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一直都在思索要如何打造自己的彼岸,但卻在此時,自然生出變化。
神海對岸,黑色的氣息蔓延,一片土地,被這黑色氣息開闢出來,這土地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速擴張,轉眼就是三百二十米的範圍。
而關於彼岸境,張玄從仙宮主人那也瞭解了一些,彼岸境,三百三十三米爲極限,而自己的彼岸,轉眼便接近極限這個數字,不過張玄清楚,別看這隻有十三米的距離,可這之間的差距,等於不知道多少個三百二十米。
張玄在疑惑,這黑色氣息,到底屬於什麼,正在思考間,一條黑龍虛影,在這黑色的土地之上凝聚,黑龍身影暴漲到九十九米後停止,盤旋下來,化作山脈,這是一條龍魂,是截教耗盡心血,重現真龍身,竊取大道之後,所凝聚的大道龍魂,這條龍魂,竟然在張玄的彼岸當中,化作了山脈!
這是一條真正的龍脈!
黑龍脈!格外的強勢,霸道。
若普通的龍脈,只是匯聚氣運,聚集能量,但黑龍脈不同,黑龍存在的本身目的,便是竊取大道氣運,此時化作龍脈之後,這竊取霸道的特性,根本沒有改變,此時,若有氣運強大之人在張玄身旁,他的氣運,很有可能被張玄竊取過去,且當黑龍脈形成之後,周圍天地的靈氣,會自然而然的向張玄體內彙集,被張玄所吸收,除非張玄刻意去阻止,否則,哪怕在睡覺,張玄也會慢慢變得強大。
毫不誇張的說,擁有這條黑龍脈,如果張玄沉睡數百年,那麼他一覺起來,恐怕就直接成爲至強者!
而這黑龍脈,僅僅只是,張玄彼岸當中的一座山脈而已,因爲張玄能感受的到,他的彼岸打造,沒有這麼簡單。
那一直沉睡在張玄體內的神珠,受到牽引,一顆直徑十米左右的球體,在張玄彼岸上方漸漸凝結,這球體表面流光,無數顏色相互替換,每一種顏色,都代表一種不同的能量,神珠,一個讓神族覬覦無數年,早在張玄嬰兒時期,就被張爲天打入張玄體內的至寶,一直以來,神珠都藏在張玄體內,孕養,吸收能量,進行蛻變。
而在這一天,蛻變完成,神珠出現,同樣現身於張玄的彼岸當中,無數能量從神珠之上灑下,佈滿彼岸,被霸道至極的黑龍脈鎖在張玄的彼岸內,毫不誇張的說,張玄的彼岸,就是一處寶地,從某種角度而言,比火力全開的祭天壇還要恐怖,畢竟,祭天壇之中只有能量,但張玄彼岸內的黑龍脈,還能竊取天運!
這是大道能量彼岸,而此時張玄的彼岸,也擴張到了三百三十米!
還差最後三米,便是極限。
擁有這種彼岸,哪怕張玄從此不修煉,他也會以一種讓別人羨慕的速度,強大起來。
但這還,遠遠不夠!
每個人的彼岸,都擁有一種特性,就像是當初的上官皓,他的彼岸,是地獄彼岸,充斥着恐怖的氣息,彼岸中的白骨,能將人撕咬吞沒。
而張玄彼岸當中,此時並沒有延伸出對敵的功效。
“啪!”
一道清脆的碎裂聲響起,這碎裂聲,來自於張玄身上所裝的那個瓶子,而當那瓶子碎裂之時,張玄的彼岸,擴充到了三百三十三米,極限彼岸,成了!
張玄的彼岸,也擁有了屬於他的進攻手段。
也就在這一刻,這地宮當中的白骨巨龍,全部化作粉灰,消散了。
地宮地下的兩人,還處於昏迷當中,張玄以靈氣捲起兩人,出了地宮。
此時銀州,天色漸黑,那兩人被張玄帶到了醫院口,隨後張玄聯繫了林清菡,由林清菡交給人處理了。
張玄回到酒店,整個銀州已經徹底黑了下來,張玄深吸一口氣,他知道,已經沒辦法繼續在銀州待下去了,地宮地下之後,截教肯定會有所察覺,會派人過來,而人族仙王進入城市,在銀州落下的消息,早就傳出去了,恐怕截教到來後,第一時間,就會聯想到自己身上。
張玄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這座城市,這幾天的悠閒生活,已經讓他心滿意足了,接下來,就要做點正事去了,無論是截教,還是神族,都需要去解決,但在這之前,張玄還要做一件別的事,先找到古力丹。
一夜過後,張玄走出酒店,剛出酒店門,便看到林清菡坐在酒店大廳內。
見到張玄身影后,林清菡主動走上前來,先是爲昨天的事道謝,又告訴張玄,自己要出一趟遠門。
“遠門?”
“嗯,有個朋友,叫切茜婭,應該沒什麼危險,不過去的地方有點特殊,在地心。”林清菡說道。
林清菡剛準備給張玄解釋一下地心是什麼意思。
張玄開口道:“好,我跟你一起,地心一行過後,我護你周全的時間也已經到了,接下來,我就要離開。”
“好。”林清菡沒有說什麼,她也不會奢求這人族仙王能一直給自己當保鏢,畢竟本身這事,也是因爲趙極而起。
南極洲大陸,一片冰山雪地,以往的這裡,格外的孤寂,但現在不同,南極洲與古戰場的交界處,那一座要塞聳立,要塞當中,已經形成了一個體系,甚至有生意人看上了這裡,將這裡開發,讓這裡成爲了一座冰雪城,要塞內,甚至都繁華了起來。
駐紮在這裡的將士守軍,也不會顯得無聊,這座要塞,除了冷一點以外,與大都市幾乎沒有什麼區別了,最大的區別可能就在於,這裡的人,全部都是戰士,就連一個酒館的老闆,一旦出現危機,都能披甲上陣的那種。
駐守古戰場的將士,薪資都很高,這也就說明了他們的消費能力,而想要在要塞內做生意,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得同意,一旦發生危機,所有人,都要無條件上陣!
張玄跟林清菡的第一站,是這座要塞,說實話,要塞建立之後,這還是張玄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進入要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