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來自己的王宮做客卻在自己的領域裡面迷路,說出去也怕被人笑。南普王本傳自己的妹妹過來王殿中商議,但她會說可以將所議事情寫來給自己,就沒有過去。
想到妹妹可能在研究什麼新的法術,於是更晚些時候,處理完手頭事情的南普王也過去看看。
等到了珏羽宮時候,這裡卻被光幕罩住,原本已然向晚的天,卻只有這個地方是如同白日一般,到了後,見大門就被一塊巨大黑石堵住,進不去,這樣的石頭,黑得閃亮無比的,看來就是自己兒子弄回宮來的那一塊。
難道自己妹妹螢羽打算將這塊石頭拿出來曬曬太陽,南普王想,本來這塊石頭應該是放在妹妹所造的幻境中的。
繞過正門,南普王本也可以飛昇過去,但在宮中,他一向不喜如此做法。所以他就從另一個側門進去。而在前面唱王來的狐狸則只好在這個側面唱。
但是裡面沒有出來接駕的。
所以南普王就直接從側門進去。
到了裡面,地上隨處都是各種法器,其中不乏從王宮倉庫中取得的和小白送過來的。
越過這四處亂放的物品,就看到自己的妹妹正在拼接一些法器。
“螢羽,你這是做什麼?”南普王想着自己已經有一個兒子是這樣的,怎麼妹妹被被小白傳染,有這樣隨意亂扔東西的癖好。
“王兄,有失遠迎,但現在我正忙着做那個呢,所以沒有空。”螢羽說道,身上的羽衣上面已經粘連了一些粉末,而她正拿這些調和東西。
“這回是做什麼呢?”南普王不解道。
“風訣。”螢羽回道,指給南普王看。
“爲何?”這種東西就是拿來做武器,也有些不便,總是會使得周圍一併收到影響。
“往年在山道上不知是何緣故長出玉蓮,過去看了許久都沒有完全盛開,就無法取它的蓮子。近來發現它可以吸取風力做養分來成長,所以現在做風訣,去催化它開放。”螢羽回答道。
聽到螢羽去山道中使用風訣催化玉蓮開放,南普王纔想到怎麼這樣巧。
“那你有沒有在山道中見一個白髮男子?”南普王急忙道。
“白髮男子?”螢羽一下子想到自己就回來的那一個,難道哥知道他是誰,螢羽心想。
“也是我們族類,爲白狐妖。”南普王補充道。
“這個……”螢羽想要給哥哥講如何遇見這個狐妖的,卻說不清。
這時候外面有宮役來南普王這裡傳說南普王妃身體感到不適。
“此事之後再議,孤先過去看看。”說着,急忙同他愛妃的宮役一同過去看看是什麼事情。
南普王走得甚快,螢羽開不及給他說自己可能這裡就有他要找的人。起身要追過去,卻被身下無數物品絆倒。
心中一怒,向四周看去,發現自己從幻境裡面取出太過東西了,現在都將這裡塞滿,無奈,螢羽還是先將部分的東西放回去幻境中。
今日先就如此,以後再給它加強一下,看了眼存在葫蘆裡面的風穴,螢羽想到。
清理出一條道路,向內室走去,卻見自己擺弄那些的衣衫有些髒亂,於是進入內室時候,她就打算更替一下衣服。想到這一日所取物品中有些尚污穢,想了想,雖麻煩,還是再洗一洗好了。
“沐浴。”螢羽說道。
見牀上人還是沒有清醒的跡象,看來蓮毒未清,但是也將近好了。
如果現在帶他入池,難保不會在進行驅毒的一半的時候,他醒來,到時候螢羽就不知道該跟他說是自己就了他還是說是給他驅毒才脫他衣服。
那還是算了,螢羽想到。
於是就去池中沐浴,細細清洗。
邊洗就邊想到這個被自己救回來的男子,相貌是不錯,只是不知道是怎麼樣的,是否有婚配。想到最後一點,又有些害羞。
待沐浴完,披上紗衣,螢羽緩步走入房中,發現男子還是未醒。
近前細細觀察他,擁有白狐妖一貫的妖媚之色,如若睜開眼睛,必定更加動人。但是其中還是有一絲愁苦樣,使得他微鎖眉頭。
然而越是這樣有種甜中帶苦的味道,越是讓她在意。
輕輕觸摸它的臉頰,在指尖勾勒他的輪廓。
卻突然,手被他拉住。
螢羽有些吃驚,難道他醒過來了,有些羞澀自己動他的臉,然而才發現他仍在昏迷中,口中仍然喃喃着什麼‘安然’。
抓的太緊了些,她也不好將男子的手直接掰開,這樣可能會將手掰斷,輕輕弄開,試了幾次無效。
