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華夏空軍的歷史來看,此時華夏空軍極端缺乏飛機,如果文逵敢拿出飛機的話,結果必然是被老蔣徵用,還會要他交代飛機來源,正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另外,國民政斧一直致力於建立統一的空軍。獨力團區區幾千人就想建立獨力的空軍簡直就是笑話,沒有足夠的實力擁有飛機就好比三歲小兒持金於鬧市一樣危險。文逵只能準備先用土辦法培養一些空軍人員,等擁有足夠的實力再考慮建立獨力的空軍的事情。
雖然擁有獨力的空軍還是很遙遠的事情,但是不妨礙大家充滿希望,畢竟獨力團有足夠的資源,發展就好像吹氣球一樣迅速膨脹起來,誰知道幾年後是什麼樣子呢。
走出帳篷的文逵忍不住大口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帳篷裡消毒藥水、汗水、腳臭味等各種氣味混合在一起,真不是正常人能呆的地方。這時唐龍一臉古怪之色的拿着一張電報紙走了過來,對文逵說道“長官,這是曰本人發來的明碼電報,也是他們的勸告文。”
文逵伸手接過了電報紙,上面寫着“電告支那陸軍獨力第三百團團長文逵,開戰以來,大日本皇軍戰無不勝,攻無不克,貴部抵抗,實屬徒勞。天下大勢,浩浩蕩蕩,順之者昌,逆之者亡。……本司令官代表大曰本皇軍,向貴部提出勸告,只要貴部在十二月十四曰十八點之前,放下手中的武器,走出陣地向皇軍投降,則皇軍將寬大爲懷保證你們的生命安全,否則皇軍將行雷霆一擊,到時玉石俱焚,悔之晚矣!大曰本皇軍上海派遣軍司令官、前線臨時總指揮官朝香宮鳩彥王”
文逵看完後抖了抖電報紙,哈哈一笑道:“好大的威風!好大的殺氣!用明碼電文向我們發出勸告文,他就不怕我們沒有電臺收不到嘛?”
唐龍面無表情的回答道“收不收到都沒有關係,打完仗到時候隨便找幾個士兵說是我們獨力團投降的就行了,至於我們,在他們眼裡已經是甕中之鱉。還怕我們逃出去反駁?”
文逵的正治智慧雖然有限,但也很清楚,像這種明碼發出的電文全世界都收得到。也就是說,現在全世界都知道了曰軍已經向他發出最後通牒了,日軍這是處心積慮的給獨力團抹黑,如果不能正確應對,那麼有可能他以後跳進太平洋都洗不清了。
文逵想了想,對唐龍說“日本人就不怕我們有電臺反駁他們?”
唐龍盯着他說道“那樣的話,日本人惱羞成怒,獨力團恐怕就看不見明天的太陽了”
文逵哈哈大笑道“怕死的話我們早過江了,別說了,我們也明碼發出電文,給他們答覆!”唐龍乾脆的答道“是”,然後迅速從口袋裡掏出鋼筆和筆記本準備記錄。
“電諭蔣委員長、軍政部。古語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今蔣委員長亦云:戰端一開,那就是地無分南北,年無分老幼,無論何人,皆有守土抗戰之責任,故職部奔赴疆場,唯願我死國存,即使馬革裹屍亦何所懼哉!
職部等千餘將士,今被曰軍圍困於南京城內,此時雖已彈盡糧絕,但職部以爲,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今曰國家到了如此地步,除我等爲其死,毫無其他辦法。但我等堅信,區區三島倭奴,茸爾小邦,不過跳樑小醜,遲早必自食惡果。
今倭寇雖發來勸降書,但職部等人爲國盡忠之心從不動搖,職部等已報着犧牲一切之決心,寧死不做亡國奴,誓與倭寇血戰到底。看明日,雄兵百萬,踏平富士山巔。此致、敬禮!國民革命軍陸軍獨力第三百團團長文逵及獨力團全體將士敬上”
“滴滴答答滴答滴……”文逵這篇半文不白的通電隨着肉眼看不見的電波就這樣飛到了遠方……
武漢行營,辦公室裡,蔣委員長揹着手圍繞着辦公桌不停地踱着步。辦公桌前站着一名戴着眼睛穿着軍裝的中年男子。這名男子相貌儒雅,讓人一看就覺得一派斯文的氣息撲面而來,這個人就是時任軍政部長的一級上將何應欽。
過了一會,蔣委員長終於停住了腳步問道:“敬之,你們軍政部能不能想出個什麼辦法將文逵他們接應出來?”
何應欽爲難的說道:“委座,現在南京已經是曰本人的天下了,我們的部隊打不過去啊!”嘴裡這樣說,腦子裡卻暗暗地想到“你不是早把他們當死人了,現在還能有什麼辦法。”
蔣委員長生氣的說道:“娘希匹,一羣烏合之衆都能打的日本人叫苦連天,你們這些國.軍精銳連一個星期都守不住不說,現在叫你們救點人也辦不到,統統都是飯桶!”
何應欽硬着頭皮解釋道:“委員長,日軍進了南京,恐怕忙着搶劫呢。對獨力團未必重視,所以獨力團才能抵抗到現在。不過隨着這份電報的發表,獨力團已經激怒了日軍,必欲置其與死地。現在援救他們的難度也就大大加大了,說不定人沒救出來幾個,損失卻超過十倍百倍。”
蔣委員長嘆了口氣說道“既然這樣,那就算了吧。”他並不是關心文逵的生死,如果能救出文逵,對於重新豎立國內百姓積極抗戰的信心是很有好處的,但是萬一救不出來,那可就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南京,上海派遣軍司令部,一間辦公室裡傳來“砰……”的一聲巨響,站在門口的衛兵和從此路過的參謀們個個小心翼翼,噤若寒蟬。朝香宮鳩彥王的臉上此刻已然全是一片猙獰,在他的面前擺放着一張剛送來的電報紙。
“八嘎雅鹿,不識好歹的支那人,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傳我的命令,命令谷壽夫、吉佳良輔和中島今朝吾,全力進攻,一定要把他們碾成粉末。我本來只要砍下那名支那指揮官的腦袋,現在我改主意了,我要活捉他,然後剝了他的皮,再把他千刀萬剮!”
“哈依!”上海派遣軍副參謀長武藤章大佐一邊大聲答應,一邊快步走向門口。他心中同時暗暗腹誹,砍下那名支那指揮官的腦袋非常簡單,可要是活捉他可就太困難了,看見情勢不妙人家給自己來上一槍怎麼辦?不過,這是谷壽夫他們的事情,只能讓他們自求多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