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安寧怎麼想怎麼不放心,於是伸手拿起手機,輸入查爾的號碼,撥了出去。
幸好她記得查爾這個號碼。
“您好。”
電話撥通了,那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老頭聲音。
“你好,威利斯叔叔嗎?”紀安寧聽出來接電話的是查爾的隨從,她禮貌的打了聲招呼,然後自我介紹:“我是念念。”
威利斯一聽是紀安寧,立即回道:“念念小姐,查爾先生守了少爺幾天幾夜沒怎麼閤眼,剛剛纔躺下休息,您如果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的話,能不能先告訴我,然後我幫您轉告給查爾先生。”
果然!
紀安寧一點都不驚訝,她就知道,查爾知道小叔是他兒子之,查爾就是小叔的一顆救命藥丸,在他們看來百分之十的希望,到他那裡最少是百分之二十。
聽到幾天幾夜沒怎麼閤眼,紀安寧有點不忍心讓威利斯叫醒查爾,一來是不忍心,二來是想着他休息好,才能更好的照顧紀池城。
想着,她對威利斯道:“等查爾先生醒了,麻煩您告訴他,我給他打過電話,讓他給我回個電話。”
威利斯說:“沒問題。”
“謝謝威利斯叔叔。”
道了聲謝,紀安寧又問:“他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威利斯回道:“情況基本已經穩定了,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
情況基本穩定,對於紀安寧來說,已經算是好消息了,比之前動不動就情況有變化,或者還沒有渡過危險期等等,好太多太多了。
掛了電話,她目光看向窗外,望着遠處嘆氣。
不知道項易輕的爺爺怎麼樣了,項易輕到了沒有。
……
剛從手術室裡的老爺子出來,一直拉着辛曉曉的手,張着嘴要跟她說話,嗓子又發不出聲音。
他每一次張嘴,都讓辛曉曉感覺下一秒要斷氣了,心驚膽戰的。
一旁項易輕的母親呂淑君也是提心吊膽,生怕老爺子一口氣喘不上來過去了。
“說什麼?”
呂淑君趕緊湊過去,彎腰將耳朵湊近老爺子,老爺子氣息很微弱,她着急的說:“輕輕一會兒就到了,您就別說話了,好好歇着吧。”
她是個大夫,老爺子的情況她心裡當然有數,很不樂觀。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穿白大褂的年輕女大夫推門進了病房。
對着呂淑君喊道:“阿姨。”
呂淑君直起腰,看了眼她身上穿着的鳳鳴醫院的白大褂,她好奇的問:“你是哪位?”
絕對不是以大夫的身份來的,要不然不會一來就喊她阿姨。
“我是項易輕的大學同學,我叫邱洋。”邱洋禮貌的對呂淑君自我介紹,一張臉清清秀秀的,聲音和語氣也很細膩溫柔。
介紹完,她擡起頭,目光看向躺在病牀上意識不怎麼清晰的老爺子,腳步趕緊走過去,“我是來看看項爺爺的。”
說着,她擡腳,走到老爺子的病牀邊,彎腰對他老人家微笑,“爺爺您好,我是項易輕的大學同學,以前他總跟我提起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