於是只好在他身邊躺下,等他鬆開手時候再說。
微有些睏倦,螢羽本有些迷糊着想要睡覺,男子卻一把將其擁入懷中。
這是怎麼回事,越來越過分,螢羽起身要離去,男子就抱的越緊,貼着她的身體,將頭埋到自己的秀髮中。
感覺到男子的異樣形態,這回她無法忍受這樣,太過分了些,於是她將男子身形定起來,將自己化小了出他懷抱。
起身時候才發現男子的眼角有淚滴滴落下來。
於是不由得心中一動,她本來就對眼淚無抵抗力的,比如小白就經常利用這一點,每次沒有地方放,就在她那裡放了許多東西。
這個男子可能是有些什麼傷心的事情吧,她心想。
算了,今日他未醒,自己還是將主室讓給他吧,於是螢羽只好去其他房中。
且說南普王回去寢宮中,見她愛妃正躺在牀上,緊閉雙眼,臉上十分蒼白。
“怎麼回事?”他問四邊伺候的宮役。
“孕吐而已。”妻子在牀上說道。“並無大礙,他們容易小題大做罷了。”
坐到妻子身旁,撫摸她的肚子。
“是不是裡面的孩子太調皮了。”南普王這才轉好些,問道。
“不是和小白一樣。”妻子說道,“小白回來了,那就不用出去找了。”
“是回來了,這回需要將它看好,不然到處跑。”南普王一想到自己愛妃身孕已然這樣了還同自己一起去找小白,就想將小白好好收拾下,不僅在他母后懷中時候,就是百般折磨,生出來之後更沒有一刻消停。
“還是孩子心性,讓他玩上一段時間,等心定下來些,自然容易教他,這個不必超之過急,太着急,反而適得其反。”王妃又繼續道。
或許是由於南普王想讓小白繼承自己做南普王,國中事物繁雜,沒有能力的君主無法治理這個國家。但是,將太過期許寄託到小小幼兒身上,就重得幾乎可以將他壓垮。
而這也是王妃所不願見的,逼迫過度,小白總不願意回宮來,就是在外面風餐露宿,和那些野獸打交道,他都覺得比在宮裡好。
“這個時候纔是定它心性的最好時機,如果任由他想要做什麼就做什麼,到時候不過廢柴一個,怎麼匹配得了南普王之謂,怎麼能夠能稱爲我們皇族之後。”講到這個問題,南普王尤其氣憤,似乎愛妃總是太寬待小白,使得他一直這樣悠遊,成日無所事事,不思進取。
“好好了……你先喝點水,消消火。每次講起小白,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南普王妃不願意再和他爭執下去,其他事情還好,唯有小白一事,他總是拿定了不改。
南普王依言拿起水杯來,喝了口水,又繼續道,“今日小白回來,在山道上,一個同伴迷失在其中。”
“怎麼會,有我們宮中車馬去接,不該出現這個事情。”王妃若有所思道,“那現在是有派守備出去尋找嗎?”
“已然派出,只是現今尚無回覆,如果這樣下去,我可能需要讓螢羽代爲察找。”如果山道一事,最熟悉的應該是自己的王妹。常年在山道中研習各類妖術,時常經月不出來。
“是這樣也沒錯,只是,我記得昨日小白回來時候,螢羽也在山道中,你有去問她嗎。”王妃繼續說道,小白的那個妖華哥哥,她上次在紫霞山見到,妖術也並不弱,如果是他,在山道中應該可以撐上一段時間。
“你不說我差點忘了,本來是去了螢羽那裡去商議一些事情,可是有宮役報說愛妃身體有佯,故就此回來。來不及多問她。”南普王說道,同時想到自己好些和螢羽在討論什麼,一時記不起來。
“我沒有什麼事情呀,就這些宮役太過小心了,一點兒小事也要過去找你。現在的話,過會兒就可以起身。”南普王妃說道。
現在自己的身形有些顯了,他們就容易當回事,自己生過小白了,就不覺得什麼,只是南普王仍然動不動就擔心不已。
“愛妃不可起身,先將養一段時間,若有什麼想要吃的,或做的,自有其他宮役代勞。不要太過勞累。”將南普王妃按下身體,讓她繼續躺着,南普王說道。
“還有就是小白,怎麼來這麼久了還不過來見見自己的母后,這孩子上外面玩久了,都不想娘了。”南普王妃想到小白居然沒有來找自己,心中有些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