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看到前方吊着一個人,全身都染滿了血,而且鮮血都已經流了一地,一時間讓我和微輕輕都驚了一下。
但接下來我們卻驚恐的現,那人竟然和二爺長得極其相似。
見到此處,腦子“嗡”的就是一聲炸響。
我的天啊!什麼極其相似,那分明就是二爺。
這會兒也顧不了其它的,迅就衝了上去,想看看二爺還有沒有救。
可當我來到樹下,準備去抱住二爺腳的時候,我卻現二爺的雙眼竟然被人生生挽去。
因爲白綾的緣故,二爺的腦袋是低着的。這會兒我由下往上,正好看見二爺那蒼白的臉,加上那黑洞洞已經被挽去雙眼的眼眶。
心頭震撼,怒火中燒這Tm到底是誰做的?竟然是如此的歹毒!
心中極度憤怒,但也迅的將二爺從白綾上取了下來。二爺雖然是被取了下來,可是二爺的命卻已經沒了。
二爺不僅被挽去了雙眼,身上還有很多抓痕,沒一道都深可見骨頭。
但最爲致命的,應該就是二爺胸口處的一個血窟窿。而血窟窿的位置,正好就是心臟所在的位置。
二爺的心臟,竟被兇手活生生的給挖了出來。因爲胸前出現了一個大窟窿,加上其它的抓痕,所以二爺一身上下全都染滿了鮮血。
如今二爺死了,就沒有人在能幫助美女姐姐煉製出那種特定的鬼香。沒了鬼香,美女姐姐如何快的凝聚元丹?
全身都在此刻顫抖,那種無名的怒火讓我全身都在顫抖。這到底是誰幹的?他爲何要殺二爺?下手還是如此的殘忍歹毒。
而且兇手早不動手晚不動手,偏偏在這個時候殺了二爺,是否又是在針對美女姐姐?
一連串的疑問頓時浮現在了我的腦海之中,讓我很難做出準備的判斷……
至於我一旁的微輕輕,她雖然是女孩子,可是她十二三歲就跟着馬鈺翔入行,所以她也見過不少世面。
因此她這會兒在看到這麼血腥的場景之後,並沒有過多的排斥,更多的是在仔細打量着二爺的屍體,想從中尋找到一些線索。
也就在我咬牙切齒,感覺是否有人在和我們作對的時候,微輕輕忽然開口道:“巫誠你看,二爺手裡好似握着東西!”
一聽這話,我急忙將目光投了過去。這一看之下,果真看到二爺的左手握成了拳頭。
按理說,被懸吊的屍體,四肢都會垂直往下骨節鬆開,根本就不可能握成拳頭。唯一的解釋就是,死者生前極力這樣做,導致死後手掌都沒有鬆開。
這會兒也管不了那麼多,急忙用手去掰二爺的手指。可是二爺的手指這會兒就和鉗子一般,竟然難以掰開。
爲了不弄壞二爺的遺體,費了好大的力氣纔將二爺手裡的東西給摳了出來。
二爺的這隻手很乾淨,並沒有染血。所以他手裡的東西保護的也很完好。當我把二爺手裡的東西摳出來之後,我當時就給愣住了。
是一塊紅色的紙片,而且這紙片上面也沒有什麼標記和字,我一時間真的很難猜測出這到底是啥意思。
我和微輕輕尋思了一會兒,微輕輕卻狐疑的開口道:“這紙片看着怎麼那麼眼熟啊?好似是什麼東西上面的!”
一句驚醒夢中人,就在我揣測這紙片是啥的時候。微輕輕這一句話當場將我點醒,沒錯,這紙片就是一種死人物件上的東西。
而這種東西很普通,一般的白事店裡都會有。但唯獨二爺這裡沒有的白紙人。
二爺這裡做的是香燭買賣,客人都是那些有真正道行的驅魔人、風水家、地先生。
所以二爺根本就不用扎紙人,而且白紙人用的紙張有講究,並且糊好之後還需要上色。
二爺手裡握着的這片紙快,肯定就是從白紙人大腿上或者臉上扯下來的。
想到這裡,身子如遭雷擊。嘴裡不由的喃喃自語道;白紙人。
微輕輕一聽白紙人,也覺這是扎白紙人特有的宣紙。可是接下來她卻不明白,二爺扯下一塊紙人碎片,這到底預示着什麼?
微輕輕雖然不明白,但我心海卻掀起陣陣驚濤。
因爲以前的遭遇,所以我在猜測到是白紙人後。心中已經隱隱的泛起一絲不好的預感,懷疑是不是村長再次找上門來了。
或者說是操控白紙人,一直躲在幕後,但不知道他想做什麼的神秘黑手。
正當我滿頭黑線,感覺事情有些棘手的時候。美女姐姐卻忽然在腦海中告訴我:“是他來了,他還沒有放過我們!”
一聽此言,心有“咯噔”一聲。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美女姐姐這話又預示着什麼?
