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慵懶的聲音從對面響起。
“小三,別出錯了。”掛斷電話,盛世搖下車窗往別墅方向張望。
忽然,盛世用力抓緊車門扶手,死死盯着已經熄燈的別墅窗戶,牙齒咬得“嘎嘣”作響。
他留夜了,喬振東留夜了!
燕羽兒,你竟真的和其他男人……他只覺得胸口這股怒氣再也無法壓下去,猛地一腳踩上油門,價值千萬的蘭博基尼立刻猶如脫繮的野馬一樣衝了出去。
一分鐘後,別墅的門突然被推開了。
撐着撐着傘走出來一個人,身材修長,五官俊朗,只是此刻怎麼看怎麼狼狽。
他臉色漆黑如墨,右眼角竟青了一圈,像是被什麼人用力揍了一拳。
“燕羽兒,如果不是因爲你是那位的……”喬振東惡狠狠地倒吸口涼氣,把憤怒壓在心底。
這個該死的燕羽兒,酗酒發瘋的模樣,真是越來越恐怖了。
她力氣那麼大,就好像把他當成了盛世一樣,發狠地拳打腳踢。
喬振東不滿地撇嘴,愣是把心裡的不滿和火氣給壓了下去。隨後,他撐着傘走到車前,手剛搭上車門,電話卻在此刻沒命地響起。
喬振東急忙接通電話,就聽電話那端急切卻小如蚊子的聲音:“大哥,你快回來,我自己一個人招架不住父親的攻勢啦!”
“知道了。”喬振東怒火好似更盛了一些。
他站在原地點了一顆煙,猛地抽了幾口後,纔再次上車。他開車飛快,絲毫不遜色於盛世,頂着傾盆大雨趕向喬家大院。
大雨傾盆,肆虐了整整一夜。
天亮的時候,喬振東才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到燕羽兒的別墅。
這會兒,剛剛六點三十分。
這個時間燕羽兒應該還沒有起牀,不過也該快醒了。
喬振東就如同出入自己的家一樣隨意,開門進屋,脫鞋換鞋,然後直奔廚房。
另一邊,燕羽兒的臥室。
“好難受……”燕羽兒蹙眉,翻個身後伸手按揉太陽穴,試圖緩解頭痛。
細長的睫毛翕動數下緩緩睜開,燕羽兒打開牀頭燈,看了一眼時間:7:05。
“該起牀了……”燕羽兒呢喃着,抻了個懶腰,隨即起身下牀。
先拉開厚重的窗簾,讓夏日絢爛的陽光射進屋子裡每一處角落,然後她走回來關掉牀頭燈,進了浴室。
泡了個澡洗去一身的酒味,她換上清爽的家居服後,下了樓。
燕羽兒剛到一樓,就聞見從廚房飄出來的香味。
好男人又來了!燕羽兒撅起笑意,心中充滿矛盾的開心和愧疚。
燕羽兒拍拍宿醉的臉蛋,掛上開心的笑臉,走向廚房。
“昨晚我是不是喝多呢?”燕羽兒瞧見在廚房裡忙碌的喬振東。
喬振東只是嘆口氣卻沒說話,也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
他在生氣了。
這幾年,燕羽兒和喬振東相處,明白喬振東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沉默着。如果想呆在他身邊陪着他,那最好也要和他一樣的保持沉默。
因此,燕羽兒嘟嘟嘴,走到一邊默默幫他弄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