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狗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可把我狠驚了一跳。
他的拳頭上,滿是被玻璃劃破的傷痕,不少的玻璃渣子,深深的陷進了肉裡,殷紅的鮮血,不住的溢流出來,很快就將他整個拳頭流染的血紅一片,格外觸目驚心。
我眼皮子猛跳了幾下,光瞧他拳頭上的傷勢,就必知此番他定是疼痛無比。
但,喪狗猙獰的臉龐上,除了滔天的憤怒,全然沒把自己這點傷放在心中,渾然不知痛一般。
轉念想想,喪狗這種黑、道大佬級的人物,哪個不是從刀光劍影、血雨腥風中走出來的,就拿他臉上那道疤來說,造就初的時候,帶來的巨大疼痛,可都不是眼下他拳頭上這種小傷能比的。
故此,他們的忍痛力,遠非一般常人。
正開着車,尾跟在前方高空飛行紙鶴的阿義,也馬上注意到我們後面的情況。立刻緊急踩下剎車,輪胎與路面重重親密摩擦,發出一連串尖銳刺耳聲音。
“狗爺!”
阿義扭過頭,看到喪狗拳頭上的傷,眼中閃過一片擔憂之色。
“阿義,你怎麼把車停下了,快跟上小鵬的那隻紙鶴。”喪狗責備阿義說道。
“狗爺,我——”
“好了,阿義,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沒事兒。你繼續開車。”
阿義望了我一眼,衝我瞄移了幾下喪狗受傷的拳頭。後,他在回身,繼續點火開車,快速追上被我施了法的紙鶴。
我又不是白癡,阿義示意的這麼明白,我豈是不知他要傳達的意思啦?
無非是想叫我,想辦法,讓傷喪狗,處理一下自己拳頭上的傷勢。
我拿出一包衛生紙,遞給喪狗,並試探性說道:“喪狗叔,你沒事吧?用這個,擦擦血吧!”
喪狗突然歉意的對我說道:“小鵬,實在抱歉,因爲我真的是一想起這事兒來,就無法剋制住自己。對不起,嚇到你了。”
我搖搖頭,道:“沒有!喪狗叔,我理解你的心情,我換做是你,恐怕也好不到那裡。”
我知道,喪狗他這是想要用疼痛來刺激、麻痹自己,也是對自己回憶起那傷心沉重往事的發泄。
他接過我手中的紙巾,一邊擦拭自己拳頭上的鮮血,拔挑出陷入肉內的玻璃渣,一邊冷冷訴道:“說實話,我不知道,邱三爲什麼突然間會變成那樣。他惘然不顧我們幾十年的情誼,竟能狠下心對我那手無縛雞之力的妻子和尚還在牙牙學語的兒子動手。”
“小鵬,你知道嗎?”
說着,喪狗臉色變的激動,擡起血跡未擦乾淨的手,指着他臉上那條長長疤說道:“毀了我臉的這條疤,我不受爲自己受了,而是爲邱三那畜生不如的東西挨的。當初,要不是我捨身用臉替他當下那一刀,他老早就被別人一刀劃破脖子掛了。”
“還有,我們在政府的幫助下,一統了江渝道上,我、山炮,完全想也沒想的,直接推他到掌舵人的位子上去。”
“呵呵!可惜,我和山炮都太天真了。萬萬沒有想到,只不過我們駁逆了他的計劃。他居然就對我們以及家人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