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別茲克的使者將會來大燕,與大燕商討邊境糾紛的問題。
大燕與別茲克的糾紛問題由來已久,算是歷史遺留問題,曾經爲此發生過的大小衝突數不勝數,雙方也爲此付出代價,均有傷亡。
尤其是邊境的城鎮基本上受影響,很難發展起來,因爲誰也不想投入資金,可是最後卻被炮火毀於一旦。
也因此進行過多次談判,有的有結果。換來幾年或者幾十年的安定,有時候沒有結果,反而激化矛盾,使衝突加劇。
但要說根本解決問題,基本上是不可能的,除非別茲克滅國,或者大燕消亡,要不然這個問題會一直遺留下去,直至子孫後代。
這次別茲克使者來大燕,對我來說卻是一個機會,使者來大燕,不論雙方是否矛盾重重,但出於禮數,還是會隆重接待,畢竟兩國交鋒不斬來使對吧?
堯哥、時釗等人聽到我的話,都是欣喜起來,問道:“坤哥,要是能解決慕容鋒,你是不是會重新獲得公爵的爵位?”
不可否認,爵位對我影響很大。表面上看公爵只是一個虛銜,但它卻是我號令羣雄,吸引更多的人投入我的門下的根本,我有錢,但不足以讓人爲我頂禮膜拜。心甘情願成爲我的門生。
聽到堯哥們的話,我淡然一笑,笑而不語。
他們不知道我的目標不是公爵,而是大燕之王,無冕之王,我不會滿足於公爵的爵位,我更想成爲大燕的異姓王,操控大燕皇帝,以及門徒黨羽遍佈天下,名副其實的大燕之王。
我的笑而不語,神秘姿態,更讓時釗和堯哥等人疑惑。
他們越來越感覺到我的高深莫測,越來越看不懂我,我現在和慕容鋒的爭鬥真的只是爲了維護皇后?
在和堯哥、時釗談完話以後,我親自去了一趟蕭府。
蕭仁貴聽說我來了,親自到大門口迎接,這樣的待遇是平常看不到的。
畢竟蕭仁貴現在還是國丈,還是蕭家家主,其身份地位,絕對可以算得上大燕頂尖。
不過話又說回來。就連慕容鋒在沒有登基之前,都對我格外禮敬,蕭仁貴又算得什麼?
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蕭仁貴看到我,老遠就擠出可親的笑容,笑呵呵地迎上我。說:“莫爵爺,裡面請。”
我客氣地說:“蕭老請。”也不會太過於傲慢,不卑不亢,與蕭仁貴並肩往裡走去。
這也擺出了姿態,我和蕭仁貴算是平起平坐。既不會高於蕭仁貴,也不會低於蕭仁貴。
其他的蕭家人也有陪同一起出來,則自覺走到了我和蕭仁貴身後。
今天蕭家的人不少,可能是知道蕭家和慕容鋒之間產生了裂痕,所以很多非蕭家直系的人都來了。
包括蕭仁貴的堂兄弟,以及侄子,還有一些關係更爲疏遠的蕭家的子弟。
蕭家是一個大家族,當然不止是隻有蕭仁貴一家,其他的旁支平常也有走動,只不過大家都有事情要忙,很少走動。
現在到了蕭家榮辱興衰的關鍵時刻,自發趕來蕭府,瞭解情況,並希望能夠幫忙。
當然,真正的內情。他們是不可能知道的,皇后與我有私情,並且生下了現在的皇子,整個蕭家家族體系內也只有蕭仁貴一人知道。
在進入蕭家以後,蕭仁貴便親自爲我介紹了蕭家中的主要人物。基本上都是分佈於各地、在某個領域有相當高的地位的大人物。
也因此,我認識到了蕭家的強大,遠不是我之前瞭解的那麼簡單。
四大家族沒有一個是浪得虛名,在很長一段時間掌握了大燕的國民經濟命脈,我最近的發展。只能說是異軍突起,要想與四大家族匹敵,還需要很長時間的積累。
