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佔據了城主府的後宅作爲自己的住處,緊接着就宣佈閉關,這一閉關就是二十餘年,直至今日纔出關。
他今天的出關卻是有點詭異,實在是不知道是因爲閉關的足夠久了,修爲已經有所進展這才選擇出關,還是因爲先前聶秋的傳信才令他選擇出關的。
但是不管是因爲什麼,現在他出關了。
當初來到蛇菰城就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如今仍舊不會例外。
然而謹慎如他卻並沒有馬上就和凌飛揚發起什麼糾紛,從聶秋的話語中,他十分敏銳的察覺到了其中的問題,他已經閉關許久了,蛇菰城的事情他根本就未曾過問。
當初他奪去了蛇菰城的城主之位,或許會有人對他心存怨恨,可是如果有人要報復他,那應該早就出手了,而不是等到現在。
二十年都過去了,何乎這點時間,凌飛揚的到來卻是蹊蹺無邊了,他來城主府是爲了討要人的。
以他聰明才智如何看不破這一點。
凌飛揚的修爲的的確確只有真元境,哪怕是真元境九層與化丹境修士仍舊是有着無法忽視的區別的。
一個真元境懼怕化丹境修士,在他看來那本就是稀鬆平常的事情,然而凌飛揚卻沒有展現出任何對他的畏懼之情,彷彿渾然不將他放在眼裡一般。
凌飛揚不一般,這是衛煬對凌飛揚的印象,能夠讓蔣沭等化丹境修士忌憚的真元境修士怎麼可能會簡單了。
凌飛揚給他們的印象可想而知了,那麼凌飛揚的來歷就可待商榷了。
“人不是閣下抓的,那應該是誰呢?我金錢商行中的夥計可是親眼看見,人就是城主府的人帶走的。”
“被城主府的人帶走的?難道人被城主府的人帶走的你就要來找我要人嗎?蛇菰城可並不只有我一個城主,況且,在你來之前我可是一直在閉關呢。”衛煬淡淡的說道。
“呵呵,是不是在閉關那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我沒有親眼看見不是?可是人卻是被你們城主府的人抓走的,這是有人親眼目睹了的。”凌飛揚頗爲強硬的說道。
衛煬雖然不太願意無故惹上凌飛揚,可是這卻並不代表在面對凌飛揚的時候他就願意示弱了。
再如何他也是一個化丹境修士,遠沒有被一個真元境修士騎在頭上作威作福的程度。
“道友如若不信,那我也沒有辦法了,人確確實實不再我手中,我能夠掌握的人寥寥無幾,怕是不能幫上你的什麼忙了,小友慢走不送。”衛煬如何沒有點脾氣呢。
他一掃衣袖作勢要送人。
“如果人真的不在道友手中那卻是在下魯莽了,望道友海涵見諒,在下實在是有些心急了。”凌飛揚也是能屈能伸的,人不在人家手裡,那凌飛揚自然也就沒有必要太無理取鬧了。
一個化丹境修士不是說着玩的,實實在在的化丹境修士,比起蔣沭等人還要更爲強大的存在,對方故意遮掩了自身的真實修爲,凌飛揚卻是是難以看破他的修爲,但是在凌飛揚身邊卻是有能夠看破他修爲的人。
風老魔已經將衛煬的真實修爲告訴了凌飛揚,化丹境七層修爲,在化丹境修士之中也能被稱得上是強手的存在了。
這二十年的閉關衛煬並非是虛度的。
“哼,人不再我這裡,但是我卻有辦法幫你知道人在什麼地方。”衛煬雖然不爽凌飛揚的作爲,可是也沒有必要跟凌飛揚結仇。
閉關這麼多年還被人算計,衛煬也是很不爽的,然而會去算計他的人也不過你改多說,想必也就是蔣家、劉家、戴家的人了。
除了他們之外怕是也沒有人會願意無緣無故的去得罪一個化丹境修士了。
“道友能助我尋到人在何方?”凌飛揚緩緩站起身子來問道。
“你既然說是城主府的人將金錢翁抓走的,我一直都在閉關,不是我抓的,另外兩個蛇菰城的城主怕是脫不了干係了。”衛煬負手而立望着望着門外道。
“敢問道友怎麼稱呼?”與一個化丹境修士爲敵,這也不是凌飛揚想要的。
一位化丹境修士既然都已經放下身段來結交他這個真元境修士,那他如何不能把態度端正些呢。
“某衛煬。”
“原來是衛道友,先前是十方失禮了,望衛道友見諒。”凌飛揚想衛煬作揖道。
衛煬對凌飛揚一擺手,表示他並不介懷什麼,這點度量他還是有的,他已經察覺到了其中的異常,這原本就是個陷阱,他和凌飛揚發生矛盾,那絕對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這點他還是理得清的。
“人之常情,人之常情嘛。不過我閉關這麼久對蛇菰城內的形勢也並不是很清楚,蛇菰城一直以來都是三個城主,我閉關之後,蛇菰城應該是另外兩位城主主事,他們住在何處你清楚嗎?”衛煬的態度之好讓凌飛揚詫異,一個化丹境修士對他的態度竟然好到了這種程度,這不禁讓他感覺有些詭異。
“我倒是知道蔣家在何處,勞煩衛道友陪我走一遭了。”凌飛揚領着衛煬直撲蔣府所在。
衛煬並未對此表示任何異議,凌飛揚雖然來城主府要人,但是這卻並不代表凌飛揚真的一無所知。
蔣府,一如既往的平靜,蔣沭在蔣府後院池塘便釣着魚,不過這裡卻並非只有蔣沭一人,除了蔣沭外還站着數人,不過他們站在一旁卻是大氣不敢出一個,生怕驚擾了釣魚的蔣沭。
“啪!”水紋在池塘中盪漾開來,一尾約有五寸大小的三彩錦鯉被釣了上來。
與此同時蔣府也迎來了客人。
“咚!”蔣府大門被粗暴的打開了。
凌飛揚與衛煬踏着門板走進了蔣府,不過蔣府的護府大陣卻並未開啓,後院中的一干人等自然是聽到了前院的動靜,幾人必有得眉間一挑,但是看向坐在池塘邊的那抹身影卻又不約而同的心安了下來。
“故人來訪何必如此行事?莫不是一點情面都不將了?”蔣沭那蒼老卻沉穩的聲音從蔣府內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