沒有將最後“死”字修煉出來,只修煉出前五個。
“殺”字當前,有一股血淋淋的殺氣,讓人驚悚,隨後強攻,所有最強的攻擊都在“攻”之上,攻而破之,“破”字隨後跟來,破掉之後,就是鎮壓。而“御”是對自己的一種安全防禦。
單獨一個字,就已經很強,現在五個全部飛出,威力不敢想象,陳二旦毫不猶豫的實現白虎殺,白虎依舊,殺伐不變。
接連五聲大爆炸,白虎幻滅,五字崩碎,陳二旦被震退五步。
這一擊過後,二人對視,這個時候,兩人看上去非常平靜,陳二旦平靜是感覺到裘千尋真的很強,剛纔自己可是落於下風,所以他十分平靜,他不能掉以輕心。裘千尋平靜,是因爲他打出五個字,這是他從未做過的事,此次全部打出,居然贏不了陳二旦,而他的元力被基本掏空,需要等待恢復,所以他不得不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