瞠目結舌的凌飛揚不由得嚥了口口水,他問風老魔道:“老魔,這就是你說的‘陰陽顛倒幻象陣’?”
“你看到了?那應該就是吧,怎麼樣,感覺如何?”
“感覺如何?簡直是……嚇死寶寶了!”凌飛揚有些心有餘悸的說道,方纔的畫面着實是有些嚇人的。
一羣讓他熟悉的面孔卻是出現在了一羣妖嬈少女的身上,這種反差絕對是讓人難以接受的。
‘陰陽顛倒幻象陣’當真是名不虛傳的,其中的‘兇險’讓人簡直無法直視。
不過凌飛揚所看到的一切自然不是風老魔所能看到的,他自然也就體會不到凌飛揚心中的感受了。
他自顧自的說道:“陰陽顛倒幻象陣最主要的力量便體現在‘幻’上,可是這卻並不代表他沒有什麼事殺傷力。
若非這是一座殘破的陰陽顛倒幻象陣的話,哪怕是尋常元神境修士走入其中想要脫身都不是件容易的事。
當然了,那是說全盛期的陰陽顛倒幻象陣,現在你所面對的不過是一個殘次品罷了。”風老魔盡職盡忠的將自己對陰陽顛倒幻象陣的瞭解告訴了凌飛揚。
但是凌飛揚卻並未將他的話聽進去多少,因爲展現在他面前的這一幕幕實在是太詭異了。
風老魔好像也發覺了凌飛揚的異常,他道:“凌小子,固守靈臺,不要被幻象所幹擾,這陣法的範圍並不大,離開這座陣法的籠罩範圍之後那些幻象自然而然就消失了。”
凌飛揚看着那些個面孔雞皮疙瘩掉了一地,聽到風老魔的話後他當即不在有所遲疑,將自己靈臺固守的密不透風,並且在風老魔的引導之下一步步的走向陣法的彼岸。
這座陣法的籠罩範圍僅限於整個大廳,只要邁過了這大廳之後自然而然的就脫離這座陣法了。
不過說說是簡單的,可是真的要走過這座被陣法籠罩的大廳卻並不件容易的事情。
也幸好凌飛揚自身的神識力量並不差,再加上有風老魔這麼,一個老怪物的指引,否則的話,想要從這座大廳中走出去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在風老魔的指引之下,凌飛揚一步步的避開了陣法內的陷阱朝着另一頭走去,但是當凌飛揚步入陣法中間一段的時候,風老魔卻是驚奇的發現,已經有人成功脫離了這座陣法的籠罩。
然而這個脫離陣法籠罩的人也讓風老魔有些驚訝,因爲這個人正是性急如火的火雲道人。
按理說,越是脾氣火爆的人越是難以控制,想要在這充滿了迷象的世界當中走出去卻是要比尋常人來得更加困難。
但是火雲道人卻在如此短暫的時間裡成功的邁出這座陰陽顛倒幻象陣,這就不由得讓風老魔爲之側目了。
整座大陣所籠罩的範圍並不是多小的,凌飛揚他們十數人丟進陣法之中根本就見不到什麼泡影的。
但是想要維護一座大陣的正常運轉,同樣需要着難以想象的力量,每時每刻所需要消耗的力量亦是一個龐大的數字。
這座陣法已經存在了不知幾千年乃至上萬年,能夠延續到今日而不崩潰已經實屬不易了。
可是其中所剩下的威能怕也只剩下了不到其全盛期的十分之一了吧。
至少在風老魔的引導之下,凌飛揚幾近毫髮無損的從陣法中脫身而出了。
當凌飛揚走出陣法的時候,此時身處陣法之外的人除了火雲道人外並沒有第二個人。
凌飛揚的到來也並未引起他多少關注,此時他正蹲在大廳盡頭的門前端詳着什麼。
凌飛揚躡手躡腳的走到了火雲道人的身側後亦是跟着蹲了下來,他輕聲問道:“火雲前輩,可曾有所發現了?”
不過火雲道人卻並未應答他,而是緊盯着他身前的一塊小石碑。
這枚石碑並不是多麼的龐大,可是其中印刻着的信息卻是極其龐大的。
火雲道人的神識完全浸入到了其中,他從石碑當中發現了不少關於這座遺蹟洞府主人的信息。
但是石碑中所刻印着的消息卻仍舊是有限的,因此他不由得大皺眉頭,這座洞府的主人已經逝去了不知道多少歲月了,但是其中隱藏着的財富卻是不少的。
可是這其中的意味也就更加的深長了,此時展現在凌飛揚他們面前的這座古樸的門戶或許才能被稱爲真正的洞府大門。
已然不知塵封了多少歲月的門戶靜悄悄的立在那裡,而凌飛揚他們的闖入卻是打破了此處的沉寂。
“哎,沒有想到這座洞府竟然和已經消失在歷史長河中的機關宗有關係。”蹲在那裡研究着石碑上所刻印消息的火雲道人忽然開口嘆息一聲。
“機關宗?那是什麼樣的宗門?”凌飛揚好奇的詢問道。
從火雲道人的語氣中不難聽出這個宗門曾經在修煉界中有過一段輝煌的歷史。
“機關宗,那是一個強大的宗門,曾經也是在修煉界中盛極一時的,他與尋常宗門不同對於門下弟子資質的要求並未如同其他名門大派一般嚴苛。
但是在其他方面機關宗卻對弟子有着近乎變態的要求,特別是於手藝上。
機關宗最大的依仗便是‘機關’二字,製造出強大的機關獸足以讓機關宗門下弟子無視修爲之間的差距戰鬥,我這麼說你可是明白些了?”火雲道人粗略的向凌飛揚解釋了一番關於機關宗的事情。
雖然火雲道人說的並不是很詳細,也很是模糊,但是在凌飛揚的腦海中卻也已經勾勒出了一個關於機關宗的大致藍圖。
製造出強大的機關獸,無視修煉者之間的修爲差距,這足以讓無數修士爲之瘋狂嚮往了,拜入機關宗中,修習那機關術,只要能夠尋覓到足夠的資源用以製造機關獸,那麼即便是一個真元境修爲的機關宗弟子,其所能爆發出的戰鬥力怕也能與紫府境修士相比肩吧?
雖然沒有真正走入遺蹟中,但是聽到火雲老道的這麼一番話卻也讓凌飛揚對於這座原本並不是十分放在心上的遺蹟多了幾分活絡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