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被我救下來的人傷勢最重,也許因爲年紀最大。八 一中文 w w一w .說8 1八z八w說.一c網o一m我領着他們四個人,往林子深處走去,在一棵大樹青色的樹幹上,一隻醒目的白色三角形,我做下的記號很清楚地告訴了我們方位。陷阱裡鴉雀無聲,我輕輕地衝裡面叫了一聲:
“畫、小月。”
裡面立刻就有了迴應,像是等待了許久,“哥,我們在呢。”
那四個人都很奇怪,幫着我拿掉陷阱上覆蓋的茅草,拿掉樹枝,我把她們幾個都從陷阱中拽了出來。
“裡面好涼快。”這是六角出來後的第一句話。
我們沒有時間聊天,我問那四人,“這裡的大概況,你們應該清楚吧?”
“這裡四面都是山,像這樣的樹林,”一個人指指四周,“這樣的還算平整的地方,真的不多,一會如果他們包抄上來,我們就危險了。”他急切地說道。
“這沒什麼,大不了多殺他幾個。”我安慰着他們,也是說給我五個老婆的,意在讓她們放心,但是我這話卻起了反作用,她們立刻緊張起來,個個都很嚴肅。
“那麼,大家想一想,最危險的地方是哪裡?”
“當然是他們的老窩了。”小月說道。
瞬間我就拿定了注意,與其人在這片不大的地方被他們圍攻,真不如主動殺過去,與他們周旋在一處,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我們這邊的全部家底,就是五個男人——算上那個少年,五個女人。我們要衝到一羣惡狼的中間去。
我的態度沒有人懷疑,她們握緊的手中的彎刀——我們有四把彎刀,一老一少兩個男人,我沒給他們,只給了兩個壯年男子一人一把,另兩把,給了六角和齊雪,這就是我們全部的陣容。五名戰鬥人員,五名非戰鬥人員。
我給五名非戰鬥人員每人削了一截木棍,走路時可以借力,有了危險的時候,還可以抵擋一下,我們稍事修整就出了。
我告訴他們,行軍時,每人負責保護一人,一個男子保護老男人,一個男子保護少年,六角保護小月,齊雪保護姜婉清,我保護畫。
一旦需要衝鋒,我們三位男子負責,而六角和齊雪擔當後衛。
看來他們對這裡的地勢還算熟悉,我們的優勢就是人少,行動不拖泥帶水。
沿着一條長得還算是茂盛的樹叢接近他們的部落,樹長在一道土崗子上邊,小月在草叢裡現了一株野葡萄,停下來摘了幾顆塞到嘴裡,六角停下來等她,我瞪了她一眼,也不看看什麼時候。
小月一吐舌頭,捧了幾顆給她的幾個姐妹,每人一顆塞到嘴裡,就算是補充體力?
走不不多遠,土崗的另一邊人聲嘈雜地越來越近,要是宋奎在就好了,不知道他們說的什麼,但是都是如臨大敵的樣子,我們伏在這邊不動,等他們過去後,立刻起身疾行。八 一中文 w八w中w中.一8中1 z一w八. c八om
一入部落的入口,我們就碰到三位女人,帶着兩個孩子,正在晾曬一種我們叫不上來的野果乾,地上也沒個席子什麼的,直接晾在石板上,兩個孩子一大一小,大的不過六七歲,小的剛剛會走,手裡抓着幾隻野果乾往嘴裡塞。
她們突然看到我們的出現,臉上顯出驚愕的神色,轉身要跑,我早已衝了過去,齊雪在身後大喊,“別傷她們!”
說心裡話,這些日子我真是有些不好意思,總是欺負一些老弱婦幼,空有一身的本領,勝了也沒多光彩,但是勢如此,哪能讓他們叫出聲來,爲我們惹來麻煩?
一咬牙就下了狠手,她們一聲沒吭,倒在地下,老婆們跟過來,滿臉鄙夷地看着我。我忙解釋,“看什麼看?除了你們五個,我還沒欺負過別的女人。”
“那,現在就開始了?”齊雪看着我說。
“只是昏睡,沒有性命之憂。”我指指她們,“點個啞穴睡穴也不行?那乾脆你來打頭陣。”
小月沒摻和,她忙着把地上的野果乾兜在衣服裡,抓起幾個在身上蹭蹭,遞給她們。
我們立刻七手八腳地把她們拽到草叢之中,爲了顯示我的仁慈,我讓他們把這幾個昏睡的人拉到了陰涼之處,上邊蓋上青草,沒有人往她們身上波涼水,三個時辰也不會吱一聲。
一隊沒有什麼隊形的人奔了過來,看來是去支援先前那夥人的,也許他們現了被殺的同類,個個如臨大敵,我們只是簡單地往草叢中一趴,就混了過去,直奔對方的部落裡。
說是部落,但是內部的防範卻不敢恭維,一些聚居點分散地坐落在各處:山洞、突起的岩石下、根株茁壯的大樹,都被他們用來居住,女人們袒露着胸膛,一點也不以爲恥,不排除有一些看起來身材還不錯,姜婉清跑到我們面前,一張俊臉在我面前晃着,擋住我的視線,“不許看,不許看。”
也不看看什麼時候,你哥我現在哪有那份閒心?我們這羣衣着鮮豔的天朝人,一旦讓他們現,麻煩就來了。
我一拉她們,從一處山坡下穿過,一個婦女抱着個陶罐,打了滿滿一罐子水,從那邊走了過來,突然看到了我們,鬆開手去捂自己的嘴巴,陶罐掉在了地上卻意外地沒有碎,裡面的水汩汩地灑了出來。
我早已過去,還是老辦法,我們把這個昏昏欲睡的女人拉到了僻靜之處掩蓋起來。
“你們是怎麼過到這裡來的?”我問一個男子,如果能找到進來的路,也許我們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摸出去,尋找我們的大隊人馬。
“那邊。”他伏在草叢裡,手指着一處路口,但是那裡有十幾個人,懷裡抱着刀來回地走動,剛纔這麼大的動靜,也沒讓他們挪動半步,看得出他們守衛的路口十分重要。
“可是,那裡不行的。”我身邊的男子對我說,“那裡是一處懸崖,人上人下都是用一隻藤筐,被人吊送,我們怎麼有時間下去?”
正說着,一個孩子大聲哭叫起來,他現了扔在地上的陶罐,正在從草叢裡拽那個昏睡的婦女。剛纔還看不到一個人影子的整個部落立刻沸騰起來,一眨眼不知道從哪冒出好麼多人。
他們手裡拿着各式各樣的傢伙,我一揮手,大家就近鑽到了一間還算像點樣子的木房子裡。
一架鐵鍋裡都着一鍋的野玉米和兩隻獸腿,別說,香味還挺衝,竈下的火已經快熄盡了,看樣子好久沒人添柴。
女人們惡狼似地抓過去,隨便揀個樹枝,從鍋裡撈起一塊,不管什麼,一邊倒着手不被燙到,一邊往嘴裡送,一宿零半天,大家都沒有吃到東西,我對她們道,“也給我們留些個,一會還指望我們呢。”
她們邊吃邊道,“自己不會拿?我們吃飽了有力氣跑,就是幫你呀。”
也有道理,我們簡單吃了一些,立刻衝了出來,我估計這裡就是那個孩子的家,他媽媽做着飯,又去打水。
那個現了況的孩子已經領着人往這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