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叫我們懶得去理會那兩個警察,我瞧望了他們兩眼便收回目光。
坐在出租車內,途中無聊,加上出於本身的小孩天性,我趴在車窗邊怔怔的掃視從眼前飛快倒退的行人和路邊的景物。
“咦?”
在我們將要抵達張大江家別墅的時候,我目光突然一凝,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
我們和她分別沒多久,早上才見過面,正是那在警察局裡問我話的小趙女警。
車子開的太快,我一瞥之下還沒有來的及細看,她的身影已經從我視野中飛退消失。
她不用在警察局上班嗎?來這裡幹嘛?
我心中有些小小的疑問,剛纔見她走路的速度非常的快與急促,很慌忙的樣子。
“錦繡麗都到了,謝謝,十五塊。”
出租車忽的一停,司機的聲音響起,我們的目的到了,該下車了,我的思緒也會拉了回來,一會兒就把小趙女警的事情拋之腦後遺忘了。
我們在張大江家別墅所在的錦繡麗都小區外站了站,便邁步進去。
走在小區中,師父眉頭有些微皺的低頭自語道:“怎麼我心裡有股不好的預感?”
師父嘀咕完這句話,我鼻子抽動了兩下,聞到空氣中似乎夾雜飄散着一股子異樣的味道,很淡,好像是焦味。
“葉叔!快看,那是——”
陡然,汪山河傳出一聲驚呼,把我小小嚇了一挑,他手指向小區東南方向,目光不轉直盯望去
我和師父下意識雙雙擡眸跟着望去,這一望不打緊,看見小區內東南方向一股濃濃的煙霧沖天而起。
“不好了!快來人,着火了。”
“誰快來幫幫忙,救救火!”
..。。
同時,隱隱約約一些求呼也從哪個方向傳來。
看着那升起的濃煙,傻子都能明白是小區那個方向有火災發生。
“不好!”師父瞬間好像記起什麼,臉色一變道:“張大江就在小區那個方向。”
話還沒落音,師父整個人嗖的一下如陣風般颳了出去,等我反應過來,他老人遠在十幾米外了。
而汪山河聽到我師父的話,臉色也變了變,拔腿飛快的追去。
我也不甘落後,立刻動身跟上,結合師父說的話我暗道:“不會這麼巧就是張大江家着火了吧?”
“快!快打火警電話!”
“我這有桶,大家趕快接水滅火。”
“臥槽!怎麼沒水,搞什麼飛機,這個關鍵時刻停水,拿毛來滅火啊!”
..。
等我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額頭汗噠噠的跑到着火地的時候現場一片混亂,打電話的打電話,撲火的撲火。
站在火勢燃燒兇猛房子前的師父和汪山河兩人,臉色在火光照耀下顯得異常鐵青。
這發生火災的房子不是小區別家,恰巧就是張大江的家。
媽蛋!還真被我這烏鴉嘴說中了。
我半彎着腰,雙手撐在大腿上,讓自己呼吸稍微變的平順些下來,擦了擦汗,走到師父和汪山河的身邊,默默的沒有說話。
我們正準備在張大江夫妻死亡的案發現場來查看,這房子卻早先我們一步發生了火災,倘若說這是巧合,誰會相信?
這絕對不是一個巧合,肯定是有人故意縱火。。
是誰做的,答案不言而喻,必是那個佈局之人。
“靠!艹他姥姥,那傢伙到底想幹什麼?”汪山河忍不住爆粗口。
我看得出,師父老人家也有些憤怒,只是強忍壓制住了。
任誰被人引誘進入一個佈置的局中,至今爲止連佈局的人是誰?是什麼身份?什麼背景等等這些都一無所知,反而被其耍的團團轉,不生氣不憤怒纔怪。
火災發生,整個小區內又在這關鍵時刻停了水,周圍的人雖然想了一些方法滅火,不過那都只能針對一些小火管用,面對如此熊熊大火完全蒼白無力。
大家也都放棄,不再浪費力氣做無用的功,還是等消防隊來處理。
對於我們而言,這場火場燒滅了一切,燒滅了我們最後的一點希望。
原想看在這裡能找到點什麼線索不,成爲一個切入口進行突破,如今,在這大火的燃燒下,一切都沒了,就算有,也被盡數焚燒殆盡。
我們徹頭徹底成了沒頭蒼蠅,迷茫,喪失了方向感,完全不知從何處下手調查,更加別說突破了。
師父有些苦澀,無奈的對我們說道:“走吧!這裡發生了火災,做爲重要的命案現場,毛組長他們肯定馬上就會趕過來,我們還是在他們來前離開爲妙,不然撞見了我們百口莫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他一定會認爲這火是我們放的,故意在銷燬證據。”
師父說的非常在理,當下我們三人匆匆忙忙離開,走出小區的時候,消防車剛好趕來。
緊隨其後不久,幾年警車也來了,車上坐的正是國字臉等人。
我拍着小胸脯暗道幸運,還好我們先一步出來,要是再慢一拍的話恐怕就被國字臉他們撞個正着。
“葉叔,我們現在該如何是好?”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一切隨緣吧!”師父唉聲說道。
“嗯?那個人是?”
在汪山河與師父談話之際,我向馬路對面望了一眼,瞄到一個上身穿着件白色襯衣,下身是緊身牛仔褲,身材貌似很不錯的女子,她頭上戴着一頂鴨舌帽,帽檐壓的極低,上半張臉全部都被遮蓋住,加上她又是一頭長髮,令人完全看不清她的容貌。
我僅僅是隨意亂看,就要收回目光的時候,那女子頭微微擡了一下,一陣微風吹起她的長髮,讓我瞬間可以一睹她的全貌芳顏,頓時我雙眼鼓瞪如銅鈴,瞳孔放大到極致,感覺快要從眼眶中掉落出來一般,因爲我實在被震驚到了!
我看到了一張熟悉的嬰兒肥臉蛋!
沒錯,就是我和師父還有汪山河在張大江家見到的那個假的張倩倩。
此時此刻,我的心情實在無法用語音形容的興奮,只要抓她,很多事情我們就能明瞭。
我忙着伸手去拉師父和汪山河,連道:“她出現了?她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