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不追了?”那統領聽着,便問道。 .
“不,不追的話,反而有機會讓他們重振旗鼓,我們的兵力也剩不多了,如果一味在再守下去,遲早會被攻破防線的。所以,我們必須以攻代守。給我一千名願意隨我衝鋒陷陣的將士,然後,讓幾位統領率領各自的軍隊,隨時待命,等我的信號一出,馬上展開突襲,殺南路軍一個措手不及!”木綾羅似乎早已將整個大局掌控在手中,儘管她知道白宇浩肯定是設下陷阱,等她自投羅網,但她將計就計,打算以一千的兵力引出南路軍的埋伏,之後,再突襲南路軍,死拼到底。
其實,從一開始木綾羅就做好了血戰到底的打算,寧可戰到只剩一兵一卒,也絕不會讓白宇浩衝破防線,拿下這個戰略陣地。因爲一旦南路軍這次計劃失敗,這聯合軍必然會陷入更大的困境之中。
隨後,在迅速的整備之下,木綾羅便率領一千名將士,追着撤退的南路軍而去,而其他幾位統領也以最快的速度,召集深剩餘的兵力,留下五千兵力留守營地後,其餘的緊隨木綾羅其後,伺機而動。
另一邊,白宇浩率領剩餘的南路軍一路後撤,不過,這撤的速度堪稱龜速,等木綾羅率軍追來的時候,纔不過撤退了不到一里。
而白宇浩見木綾羅率領追兵出現,嘴角也是勾起一抹邪笑,心知,木綾羅最後還是上當的。他知道木綾羅肯定會懷疑他們南路軍設下埋伏,所以,一定會想將計就計,趁機將南路軍一網打盡。因此,木綾羅會追來,完全就是在意料之中,而且,他肯定木綾羅還是個誘餌,真正的敵軍一定會在南路軍的埋伏被識破之後,纔會突襲而來。
不過,木綾羅顯然漏算了一點,那就是其實白宇浩也是誘餌,他真正的目的,只是想要引出敵軍的剩餘兵力,讓慕乙女趁機攻佔敵軍營地。
當然,白宇浩這麼做的話,其實也是將自己置於險境之中,因爲他手中的兵力已經不足過萬,而敵軍幾乎是傾巢而出,至少超過兩萬的兵力,以木綾羅的實力,就算是白宇浩也不可能用這點兵力,以少勝多,反敗爲勝,所以,白宇浩和這僅剩的南路軍,也等於是無路可退,只有全力拖延時間,讓慕乙女能夠率軍順利的攻佔敵軍營地。
沒過多久,木綾羅所率領的千名將士已經追來,而白宇浩也立刻停軍。
木綾羅見白宇浩停軍,就猜想慕乙女和剩餘的南路軍肯定就埋伏在附近,所以,馬上揮手示意,也跟着停下來。
“沒想到你真的追來了。”白宇浩目光輕凝地看着木綾羅,冷聲而道。
“因爲我不甘心就被你這麼逃了。”木綾羅嬌斥而道。
“你就不怕我已經設好了埋伏,就等着你自投羅網嗎?”白宇浩冷冷一笑。
“那我倒要試試了。”木綾羅面無懼色的應道,她不僅不怕,而且,還就等着慕乙女率領南路軍的其他兵力出現,這樣,她也就有機會和南路軍一戰到底了。
“只可惜,你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我想你身後應該有超過至少兩萬的兵力,準備隨時突襲吧!這兩萬兵力已經差不多是極限了。現在你的營地中應該只剩幾千兵力駐守……”白宇浩冷目如鋒地直盯着木綾羅道。
“你什麼意思?”木綾羅一聽,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起來。
“其實,從一開始,我就沒打算和你正面交鋒,因爲我知道以你的能力,如果正面交鋒的話,南路軍也只是空有兵力優勢,卻無法穩操勝券。所以,我纔會按兵不動,先逼你出手,再將計就計,按照你的想法,讓南路軍在被逼無奈之下,選擇發動攻勢,而你也逞心如意的以逸待勞,利用地形和防線優勢,讓急於進攻的南路軍折戟而退。”白宇浩坦白的說道。
“難道我所有的想法都在你意料之中?”木綾羅聽完,就白宇浩完全看透了她的心思,就如同她看透白宇浩的一般。