因爲人多嘈雜,我要和蕭仁貴談的事情,又格外機密,所以我暫時沒有和蕭仁貴談,只是和蕭家的人應酬。
雖然我現在的身份地位,已經超過現場的所有人,但我絕沒有任何傲慢的姿態表現出來,與蕭家的人相處得極爲融洽。很多人都稱讚我。
蕭仁貴邀請我留下來,用過晚宴再走,我本有事要和蕭仁貴商議,便欣然答應下來。
在蕭家中,大家也有交流對現在時局的看法。很多蕭家的人有刻意吹捧我的意思,多次提到我最近幹下的幾件轟動一時的大事,讚美之詞不絕於耳。
也有其他旁支的,年輕的美女,向我投來媚眼。估計是覺得我是一支潛力股,想要勾搭我。
蕭薔薇較爲大膽,刻意表現出與我親密的姿態,讓那些女的知難而退。
當晚的晚宴規模極爲盛大,但因爲人多,其實也沒討論什麼實質性的問題,倒像是一個酒會,尋歡作樂纔是當晚的主題。
到大部分人陸續散去,蕭府逐漸冷清下來後,我終於找了一個機會,和蕭仁貴說話:“蕭老,能不能到書房說話?”
蕭仁貴正在和蕭家的一名比較有威望的人交談,聽到我的話,立時對那個人說失陪一會兒,隨即點頭。跟我往他的書房走去。
他的表情就像是會變臉一樣,其老練絕非一般人能比,在和人交談時,親切隨和,讓人感覺與他交談都是一種開心的事情。但是聽說我有事情,表情又迅速凝重起來,彷彿搖身一變,變爲一個威嚴的上位者。
他知道我要和他單獨談,必定是有極其重要的事情。到了書房,就問道:“莫爵爺,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我說道:“蕭老,我今天收到消息,別茲克的代表即將來大燕。有這回事嗎?”
其實新聞都已經發布,真實性已經不容置疑。
蕭仁貴點了點頭,說:“嗯,確實有這麼一回事,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我說道:“蕭老,我覺得這可能是咱們的一個機會。”
蕭仁貴疑惑道:“機會?什麼機會?”
我說道:“除掉慕容鋒的機會。您想想啊,別茲克的代表來大燕,迎接的場面必定會無比隆重,人員非常多,光是記者只怕就有不少人。人多必定複雜,複雜咱們就有機會。”
蕭仁貴聽到我的話,便明白了我的意圖,說:“你的意思是想趁這個機會幹掉慕容鋒?”說完又沉吟了下,續道:“可是現場的安保工作一定十分到位,咱們未必就能成功。”
我說道:“再怎麼說,也比在其他地方下手容易些對吧?我們可以有很多選擇,慕容鋒未必就能做到面面俱到。還有,我有一個更有把握的想法,成功率可高達百分之九十以上。”
蕭仁貴聽到我的話立時一震。往我看來,說:“什麼辦法?”
即便是老練如蕭仁貴,聽到我的話,也是不禁露出激動的表情。
我說道:“很簡單,慕容鋒處處提防咱們。但絕不可能防範別茲克的使者團,假如咱們有辦法讓人混入使者團中,選擇適當的時機動手,一定能讓慕容鋒防不勝防。”
蕭仁貴說:“雖然比較難,但也不是不可以做到。”
我說道:“這件事我本想親自安排。但別茲克那邊我不認識人,蕭老人脈廣,也只有蕭老能辦到。”
蕭仁貴說:“我想想辦法,應該可以。但還有一個問題,太后不是知道內情嗎?你想好辦法沒有?”
我皺起眉頭,說:“有些想法,但能不能成功還不知道。”
蕭仁貴說:“動手之前,務必要解決太后的問題,要不然,慕容鋒死了,只會加速咱們的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