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對方鬆口，蘇雨夜眉眼頓時一彎。手指在桌子上一敲：“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不管是哪個書院的學生，只要能力足夠，都是可以參加這個選手選拔比賽的吧？”
皇甫昭進點了點頭。
要西，果然跟自己猜測的一致！
蘇雨夜繼續說道：“也就是說，將來可以代表南鎮國出戰的學子未必是翰才書院或者皇家書院的人，對不對？”
“理論上確實如此！但是實際上，能有這個實力的學子，大部分還是出自翰才書院和皇家書院，其他的書院的學生基本上都是良莠不齊，各方面能力都是差了很大一截的。”皇甫昭進也直言不諱的說道：“翰才書院和皇家學院幾乎是集中了全國最好的師資力量！其他的書院，只能是點綴，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所以歷年來，選手基本只從這兩個書院選拔。”
“換句話說，國家麼有明文規定，只從這兩個書院選拔，對不對？”蘇雨夜打斷了皇甫昭進的話：“你先聽完我的設想！”
“沒錯！”皇甫昭進點頭說道：“好，你先講！”
“那些歷年代表南鎮國出戰的學子，載譽歸來之後，肯定都是封官加爵，享譽一方。”蘇雨夜說着自己的推測和判斷：“所以，能有幸代表南鎮國出戰，就成爲了幾乎所有學子們的夢想！”
皇甫昭進點了點頭，贊同認可了蘇雨夜的話。
“那麼，也就是說，不僅僅只有翰才書院和皇家書院的學子有這個想法，其他書院的有才華的學子，應該也有這個想法，只是苦於進不了翰才書院，所以才只能飲恨。”蘇雨夜繼續說道：“雖然大部分的精英都集中在了翰才書院和皇家書院，但是我們是不是也不能否認，也有部分少數的天才學生流落在了外面的學院中？”
皇甫昭進又點了點頭，這種可能性不是不存在。
“那麼，對這樣的人來說，缺的就是一個平臺！如果我們給了他們這個平臺呢？”蘇雨夜循循善誘的說道：“只要我們給他們一個足夠發揮自己才華和表現的平臺，然後進行選拔，讓他們跟翰才書院和皇家書院的學子站在一個起跑線上，你說會有什麼結果？”
“全國轟動！”皇甫昭進簡單的回答道。
“不錯！我們要的就是這個全國轟動的效果！這個事情，僅憑你或者我也許都做不到，但是如果我們兩個人聯手的話，就應該不在話下！”蘇雨夜微笑着說道：“到時候我們再運作一下，將這個本來只是兩個書院的事情，運作成全國性的事情，你說，轟動會不會很大？那麼到時候找個贊助什麼的，找個加盟什麼的，因爲比賽，到時候勢必會有大量的學子趕赴帝都參加比賽，我們再跟帝都的客棧酒館簽訂一個合同，但凡進帝都考試的學子都給一個合適的折扣，而我們給他們帶來的客源，我們還可以拿一部分的回扣返還！”
聽着蘇雨夜的話，皇甫昭進的眼睛突然一亮！
“這還只是一小部分！你想，大量學子進帝都，勢必會帶動一連串的經濟利益鏈。只要我們跟這些利益鏈都簽訂合同，那麼拿到的回扣就是一筆不小的收益！”蘇雨夜繼續講述說道：“紙墨筆硯，服裝，小吃，住宿，甚至觀光旅遊，等等，這將是一個龐大的利益鏈！等這個事情做大了，我們再找個富商做冠名，我們又可以拿到一筆贊助費。然後我們開始選拔，並且將選拔的過程公開，讓公衆監督，這樣知名度再次上升，又會吸引更大的投資商和贊助商！”
皇甫昭進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他突然發現，蘇雨夜不去做商人有點可惜了！
“以你的能力，聯合其他評審和導師，不是問題。而我藉助尚王府和嶽王府的能力，彙集商業元素也不是問題！這些人敢跟兩個王府作對嗎？”蘇雨夜邪邪一笑：“這樣，只要我們操控了這個選拔的過程，賺錢，不就是輕而易舉的一件事情了嗎？那些獲勝的學子也得到了自己的名聲，得到了知名度，他們自然樂於配合我們！你說，我這個設想如何啊？”
聽完蘇雨夜的大致講述，皇甫昭進擦了擦汗，喏喏的問道：“這些想法都是誰告訴你的？”
“沒有人啊，都是我自己想的啊！”蘇雨夜抓抓耳朵：“你到底回個話，你覺得這個設想如何？機會可是不等人的！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反正你我都不是南鎮國的臣民，不管弄的再大，將來的效益是正面的多還是負面的多，對你我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可是錢，卻是不分國度不分地域的！”
擦，你這個妖精！
“聽着似乎不錯，但是————”皇甫昭進想了想：“你到底有多少的把握？”
蘇雨夜打了一個響指：“等的就是你這句話！我可以這麼跟你說，只要你點頭跟我合作，我就有八成的把握！尚王府和嶽王府我去搞定，但是書院這邊你去搞定！選拔的導師要三四個就足夠了！先期的選拔，上面是不會管太多的！最後的評審關頭，也許我們倆操縱不了，但是先期的選拔卻是可以搞定的！只要我們利益分成分給上面一部分，上面爲什麼拒絕呢？帶動經濟發展，還能得到一部分的收益，傻瓜纔會拒絕！”
“好吧，蘇蘇姑娘，我更覺得你適合做商人或者是政治！”皇甫昭進眼神真摯的說道：“因爲，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提出這樣理念的女子！我很好奇，你是一直都是如此，還是後來有這些想法的？”
蘇雨夜似笑非笑的看着皇甫昭進：“你覺得呢？”
你這是在試探我嗎？如果我說我一直都是這樣，你是不是就會把我跟其他人區分開？如果我說後來纔有這個想法的，你會不會追問出了什麼事兒才讓我變成這樣的？
不好意思，皇甫昭進，不管你是不是話裡有話，我都不會把自己的底細隨便告訴你的！
對於未知的敵我不名的人，我們殺手，是不會輕易透了自己的底兒的！
皇甫昭進卻是哈哈一笑。說道：“好一個蘇蘇姑娘！天下的女子，都被你比了下去！”
“哪裡哪裡！”蘇雨夜笑眯眯的回答，自己當然要把其他女子比下去！因爲，自己是獨一無二！
“好，成交！”皇甫昭進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三三四分！你三我三，南鎮國的皇帝佔四，這樣，他們就不會反對，我們也有利益分成！”
“成交！”蘇雨夜也伸出了自己的後手，兩隻手用力的握在了一起。
感受着對方的力度，兩個人微微用起了力氣，但是一觸緊接着又分開了。
試探到底結束，真正的分析對方，纔剛剛開始而已！
不是隻有皇甫昭進想分析清楚蘇雨夜，蘇雨夜也想分析清楚皇甫昭進！
不管對方處於什麼目的，任何接近自己身邊的人，都一定要弄個清楚明白，判斷出敵我關係！
否則，自己就等死去吧！
這個皇甫昭進給自己的感覺一直很撲朔，他不像管逸塵那麼安穩，也不像尚亦柯那麼踏實。
管逸塵和尚亦柯是真心喜歡蘇穆，肯放下自己的身份，陪他玩鬧。那份感情是不會作假的，但是，其他人，卻完全可以！
所以，蘇雨夜要分析判斷出，自己身邊出現頻率較高的每個人的動機！
而，合作，是分析對方判斷動機的最好的方式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