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問,“李德最近有別的異常嗎?”
松仁搖頭,“那倒沒有,每天跟我們一樣,正常的上學下學,不過倒是躥騰着黃鑫幾個去咱家玩,我沒應。”
沫沫,“你做得對,日後儘量離裡的遠一點,還有那個叫祁雪瑩的。”
松仁點頭,“我心裡有數。”
沫沫見七斤眼巴巴的看着電話,把電話遞給了七斤,七斤樂呵呵的接了電話,張口喊着大哥。
松仁也挺想家裡的小傢伙的,“想大哥了沒?”
七斤老實的道:“想了,大哥,你什麼時候回家啊!”
松仁算着假期,“還要在等兩個月呢,等大哥回去了給你帶禮物哈,你想要啥都跟大哥說。”
七斤眼睛亮了,“真的?要什麼都可以嗎?”
松仁,“三百塊錢以內,隨便來!”
七斤眸子暗了暗,他想要的錢不夠啊,想了想,“算了,我不要禮物了。”
松仁咬了下牙,“你喜歡什麼,我儘量給送給你。”
七斤頓了下,“你買不起。”
松仁,“........”
好吧,他沒存摺在身,還真買不起貴的,別看七斤人小,可對價格是懂的,松仁乾笑了一聲。
七斤稀罕一款車子的模型好久了,可惜價格很貴,七斤這小子長大了一定是奸商,他也有錢,可不捨得花自己的錢,一直算計着等過節日讓爸爸媽媽送他呢!
可惜只有過年是大節日,七斤已經想好了過年不要壓歲錢,要禮物了。
大哥說送禮物,七斤特別的高興,可一說價錢,得了,還是要靠爸爸媽媽的。
七斤想到了模型,情緒有些低落,把電話遞給二哥了,小傢伙坐在沙發上,託思的想着怎麼能夠早點弄到模型。
安安過了電話,沒幾句就掛了,不捨得放下電話,大哥太不抗懟了,這才幾句,大哥就陣亡了。
安安摸着七斤的頭,七斤拍掉了大哥的手,安安笑着,“想什麼呢?”
七斤看了眼上樓的媽媽,拉過小哥,嘀嘀咕咕的。
沫沫下樓的時候,兩兄弟不知道達成了什麼協議,蹬蹬的上樓了。
沫沫也沒在意,然後被這兩兄弟給坑了。
兩天後沫沫晚上下班,還沒等吃上晚飯,大院的鄰居就組團來了,沫沫有些發傻,還是第一次這麼多人一起來她家。
沫沫忙起身,看着臉色不大好的嫂子們,心裡打了好幾個轉,笑臉相迎的,“嫂子們快請坐。”
沫沫對着孫嫂子道:“泡一壺茶過來。”
孫嫂子覺得事不大對,泡了茶就回自己廚房了,門還關上了。
劉嫂子喝了口茶,火氣也少了一些,劉嫂子是心直口快的,“沫沫,你在忙也該管管你家的孩子了。”
沫沫愣了,她的孩子多聽話啊!
劉嫂子一看,得了,沫沫這是不知道呢!
劉嫂子找了一圈沒見到安安和七斤,也就直說了,“安安怎麼能躥騰我家明子騙錢呢!”
劉嫂子起了頭,其他的嫂子也開炮了,“就是啊,這不是教壞了孩子嗎?”
沫沫腦袋都炸了,嫂子們左一句右一句的,她愣是沒聽明白,前後因果沒講清,中心思想就是安安鼓動大院的孩子騙錢了。
沫沫自己兒子有信心的,覺得不會幹出騙錢的事,安安自己手裡就有錢啊。
可現在安安犯了衆怒了,大夥早就忘了安安是多麼挺好的孩子,好吧,這個年代,只要涉及到了錢財都是大事。
而且纔多大點就騙錢,長大了厲害的了,對於剛正的軍人家庭,這是不能容忍的。
沫沫一直陪着笑,沫沫的態度挺好的,嫂子們發泄出來,到底還記得沫沫的能耐,不在繼續炮轟了。
沫沫終於能開口了,“劉嫂子,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明子怎麼說的啊!”
劉嫂子在自己家覺得是權威,明子最怕的就是媽媽了,劉嫂子是第一個發現的,開口道:“昨天明子說要十塊錢,學校要,我開始也沒多想,後來一想不對啊,學校交什麼能要十塊錢,我就去學校問了,學校就沒有收錢的一說,拎着明子回來揍一頓,這小子才說,結結巴巴的說,安安說弄錢,他就想到了管我要錢,沫沫,你家的安安到底要錢幹什麼?那可是十塊錢,而且怎麼能管大院的孩子直接要錢。”
劉嫂子又起了火氣,沫沫家在大院的生活條件應該是最好的了,幾個孩子穿的用的都是好的,這麼有錢人了,怎麼還管別的孩子要錢,這可是人品的問題了。
沫沫腦袋一抽一抽的,明子怕媽媽,結結巴巴的,也不能表露明白意思,不過沫沫也聽懂了,安安的確幹了就對了。
沫沫在看其他的嫂子,沫沫揉了揉額頭,“那個,我先把錢陪給嫂子們,這事是安安做得不對,我先賠禮了。”
劉嫂子幾人說了錢數,每家的錢不等,最多的也就十塊錢,沫沫把錢還了,幾個嫂子拿回了錢,心裡順氣了,也要回去了。
劉嫂子還沒開口呢,安安和七斤回來了,安安的手裡拿還這錢,見到屋子裡的伯母們愣了。
沫沫盯着安安手裡的錢,深吸了一口氣,“安安,你手裡的錢是怎麼回事?”
安安見伯母們黑着臉看着他,敏銳的他覺得,好像有什麼事發生了,而他還不知道。
安安忙解釋了,“媽,這是我集資來的錢,就是你說的入股,拿了本錢來,等賺錢了,然後分紅,這些錢都是大院小夥伴的壓歲錢,我承諾了,半個月後本錢和分紅一起返回。”
沫沫抓到了重點,“壓歲錢?”
安安點頭,“是啊,我說了,有錢的出錢,然後大家就都拿來了壓歲錢。”
劉嫂子聽完,臉紅了,合着明子沒學明白,還騙了安安,劉嫂子覺得揍輕了。
其他的幾個嫂子雖然心裡也有些懷疑,可見安安坦坦蕩蕩的,也慢慢的信了,人家安安不缺錢啊,而且還說了,半個月後本錢和分紅都返還,這事看來是真的了。
沫沫聽懂了,呼出口氣,只要不是安安躥騰着騙錢就好了,隨後複雜的看着安安,她一直以爲這小子對經商不感興趣,沒想到啊,纔多大點,都能想到集資了,她能說,不愧是她的兒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