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進了臥室,丁海杏脫鞋上牀,躺了下來。
戰常勝則坐在了書桌前,忽然想起什麼,看着丁海杏道,“杏兒,沒害喜,看來這肚子裡的寶寶很體貼你。”挑眉又道,“剛吃罷飯,沒有不舒服嗎?”
“沒有。”丁海杏害喜沒有那麼厲害,“只感覺胃頂的慌,沒有想吐的感覺。”不過卻依然非常的嗜睡。
“哦!對了,你在給家裡寫信的時候,讓我爸寄一本袁枚的《隨園食單》的書。”丁海杏忽然想起來道,她記得家裡的曬棚上有這本書。
現如今不是蒸就是煮,今天重複着昨天,明天又重複着今天,一日三餐不變樣兒。
種花那麼多美食,更講究色、香、味、意、形,俱全,在視覺、味覺、甚至聽覺給人帶來衝擊。
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做出來。
“食單?”戰常勝興致勃勃地說道,“你要學着做嗎?我看你在海邊問對門博達媽媽怎麼做好吃的。”
“嗯!”丁海杏點了點頭道,“現在的食物太單調了,我想試試看,不知道能否成功?”
“你這麼聰明肯定能行。”戰常勝倒是比她信心都足。
“對我這麼有信心,你就不怕我把你當做實驗的白老鼠啊!吃得撐着啊!”丁海杏媚眼橫波,嗔怪地看着他道。
“這年月還有撐着的時候。”戰常勝挑眉看着她道,“那沒還不美死!”
“不對、不對。”丁海杏意識到自己口誤,側着身子,單手支着腦袋,如貓兒的雙眸看着他又道,“應該這麼說,你不怕我糟蹋東西嗎?”
“這怎麼會糟蹋東西呢?你的手不乾淨嗎?”戰常勝看着她白皙修長又嫩滑,似乎還有些肉的小手。
“我的意思是,我要是做的糊了,或者怪味兒,不對你的胃口怎麼辦?”丁海杏笑眯眯地看着他故意地說道。
“吃唄!反正拉出來都一樣。”戰常勝隨口說道。
“嘔……”丁海杏捂着嘴乾嘔道。
“這是害喜了。”戰常勝立馬抱着放在牀前的垃圾桶放在她身前道,“要吐吐在這裡。”一隻手輕拍着她的後背。
丁海杏將噁心感給壓下去,微微搖頭道,“我沒事了,不是害喜。”
“不是害喜你幹嘛犯惡心。”戰常勝抱着垃圾桶站直了身體。
“是你的話引起我的噁心的。”丁海杏擡眼嗔怪地瞪着他道。
“我說了什麼話了嗎?”戰常勝一臉無辜地看着她道,回想一下,“你不管做成什麼樣,我都會喜歡的。”
“不是這一句。”丁海杏輕輕拍拍自己的胸脯道。
“你還有什麼?”戰常勝嘀咕道,“難不成是那一句,反正拉出來……”
“嘔……”丁海杏聞言這胃裡就翻江倒海的。
戰常勝趕緊跪在地上舉着垃圾桶道,“吐在這裡。”
丁海杏除了乾嘔什麼也沒吐出來,將那股噁心勁兒壓了壓道,“我沒事了。”
戰常勝抱着垃圾桶坐在了椅子上,“你的胃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淺,這種話也不能說了。”
“嘔……”丁海杏捂着嘴,朝他招招手,戰常勝抱着垃圾桶一個箭步衝過來,跪在牀前。
丁海杏乾嘔了半天,也沒吐出什麼來,才擺擺手道,“你不許再亂說話。”
“好好,我不說了。”戰常勝忙不迭地點頭道,上下打量躺下的丁海杏道,“我說你是不是在訓練小狗呢?”
“是啊!孩子爸,表現的不錯!”丁海杏滿臉笑意地調侃道。
“你喲!”戰常勝寵溺地看着她道,“這一回真的不犯惡心了嗎?”
“不會了。”丁海杏擺擺手道。
“咱家怎麼有這種書?”戰常勝好奇道,笑着搖頭,“食單、食譜。”
“藥食同源,吃出健康。藥補不如食補。明白嗎!”丁海杏閉上了眼睛咕噥道,“我要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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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景博達起來洗漱完畢,看着爸媽臥室還緊閉的大門,敲敲道,“爸媽,快起牀,我們該走了。”
“博達進來吧!”洪雪荔穿上毛衣坐在牀上道。
“哎呀呀!要死了,要死了。”景海林躺在牀上感覺渾身痠痛道,感覺這渾身都跟散了架子似的。
“你這個樣子,明天可怎麼參加野營拉練啊!”洪雪荔看着他擔心道,“我都跟你說了,不讓你訓練,現在倒好,運動過度,這肌肉痠疼得持續一段時間。”
“爸媽,你們今天還是別去了。”景博達看着老爸那難受的樣子說道。
“不行,不能讓對門的把我給看扁了。”景海林硬撐着坐了起來道,感覺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
“你就別逞強了,如果弄的肌肉損傷,我看你明兒怎麼辦?”洪雪荔勸道,“歇一天,歇一天。”然後看向兒子道,“博達,媽陪你去。”
“你沒事?”景海林驚詫地看着她道。
“我昨兒是跟着紅纓媽媽走到海邊的,我沒事啊?”洪雪荔輕鬆自若地穿上褲子道,看着他道,“你就老實的待在家裡吧!別逞強,鍛鍊身體應該講究科學方法,不然身體受到傷害,就得不償失了。”
景海林也知道愛人說的對,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可是想起對門。他捏着被子,小聲地不好意思地說道,“那怎麼跟對門說。”他指指自己的耳朵道,“我現在都能聽見他掐着腰,可惡而囂張的笑聲。”
“呵呵……”景博達聞言禁不住笑了起來,察覺父母的目光趕緊捂着嘴。
洪雪荔好笑地說道,“放心吧!我會保住你這個大男人的顏面的,我會說:你昨兒晚上挑燈夜戰,天亮才上牀,可以嗎?”
“這樣還好!”景海林咚的一下躺了去,結果好像顛的五臟六腑都移了位,瞬間五官都擠到了一起,說不出的難受,然後就一副挺屍狀。
洪雪荔關上了燈,拉着景博達出了臥室,“我去衛生間,你趕緊出去,不知道對門出來沒。”
“哦!”景博達看向進衛生間關上房門的洪雪荔道,“媽您快點兒。”
“知道了。”正蹲在便池上的洪雪荔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