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他啓動全速衝向尹劍,毫不猶豫的一劍劈向尹劍的腦門子。他決定了,就算是得不到研究成果,也要殺掉尹劍。這小子太妖孽了,假以時日一定會超越他,一定會成爲燕家的大敵。
嗖!
尹劍咧嘴笑了,突然一顆手榴彈從他的屁股後邊飄出來,直接飄到頭頂上空,迎向血劍。
我的媽呀!
滴血劍差點活活嚇死,強行收招爆退三米,震驚的看着尹劍。尼瑪,這貨還藏着一顆手榴彈?
“嘿嘿,滴血劍,你倒退了可不止一步哦。”尹劍嘚瑟道。
“……”滴血劍想吐血三升,尼瑪,他竟然被一個二十歲的小雞仔逼退這麼多?這他孃的要是傳出去,他的臉可就全掉地上了。
看着飄在尹劍頭頂的手榴彈,滴血劍心裡跑過一萬匹草泥馬,在道上混了大半輩子,遇到過無數的高手,卻從來沒遇到過這麼賤的。
尹劍的賤,比尹天行的賤更賤,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我說的是你用近身戰把我逼退,手榴彈不算。”滴血劍賴皮道。
“剛纔那一劍似乎也讓你退了吧?”尹劍笑眯眯道,寶劍顛顛的飛了過來,他不急不慢的將精鋼軟劍插回腰裡,握住寶劍一臉的嘚瑟。
“你……”滴血劍無語。
“難道你想耍賴?”尹劍問。
滴血劍皺眉,猶豫了一下嘆息道:“你贏了,你現在可以走了。”
“當真?”尹劍狂喜。
“我說話算話!”滴血劍道。
尹劍笑了,小心翼翼的邁着步子,迂迴着繞過滴血劍,拔腿就跑。
就在這時,滴血劍嘴角閃過一絲冷笑,突然間動了。右手快速揮舞血劍,十道劍氣鋪天蓋地的轟擊向尹劍的後背,做完這一切後他轉身拔腿就跑,一溜煙跑沒影了。
尹劍感受着背後傳來的勁風聲,臉色狂變。幾乎是本能的轉身揮舞寶劍抵禦衝來的劍氣,與此同時施展空間挪移操控手榴彈追向滴血劍。
嘭嘭嘭!
劍氣太密集了,速度太快了,尹劍只來得及砍掉七道,僅僅是劍氣,就震的他手臂發麻虎口崩裂,身受內傷。剩下的三道劍氣無情的劈在他的身上。
他只來得及挪了一下避過要害,三道劍氣分別劈在右大腿,左臂和右手,一瞬間獻血狂噴。幸虧是被劍氣擦着皮膚而過,如果被正面擊中,他的右腿、左臂和右手就被削下來了。
饒是如此,傷勢也非常重,左臂甚至傷到了骨頭,另外兩處傷也深可見骨。
轟!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恐怖的爆炸聲,一團亮光在黑暗中迸射,轉瞬消失。
噗!
尹劍狂吐一口老血,顧不得探查滴血劍有沒有死,忍着劇痛拔腿就跑,同時點了幾個穴位止血。
刷刷刷!
滴血劍從黑暗中跑出,幾個呼吸又追上了尹劍,又擋住了尹劍的去路。此時的滴血劍灰頭土臉,身上的衣服多處破爛,胸口似乎有一個很不錯的傷口。
“你……”尹劍慌了,沒想到手榴彈竟然只給滴血劍造成了一丁點皮肉傷,而他卻被滴血劍的劍氣重傷。
完了,今夜必死無疑了。
“尹劍,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要說?”滴血劍陰沉着臉怒道,他竟然被尹劍打傷了,太丟人了。
“你不要臉!”尹劍怒道。
“我沒有違背諾言,只是你沒有跑掉而已。我也沒說不在你逃跑的時候偷襲。”滴血劍賴皮道。
尹劍醉了,他終於碰到比他更賤的人了,而且還是個老賤人。以前怎麼沒聽爺爺說過滴血劍是個賤人呢。
“你別指望着我會束手就擒!”尹劍冷聲道,即使死也要戰死。
“你可以反抗!”滴血劍冷聲道,再也沒有心情和尹劍墨跡了,遲則生變,今夜必須殺掉尹劍,這小子天賦太妖孽了,太邪門了,太沒有底線了,這樣的人一旦成長起來,估計比武林三大賤人都要恐怖。
滴血劍再次動了,身形一閃突兀的出現在尹劍面前,乾淨利落的揮出一劍,目標尹劍的腦袋。
尹劍甚至沒看清滴血劍是怎麼移動的,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面對滴血劍這奪命的一劍,他毫無反抗之力,只能等死。
尹劍笑了,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出山僅僅兩個月,還沒有找到爸爸冤死的證據,還沒有滅掉燕家,還沒有娶汪雨欣,還沒有追上陳七七,還沒有給尹家傳宗接代,還有太多太多的事情沒做,就這麼死了。
好不甘心啊!
尹劍絕望的閉上了眼睛,等待死神降臨的那一刻。死就死吧,死了就放鬆了,就不用天天想着報仇,說不定在另外一個世界可以見到爸媽,說不定死人的世界更精彩。
血劍攜帶死神的邀請函,無情的劈向尹家的腦袋,只要劈下去,尹劍就變成倆腦袋了。
血劍距離尹劍的腦袋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嗖!
一道漆黑的光芒攜帶着刺破空氣的勁風聲,咆哮着射向滴血劍的後腦勺。
滴血劍大驚,有人偷襲?
他幾乎是本能的捨棄尹劍回劍自救,血劍繞了一圈一劍劈在那道黑芒上,傳出劇烈的金屬撞擊聲。
咦……怎麼回事?
尹劍睜開眼,滴血劍怎麼突然變招了,難道是良心發現了?不對,剛纔那道勁風聲是幾個意思,這個時候這個地點,會有誰來救他?
大炮?不可能,大炮那點修爲過來就是一個死。
餘罪?嗯……估計也就只有餘罪了,畢竟在姑蘇城,他只認識餘罪一個高手。
尹劍好感動,餘罪簡直太帥了,以後再也不罵餘罪醜了,人家可是救了他一命啊。
“得饒人處且饒人,滴血劍,你的殺心太重了。”遠處的黑暗中傳來一個深沉的聲音。
這個聲音蒼老渾厚,字句清晰緩慢,而且……是老太太的聲音。
尹劍納悶了,不是餘罪?是個老太太?
這是怎麼回事啊,怎麼會有老太太大半夜的不睡覺跑來救他呢,難道是人品大爆發?
“你是誰?”滴血劍冷聲問道。
“我是一個糟老婆子而已,你不認識的。”聲音再次傳來,只見一個滿頭銀髮,拄着一條掃把的乾瘦老太太,哆哆嗦嗦的走進了尹劍和滴血劍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