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國師轉頭一臉嫌棄地瞥了辰霜一眼,“阿行她爲了生你,受了反噬,只有三年好活了……”
辰霜聽了寧國師的話,睜大的眼睛,看向蘭芳行問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見蘭芳行點了點頭,便又哭了起來,“我爹沒了,眼看娘也快沒了……你生了我,卻讓我孤苦伶仃的活嗎?”
“什麼?”蘭芳行聽了辰霜的話,臉色更加蒼白了,她慌忙看向樑辰驍,樑辰驍卻是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景恬見狀,便輕輕點了點頭,“公公八年前就去世了,是被人下毒害死的。”
“誰?”蘭芳行猛地站起身來,“是誰?”
說着,她似乎想起了什麼,怒視着寧國師問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下毒害了他?”
寧國師一怔,隨即苦笑了起來,聲音乾澀而悲傷,“你說呢?你覺得是我嗎?”
寧國師看向蘭芳行的眼神,有點期待,但更多的,似乎是絕望。
南疆女王也回過神來,不敢在直視寧國師,她垂下頭來,喃喃道答道:“我知道不是你,對不起……”
“不要再說對不起了……”
寧國師垂下頭,闔上了眼睛,似乎是在閉目養神。
寧國師和南疆女王的關係,似乎和他們之前想象的不太一樣。
原本景恬他們以爲,寧國師是一個野心家,不甘心受女王的統治,所以軟禁了她,奪取了南疆國的權力。
可現在看來,寧國師對南疆女王的感情真摯得很。
景恬見狀,心中有些不忍,便解釋了一句:“我們查到應該是皇帝下的令,樑回下的手。”
樑辰驍一臉冷漠,開口說道:“我父親的仇我自己會報,不用你操心。”
蘭芳行聽了他的話,苦笑着點了點頭,“好,我現在也是廢人了,也幫不了什麼忙了……”
景恬一聽這話,有些急了,“女王殿下,我夫君身上的蠱毒?”
蘭芳行皺了皺眉,思忖了片刻,斟酌着說道:“我此前就發覺他身上的蠱毒有些奇怪,似乎並不怎麼受控制,不過他和霜兒是同父異母的兄妹,這就說的通了。我可以把這蠱毒引出來。可是,這蠱毒已經激活了……有點麻煩……”
景恬聚精會神地聽着蘭芳行的話,一聽到這個“可是”,心裡不禁咯噔一下子。
“激活了會怎麼樣?”
“激活了以後就有些說不準了,蠱毒會不太好控制……我會盡力而爲。”
因着樑辰驍和辰霜是血親,取出這蠱毒的條件就簡單多了,南疆女王取出一個自己隨身攜帶的小瓶子,將裡面的血倒在一個透明的小碗中。
隨後,她又對着辰霜的胸口拍了一掌,辰霜頓時吐出一口鮮血。
南疆女王用那小碗將凌空飛濺出來的血接住,輕輕晃動着小碗,讓兩人的血液混合。
然後,她拿過南疆權杖,將權杖頂上的那一顆南心石整個浸入到小碗中。
只見,那顆南心石突然發出一股淡淡的紅光,竟然在緩緩地吸收着小碗裡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