眉頭微皺便隨口問了一句:“他到底是誰?他要做什麼?”
一旁的微輕輕忽然聽我如此開口,感覺我莫名其妙怎麼對着空氣說話,還用手來摸我的腦袋。
我沒有理她,而是繼續認真與美女姐姐交談。
美女姐姐聽我開口,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隨後又簡單的說了幾句,讓我先把二爺的屍埋葬好,之後在告訴我該怎麼做。
二爺一片赤誠,不僅喚醒了美女姐姐,甚至還要幫助美女姐姐重聚元丹。可是卻落得如此下場,這不僅讓我對兇手無比的憎恨,甚至想將其五馬分屍,帶到二爺靈前泄恨。
不過在我給二爺辦理後事的時候,卻得到一個略微算好的消息。美女姐姐告訴我,說二爺雖然死了,但二爺的魂魄並沒有出事。
也就是說,二爺雖然被人給害了。但三魂七魄卻逃了,只要三魂七魄還在。雖然不能重新還陽,但卻可以重新投胎。
或許這就是不幸中的萬幸,以往聽棺材劉講,幹我們這一行兇險萬分。輕則身死,重除了後世子孫要遭殃,甚至死後連三魂七魄也都可能保不住。
那時候聽上去有些神乎其神,可是當我不斷的瞭解與接觸以後。現棺材劉並沒有騙我,風水先生可改風水,命師可改命。
這些精通奇門方術的人,如若心術不正,便能借助外力克死活人,死後還會被毀其魂魄。
一想到二爺還能投胎,我很是恭敬的站在二爺的屍體前對天禱告:“二爺若是你能聽到,請你安息。他日我必定找出兇手,爲你報仇雪恨!”
說完,我就對着二爺的屍體拜了三拜。可說來也巧,三拜之後這裡竟然颳起了一陣微弱的陰風。
陰風之中沒有鬼氣,只有清涼。或許二爺真的聽到了,這是他的迴應。
當時真的挺傷感的,不過時過境遷。我怎麼也不會想到,日後我竟然還能見到二爺,並且還得到了二爺又一次的幫助……
隨後,我在這裡焚燒了二爺的屍體。將他的骨灰葬在了他的泥瓦屋旁,我和微輕輕都不知道二爺的真實名字,只能在一塊木牌上用刀刻了二爺之墓。
安葬好二爺,都已經是傍晚時分了。說起來已經二天都沒睡覺了,可是我們的事情依舊沒有做完,還不能睡。
馬王鼎還在我們手裡,如今二爺去了,沒有誰再能煉製鬼香。
加上租借的期限就是今天晚上,若是今晚不還,恐怕會被馬家莊一窩子鬼給纏上。
回到二爺的屋子,用馬王鼎在二爺的家裡裝了一小鼎的米,然後便和微輕輕離開了這裡。
走出小竹林,天色開始漸黑。而我們在穿越陰山村時,不由的加快了步伐。
因爲我們明顯可以感覺到,這裡的溫度已經下降到了一個極限。而且不時能聽到一些奇奇怪怪,但又不是昆蟲鳥獸所能出的聲音。
雖然如此,但也並無大礙。只要不是深夜來到這裡,不在這裡過多停留,到也不會有什麼可怕的危險。
離開陰山村後,我們和微輕輕又開始馬不停蹄的往馬家莊趕。記得我們回來的時候,我二人臉上都帶着笑容。
可是當我們再次前往馬家莊,總是感覺那麼傷感。
爲了不再次遇見紅衣女鬼,所以我們還是選擇了繞行。當我們爬上馬家莊亂葬崗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馬家莊如同昨夜一般,並沒有什麼變化。空氣中還是那股黴味,莊子前還是掛着那塊爛木牌。
按照規矩,在門口點了香燭燒了紙,我大喊了一聲送米,然後便開始走向莊子裡。
因爲有過昨夜的經驗,所以我們這一次更加熟練和迅的來到了宅子內部。
不過這一路上我感覺好似有些不對,這裡沒了昨天安靜。變得有些嘈雜了,除了有夏日的蟲叫,我竟然感覺不到這裡的陰冷。
這裡住着那麼多的鬼,若是氣溫和其它地方一致,那可就不正常了。心中疑惑,但也沒有說話。還是按照規矩,一步一步的走到了老宅前。
剛來到這裡,我就準備蹲下點香燒紙,然後請華服男鬼出來還鼎。
可是還沒蹲下,美女姐姐卻開口道:“巫誠不用燒了,這裡已經沒有鬼了!”
沒有鬼了?眉頭微皺,心頭震驚。難道華服男鬼不知道今晚我會來這裡還鼎?
可我相信美女姐姐的話,所有也就停了下來。
在我了愣神的時候,身後的微輕輕拉了我一把,問我在幹嘛?爲什麼還不燒香。
我轉過身子,然後有些苦澀的一笑,並且帶着調侃的語氣開口道:“人家都出門旅遊去了,這香燒了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