“你也不是如此嗎?不過,你還是棋差一招,你能猜到我會設下埋伏,卻沒有想到我這個埋伏並不知道針對你的,而是……”白宇浩邪然一笑,隨後,目光往敵軍營地的方向眺望。
幾乎同時,就在敵軍營地的方向,突然煙火冒起。
而木綾羅也順着白宇浩的目光看去,就見他們的營地似乎遭受到了進攻,嬌容一變,這才恍然大悟,果然,她確實是漏算了一步,沒有料到白宇浩盯上的並不是她,而是他們的營地。
木綾羅明白一旦營地被佔領,他們也就將失去地形和防線上的優勢,兩軍也等於是站在了同一起跑線上,而擁有兵力優勢的南路軍,顯然也佔據的了上風。
“就算你佔據了營地又如何?如果慕乙女現在正率軍攻佔營地的話,那麼說,你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的支援了。”不過,慕乙女不愧是戰場上的女王,馬上就審時度勢,看出白宇浩這個計劃中最大的弱點,也就是,白宇浩以及此刻所率領的不足萬人的南路軍,正處於孤立無援的狀態,如果她集合兵力,放手一攻的話,白宇浩所率領的這支南路軍必然全軍覆沒。
“沒錯。如果你想要報仇的話,這恐怕是唯一的機會,當然,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白宇浩坦然而道,從一開始他就已經把自己當成了誘餌,引木綾羅上鉤。
木綾羅心知這營地被佔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與其派兵回去救援,還不如先將白宇浩以及這支南路軍消滅,到時,再設法從其他陣地集結一些兵力,圍剿佔領營地的南路軍。
所以,木綾羅毫不猶豫地命人放出的信號。
過不了多久,將近兩萬的敵軍就從三個方向蜂擁而來,眨眼間,形成對白宇浩所率領的這支南路軍的半包圍,插翅難飛。
當然,白宇浩也早已做好了準備,隨後,獨自一個人走到了衆將士前頭,高聲喊道:“不怕死的,就跟我一起上!今日不死不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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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聲氣震山河,視死如歸,馬上感染了白宇浩身後的衆將士,頃刻間,齊聲高呼:“不死不歸!不死不歸!”
緊接着,白宇浩就展開空靈界,召出了氣勢驚人,威武獨傲的龍冰和龍麟。
這龍冰和龍麟一處,自然也是讓敵軍有些聞風喪膽,畢竟,在他們眼裡龍冰和龍麟已經算是非常強大的存在,甚至只要一個吼聲,就足以嚇破人膽。
而木綾羅一見到白宇浩召出龍冰和龍麟,也是面露驚異之色,詫異道:“沒想到,他的兩隻御靈獸已經強到了這種程度,哪怕是靈族的高等靈宗的守護獸,也不過如此。”
當然,木綾羅知道白宇浩還擁有潛質堪比守護神獸的龍不像,以及上古妖獸狴餮,如果龍不像和狴餮再被召出的話,這局勢恐怕就很難說了。所以,必須速戰速決。
“上!一個不留!”木綾羅嬌眸一冷的下令道。
頃刻間,木綾羅身後的兩萬兵力,猶如潮水般朝白宇浩以及他的南路軍涌去,下一刻,兩軍再度交鋒起來。儘管木綾羅這邊佔據兵力優勢,但白宇浩這邊也有龍冰和龍麟打頭陣,掩護南路軍衆將士,所以,一時間也是殺得難解難分,僵持不下。
不久之後,木綾羅將僵局難以打破,立刻選擇召出了花木月狐王,這花木月狐王一出,馬上就震驚四野,畢竟,在場的大部分將士都從未見過守護神獸。而在他們眼裡,龍冰和龍麟就已經是難以超越的強大存在了,但花木月狐王一出,就顯得傲視羣雄,哪怕是龍冰和龍麟都還要遜色一分。
