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信告訴那小子,認真的想清楚了,別那麼急,都還沒到法律規定的結婚的年齡呢!”洪雪荔眸光清明地看着他說道。
“他想急也急不來,分隔兩地,他身在軍營,出來一次千難萬難的。怎麼處對象,頂多是鴻雁傳書。”景海林輕嘆一聲道,真替兒子捉急。
“這樣也好,讓兒子考慮清楚了,別一時衝動壞了兩家的關係。”洪雪荔輕嘆一聲道,“沒想到轉眼間兒子都要結婚成家了。”一臉懷念的說道,“我的眼前還是博達我們走的時候的模樣。”哀怨地說道,“我感覺自己還年輕着呢!結果哐噹一聲……現在要當婆婆了,不久又要當奶奶。”想想小豆丁叫自己奶奶,她捂着臉搖頭道,“不要啊!我不要這麼快就變老了。”
“呵呵……”景海林好笑地看着她。
“你還笑,想想小尾巴在後面追着你叫爺爺,你能接受嗎?”洪雪荔打了個冷顫道。
“那是我們的寶貝。”景海林搖着蒲扇寬慰她道,“在我心裡你永遠年輕。”
“瞎說。”洪雪荔眼底閃過一抹羞澀道,“甜言蜜語,我纔不會信呢!”勾起的嘴角,顯示着她很高興。
洪雪荔指指自己的眼角道,“你看這魚尾紋,真是抹都抹不平。”
“常年愛笑的人都有魚尾紋,正常現象。”景海林指指她的頭髮,又指指自己道,“你看我們的頭髮還黑黑的,年輕着呢!”
“花言巧語。”洪雪荔甜蜜地一笑道,“走了,肚子餓了,我們吃點兒東西去。”說着拉着景海林站了起來。
“嗯!”景海林跟着她一起去了食堂,此時食堂依然是燈火通明,人來人往的。不到深夜不會乾淨下來,大家爲了趕進度都拿出拼命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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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丁海杏接到了信,打開信愣了,掐指一算,真是燈下黑啊!
在眼前的都沒想到那小子存着這個心,不過看紅纓的面相,目前看來只是那小子剃頭挑子一頭熱。
想要追上紅纓他還要努力才行,別看紅纓如常一般,心裡還是有些自卑的。
希望那孩子能化解她心病吧!
對於兩個孩子丁海杏的態度那是順其自然不會過多的干涉。
只是好奇這小子什麼時候開始的,尤其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居然躲過了她的火眼金睛,主要是她太忙了,每天幾個孩子圍着她轉,哪有眼神給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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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海杏正忙活着做早飯,應新新幫着打下手,“戰媽媽,我這一回跟我爸和我哥商量一下,就不打算上高中了。”
“不上高中,你這是打算去黑鷹島嗎?”丁海杏如琉璃般的雙眸閃了閃看着她道。
“嗯!”應新新點點頭道,“上了高中結果還是一樣下鄉,還不如現在就去。高中也就兩年,除了學習政治,就是學農、學工,幹苦力。還不如跟着我爸和我哥學習高中知識,從他們身上可比在學校學到的更多。”
“既然你考慮的清楚了,我就不留你了。”丁海杏看着她說道,“我還以爲你要上高中,晚兩年下鄉呢!”
“早晚都一樣,就我們現在這樣的成分,即便大學重新開門,繼續上學沒有可能,我的政審肯定過不去。”應新新坦坦蕩蕩地說道,“既然沒有盼頭,那我就早日一家團聚。”
“什麼時候走?”丁海杏神色溫和地看着她說道。
“戰媽媽,即便我走了您可不可以經常寄書給我們。”應新新眼巴巴地瞅着她央求道。
“沒問題。”丁海杏很乾脆應允道,食指點着她道,“有一點要做到。”
“我明白,保護好那些書籍嘛!”應新新笑着說道。
“需要什麼書,來信就可以了。”丁海杏看着她笑了笑道。
“什麼時候走?”丁海杏看着她問道。
“就這兩天,辦好知青證就走。”應新新隨即說道。
“到時候我送你。”丁海杏看着她說道。
“謝謝戰媽媽這幾年的照顧。”應新新感激地看着丁海杏欠了欠身道。
“傻丫頭,謝什麼?你叫我戰媽媽了,照顧你不是應該的嗎?”丁海杏故意板着臉道,“以後可不許說這見外的話了。”
“嗯!”應新新低垂着頭點點頭道。
兩天後丁海杏平平安安地將應新新給送上了船,碼頭上,她看着船甲板上的應新新道,“到了記得打個電話回來,報聲平安。”手比劃着打電話的姿勢。
“嗯!”應新新重重地點頭道,隨着船開,她的鼻頭一酸,眼眶裡蓄滿淚花。
丁海杏的眼力自然看得分明,這傻丫頭,直到船消失在眼前,才轉身朝營區走去。
人平平安安的交到了應太行手裡她可以功成身退了。
只是不知道家裡那幫子小搗蛋鬼知道應姐姐走了,會不會跟她鬧!
鬧是肯定要鬧的,做頓好吃的哄哄他們就好了,要習慣天下無不散之宴席。
當然貪心的小傢伙們可不是要一頓好吃的,換着花樣給他們做了一個星期的好吃的。
應新新走在丁海杏平靜的日子裡只是泛起些許漣漪而已。她和孩子們的日子該怎麼過,還怎麼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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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秋天來了,東北的感覺秋意更濃一些,山林中層林盡染,美景如畫。
傍晚時分,戰常勝的辦公室內,“你說真的?”戰常勝激動地站起來搓着手,來回的踱着步。
“已經確定了下潛的時間了。”景海林看着他笑道,“今年冬季。”
“嘶……”戰常勝倒抽一口冷氣道,“那就是很快了。”坐到辦公桌對面,目光灼灼地看着他道,“忙活了這麼多年總算有成效了,深淺就是戰鬥力,不知道咱們能下潛多少,到時候我一定要親自試驗去。”雙眸灼灼放光。
景海林板着一張臉道,“你不許去?”
“爲什麼?”戰常勝看着他挑眉道,“這裡還有誰比我更合適。”
景海林抿了抿脣,目光直視着他道,“你是這裡的頭,得主持大局。”
“正因爲我是這裡的頭兒,才必須得去。”戰常勝食指扣扣眉梢,看着他問道,“說老實話,你幹嘛阻止我參加這次實驗。這不像你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