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杏用胳膊肘捅捅許揚,“哎,看到斜後方離我們大概七十米距離的那對男女沒?”
許揚順着銀杏的提示看過去,一男一女在櫃檯後面看衣服,動作跟親暱,不時的耳語。
他只匆匆掃了女方一眼,知道對方笑得很開心,重點把目光放在旁邊的男性身上。
桃花眼,薄嘴脣,刀削臉,看着就很風流無情,不是杏兒喜歡的類型,也不像是她同學。
“他們怎麼了?”
銀杏小聲的給許揚解釋,“那個男的是我大學室友秦小小的二哥。”
這下許揚明白了,陳蘭以前給他的信息中提過一嘴,每天整天巴結秦小小,就是爲了秦二哥。
原來長這樣,也不咋的。
銀杏見許揚沉默不語,好心的給他科普,“秦二哥是梅寒想攻略的對象,就是不知道那倆人是逢場作戲,還是來真的。”
雖說對梅寒很厭煩,但是想着她無怨無悔的跟在秦小小身後四年,唏噓不已。
當牛做馬,很可能是用竹籃在打水,所以靠誰都不如靠己。
銀杏現在對秦家一家都很反感。
大一的時候縱然跟王婷婷鬧得不開心,但是她從沒怪過秦小小。結果秦小小卻對她起了心結,認爲是她趕走了王婷婷,導致自己失去好友,畢業大合照的時候堅決不站在銀杏周圍。
而秦二哥了,一路吊着梅寒,給人家希望,卻冷不丁的和其他異性玩暖味。
許揚不喜歡招三惹四的人,對這種腳踏幾隻船人品堪憂的更是不懈。
拉着銀杏往另一邊去,遠離他們。
……
玩了一天,銀杏本打算第二天好好休息。
誰知,許揚前腳出門,沈潔後腳過來敲門,咚咚咚的敲門,很有節奏感。
這還不夠,站在門口自報家門,“銀杏妹子,我是沈潔。”
算準了她在家。
銀杏在牀上打個滾,無奈的起來。對沈潔很無語,每天執着於套她的話,不嫌煩不嫌累,還自以爲做的隱秘,別人不知道。
打開門,沈潔手裡拿了兩個西紅柿,笑眯眯的展示出來,“妹子,我媽昨天過來送的,自己家裡種的,特別甜,給你嚐嚐。”
銀杏心裡有數,老套的招數,藉着送西紅柿拉近關係,讓對方卸下心房,再有目的的打聽。看來是幾次試探均覺得不成功,這次有備而來。
“謝謝。”
裝作很開心的樣子,銀杏雙手接過,先把西紅柿誇一遍,再小心捧着拿到廚房放好,她其實不愛吃這個,但是許揚特別喜歡。
望着銀杏輕盈的身影,沈潔在背後撇撇嘴角,兩個西紅柿激動成這樣,眼皮子淺,如果家裡條件不錯應該不至於呀,難道她花的錢都是許揚給的?
如果是這樣,就最好了。
先說兩句好話,打開場面,把人哄高興。
“妹子,你跟許副營真是讓人羨慕,咱們大院的嫂子都說,許副營看着怪冷清的一個人,沒想到那麼貼心。”
“楊營長對姐也挺好的呀,大家都知道。”奉承,你會,我也會。
沈潔得意的笑,她可是楊波的賢內助,值得尊重,應該的,嘴上卻十分謙虛。
“比不上許副營,趕明我得給老楊好好說道說道,讓他像許副營學習。你們是自由戀愛吧?”
“嗯,算是吧,他先追求的我。”銀杏沒一點害羞樣,既然你想知道,那就原原本本的告訴你,反正也不介意撒狗糧。
對着沈潔呵呵的笑,“姐和楊營長關係這麼好,想必楊營長對姐也是一見鍾情,然後窮追不捨。”
堵死你,看你還來問東問西。銀杏聽許揚講過,楊波很不喜歡別人反駁他,又非常大男子主義,絕不會幹這事。
被噎了一下,沈潔在心裡暗罵,不知廉恥,面上還是和和氣氣的,“我們相親認識的,你們了?”
“他大姐以前在我們家隔壁,他去看大姐,就認識我了。”
“這就是緣分哪,千里姻緣一線牽。想必你們以前對許大姐幫助不少。”
“還行。大姐是個不錯的人,我們家都喜歡她。”
沈潔跟銀杏家長裡短的說了一個上午,直到許揚下班還意猶未盡。
綜合銀杏透出來的種種,她有了猜測,很興奮,忍不住加快腳步回去,給楊波分析。
許揚的大姐以前下鄉,住在銀杏隔壁,得到了李家的照顧。許揚過去看他大姐,感謝李家的所作所爲,一來二去兩人熟了,順勢訂婚。
不過沈潔更傾向於,許家爲了感謝李家才讓兒子娶李銀杏,而許揚又看中對方的外貌,也不反對。
畢竟李銀杏給她的印象不好,嬌氣,好吃,懶惰,大手大腳,又傻,除了有個漂亮臉蛋其他一無是處。至於她考上大學,估計是爲了更好的綁住許揚,可是大學並沒有教她如何長腦子,人家問什麼她答什麼,太蠢了。
許揚娶這樣無腦的媳婦太對他們的胃口。
楊波在家聽了媳婦的分析,心裡好受點。
賢妻旺三代,古人誠不欺我也。
許揚對沈潔三番五次的過來打聽非常厭煩,對楊波的小心思也一清二楚。很不屑,既然有能力,那就好好幹,天天盯着別人是個什麼意思,難道當兵就是爲了和別人比誰更厲害嗎,搞笑至極。
不過也有好處,沈潔天天過來,銀杏有人陪着說話,不會寂寞。
杏兒是個扮豬吃老虎的,看着天真的不得了,實際上防人之心很重,沈潔絕對討不到好。
“又來問什麼了?”
“問咱們怎麼認識的,是相親還是自由戀愛?吃鹹蘿蔔操淡心,炒得我連覺都沒睡好。”銀杏哈欠連連,沒睡好太難受。
“下午你好好補個午覺,以後不想理就別理她,心思不正。”
“嗯。”
可以沈潔沒給銀杏拒絕的機會,或許是得到想要答案,再見銀杏時依舊很親熱,卻不再問這問那。
銀杏本以爲耳根子清淨了,意外的,姜婆子開始頻頻登門。
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銀杏的警惕心拉的高高的,搞不懂她又在賣什麼藥。
難道是爲了姜狗剩的事情報復?
可如果這樣,也打聽她家做什麼。
思前想後,掉了五根頭髮,銀杏恍然大悟,會不會是馬美麗那個惡毒的女人指使的。
許揚聽完銀杏的猜測,只一句話,“敢再伸手害人,一定把她爪子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