而花木月狐王現身之後,頓時,平地之下,幾道橙紅色的光芒瞬間爆耀開來,形成了一道道屏障,將南路軍分隔開來,形成獨軍,孤軍奮戰,而又因爲敵軍佔據明顯的兵力優勢,所以,此消彼長之下,這南路軍也是死傷加劇。
白宇浩見狀,馬上讓龍冰和龍麟輪流攻擊那道道屏障,不過,一道剛消,一道又生,頗讓龍冰和龍麟疲於奔命,完全被牽制。
就在此時,白宇浩目光一冷,再度打開空靈界,但見一道人影從空靈界飛射而出。
“小子,沒事又叫我出來做什麼?我可沒功夫陪你打!反正每次你都是輸給我……”人影眨眼間就出現在白宇浩身旁,一臉不爽的怪叫道,這人影正是狴餮。
如今的狴餮雖然看上去沒有什麼變化,但這一年來,隨白宇浩在星神族的世界閉關修煉之後,已經恢復了大部分的力量,猶如修煉了千年的守護神獸。只要它一出手,那必然是生靈塗炭。
“去陪花木月狐王玩玩,不過,不要傷了它。”白宇浩神色冷凝的示意道。
狴餮輕哼一聲,但還是聽話的身形一展,眨眼間,出現在了花木月狐王的面前,不屑一顧的叫道:“小狐狸,如果你給本妖王我叩幾個響頭的話,本妖王會讓你受幾分皮肉之苦。”
花木月狐王顯然是聽懂了狴餮的挑釁,馬上仰天嘶鳴,紅目如燈,下一刻便靈光大漲,身後的九條粗大的狐尾,猶如長槍突襲,前仆後繼的衝向狴餮。
狴餮狂笑一聲,身形如風在空中擺動,避開九條狐尾的衝擊,同時,展開反擊,顯得遊刃有餘。不過,花木月狐王畢竟是守護神獸,實力不可小視,驀地,就見花木月狐王張嘴凝聚了一道光團,然後,朝狴餮衝射而去。
狴餮不屑一顧地一揮手,頓時,強大的靈力化作一道張牙舞爪的獸影,聲勢呼嘯的撲衝而上,瞬間與那光團碰撞在一起。
轟轟轟!
接連幾聲轟響,那光團似乎蘊積了驚人的靈力,頃刻間,就將狴餮的力量擊潰,閃耀的光芒之中,竟然有九道光團突然飛射而下,瞬間,就將狴餮圍困其中,之後,迅速連接在一起,形成一個困陣。
“雕蟲小技!”狴餮輕哼一聲,妖目一震,氣勢驚人,全身妖力急速涌動,揮手間,一道道光芒迸射而出,分別擊中九道光團。
砰砰砰!
只聽九聲驚響,九道光團直接暴裂開來,下一刻,狴餮便化作殘影,直接衝向了花木月狐王,顯然是被花木月狐王激起了幾分戰意。
很快的,狴餮和花木月狐王就大打出手,當然,也是手下留情,否則,以狴餮的實力,花木月狐王根本支持不了多久。
木綾羅見花木月狐王被狴餮牽制,無法再出手助陣,再擡眸看向白宇浩,見白宇浩站在原地,面無表情,只是一雙冷酷的目光猶如盯着獵物般的緊緊看着她,讓她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她明白如今的白宇浩已經不是她能夠匹及的對手,但儘管如此,她還是想和白宇浩決一死戰。
所以,木綾羅毫不猶豫地全身青綠色的靈芒一漲,下一刻,就直接衝向了白宇浩的面前。
而白宇浩見木綾羅衝來,目光冷簇,但最後還是朝着木綾羅緩步向前,片刻之後,木綾羅就和白宇浩直面相對,四目交錯。
“終於可以和你一戰了。”木綾羅看着眼前的白宇浩,嬌容猶如波瀾不驚的湖面般平靜,沒有任何的表情,之前對白宇浩的怨恨也不復存在。
“你真的是要報仇嗎?”白宇浩冷聲問道,其實,從一開始,他就覺得木綾羅想爲木子夜報仇的舉動有些奇怪,雖然在情理之中,可是,如果木綾羅真的想報仇的話,絕不會這麼快就選擇和他正面交鋒。因爲木綾羅深知自己不是他到對手,所以,如果要打敗他的話,唯一的可能就是打敗聯合軍。所以,如果木綾羅要報仇,就絕對不會親自上陣。
“當然。皇弟的仇,我不能不報!”木綾羅面露毅然之色的應道。
“那來吧。”白宇浩揮動手中的巨刀炎刃,猙獰的黑炎不斷跳動燃燒,映亮他那剛毅而冷酷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