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房間?
他忘了他曾要她滾下他的牀嗎?
連牀都沒有她的份了,這裡又怎麼還算得上是她的房間?
唐心緩步走進去,瞧見他靠坐在牀頭,鬆鬆垮垮的黑色睡袍,結實的胸肌若隱若現,還滴着水的短髮,顯然是剛洗完澡出來。
“過來。”他朝她勾手。
唐心是過去了,但卻是從牀頭櫃的抽屜裡拿出吹風機,默默地給他吹頭髮。
他叫她來就是想讓她給他吹頭髮吧,所以不必他一口一個口令了。其實,她也知道拿吹風機給他吹頭髮是她下意識的動作。
吹風機雖然是靜音設計,但還是有細細的嗡嗡聲在房間裡迴響。
厲雲深看着站在眼前的女人,柔軟的棉質睡裙服帖在她的身上,顯露出凹凸有致的曲線,淡淡地馨香沁入心脾,是那樣清新,又那樣誘人。
“你……”唐心忽然身子一傾,嚇了一大跳。只因他突然出手扣住她的纖腰將她拉到他眼前,就這般圈着她的藥。
“繼續。”厲雲深似笑非笑地出聲。
唐心眼中微微閃爍,他的手放在她腰上又那麼不安分,要她怎麼繼續。
“好了。”再飛快撥弄他的頭髮兩下,她關了吹風機,迫不及待地要退離他。
厲雲深也如她所願地放開她,等她把吹風機整理好放回原處後,他忽然指了指自己的左腿。
唐心臉色微紅,暗暗咬牙,假裝沒看到,不冷不淡地道,“頭髮已經吹乾了,我回去睡了,明天還要上班。”
“誰說我叫你來是吹頭髮了。”厲雲深冷冷的嗓音此時帶着別樣的獨特幽幽響起。
唐心訝然擡起頭,不是吹頭髮?
他好像的確沒這麼說,那她剛纔的行爲在他眼裡成了什麼?
千萬別以爲她是在討好他!
“那你叫我來是做什麼?”她真的越來越討厭自己在他面前耍愚蠢。
厲雲深還是不明說,依然指着自己的左大腿,深邃如夜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她。
原本就臉色微紅的唐心這下更是連耳根子都熱了。
他真的還執意要她履行夫妻義務嗎?不是覺得她好髒,連他的牀都不配上了嗎?
“我,不方便。”她低下頭,撒謊了。
以前她的例假的確是差不多這幾天來了,應該算是個天衣無縫的藉口吧。
“哪不方便了?”厲雲深眼角閃過一抹促狹。
唐心咬脣,他明知故問!
“嗯?”他耐心地等着,看着她像個做壞事的小孩子,還挺有趣。
不,小孩子撒謊都比她理直氣壯。
她咬牙,聲音低如蚊蠅,“那個來了!”
他難得地挑眉,“那跟我要做的事有什麼關係?”
呃……沒關係?
唐心額角悄悄出現三道黑線,臉色刷白如雪,早就有了波動的眼眸也露出些許驚恐之色。
這男人,難不成她都‘那樣’了,他還要……
“到那邊的抽屜把裡面的藥拿來。”他又說。
唐心心驚,瞠目。
什麼藥?專門對付她的‘不方便’嗎?
不由得,腳步微微後退,隨時準備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