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周的模樣,是和幼年的王雄是一樣的,這也導致相里勤並沒有認出其容貌來,但,金母元君不同啊,有着姚姬的記憶,可是將其容貌從小看到大過一次。
莊周一眼認出金母元君,心中也是憋着一口火氣,特麼,你一早掀開紗簾,哪有這麼多事?
埋怨的看了眼金母元君,莊周只能幫金母元君圓謊了,因爲莊周能看的出來,此刻金母元君的修爲並不高,比起未來的周天音差遠了,想必也是穿越時間不長,修爲還未達至巔峰。
可莊周的圓謊,讓對面一羣墨家弟子一陣傻眼了。
相里勤和一衆墨家弟子爲何殷勤前來?就是爲了擴大墨家的影響力啊!
如今,一個小童,如此年紀,就有此大道氣息,可見其在大道方面,天賦異稟,如此人才,正是收爲己用的好時機。
好不容易幫你打敗了來襲,要施恩於你了,你說你們在鬧着玩?騙誰呢?
不說相里勤臉色一僵,一衆墨家弟子紛紛瞪起了眼睛。
“莊、莊……!”一個墨家弟子皺眉道。
“我叫莊周!”莊周開口道。
“好,莊周,你可要看好了,你說你們鬧着玩?你可知道,若不是我們救你,你此刻已經身殞了,你看你都被他們打的吐血了,現在,你再強調你們是朋友,回頭我們離開,等待你的,可不僅僅是吐血了,他們可能會要了你的命!”那墨家弟子頓時喝道。
相里勤也冷冷的看向莊周,顯然也不信。
“勞諸位費心了,多謝諸位援手,但,我們真是在鬧着玩!他們真是我朋友,你看,她,是我夫人!”莊周再度說道。
墨家弟子:“………!”
古井師生:“………!”
名家弟子:“…………!”
倒地的紅衣人:“…………!”
夫人?
“你騙鬼呢,你一個小娃娃,怎麼可能有夫人?再說了!哪個女人,夥同他人,將自己的夫君重創吐血?”那墨家弟子頓時氣憤道。
莊周古怪的看了看那墨家弟子,重創吐血算個什麼?當年我和姚姬,還相互在對方面前死過呢!
“你這說的什麼話?沒聽過有志不在年高,無志空活百歲嗎?”莊周皺眉道。
衆墨家弟子相互看了看彼此,有志不在年高?這句話是這麼理解的嗎?
“莊周,你是不是中了什麼迷術?”那墨家弟子皺眉道。
“不信?”莊周看向墨家弟子。
以相里勤爲首的一衆墨家弟子,紛紛眼神中透着一股不信,信你纔怪!
莊周眼中卻閃過一絲不耐煩,因爲莊周的智慧,也瞬間猜到墨家弟子的想法,自己感激你們援手,但,並不是自己必須對你們百依百順啊。自己的事情,還輪不到你們來插手吧?
“夫人,過來一下!”莊周對着金母元君叫道。
莊周的一聲呼喊,不說墨家弟子、古井師生、名家弟子,就是倒地的一衆紅衣人也不信啊。
紅衣人雖然不明白爲何莊周看到金母元君的臉,就忽然要護着自己了,但,讓金母元君認他爲夫君,衆紅衣人,一萬個不相信。
金母元君的容貌,有不少紅衣人見過,就因爲樣貌太過美麗,多少人對其獻殷勤,可惜,這金母元君,猶如冰山一般,生人勿進,而且,高傲無比,不爲生死折服,怎麼可能爲一個小童妥協?
但,詭異的是,金母元君真的走到了莊周面前。
衆人不信之中,卻看到莊周探手摟住了金母元君的腰。
“你!”衆倒地紅衣人頓時瞪眼氣憤道。
這其中,不乏有很多金母元君的追求者,這在以前,金母元君生人勿進,就連靠近她都不許,如今卻被莊周摟住腰了?這,這不合理啊!
被莊周摟住腰,金母元君想要掙扎,但,莊周隔着其紗簾,狠狠的在其臉上親了一口。
哪怕隔着紗簾,哪怕親後金母元君躲開了,依舊讓所有人瞪大了眼睛。
“看到了嗎?這是我婆娘,我們牀頭打架牀尾合,你們墨家,還管別人夫妻之事嗎?”莊周頓時喝道。
王雄對周天音的突然襲擊,卻也是在宣泄當年心中的怨氣,當年,王雄可是被周天音強行摘走了元陽,就算後來發生了很多事情,但,當年那一幕,可讓王雄怎麼也無法釋懷,此刻就是宣泄一番當初的埋怨。
可莊周強行親了一口金母元君,卻讓所有人都倒吸口氣,傻了一樣。
“你,你,你怎麼敢啊!”衆倒地紅衣人,無不眼中閃過一股悲痛欲絕之色。
畢竟,在紅衣人眼中,這金母元君可是高不可攀的女神啊,自己對其連講話都小心翼翼,結果,結果被這小鬼頭強行摟腰也就罷了,還強行親了一口?這是褻瀆,這是對女神的褻瀆。不可原諒,不可原諒!
而古井師生更是感覺世界都變了,特麼,昨天這還是人人嘲笑的大傻子,今天不但有了大道思想,還有了夫人?同一年,何汝秀啊?
惠施等名家弟子更是一臉古怪,剛纔不是打生打死的嗎?怎麼忽然又……!
只有墨家弟子不僅僅是驚愕,更多的有種吃了死蒼蠅般尷尬。
從金母元君此刻的態度看來,二人貌似真的是夫妻,只是金母元君害羞,才退開莊周的,可退開莊周,又怕將莊周推倒,還小心的扶住了莊周。
這不是做樣子,這是真的?
衆人已經無法理解這一個小童怎麼會有夫人了,更無法理解,這剛過完年,會有妻子找人將丈夫打吐血的。
特麼,一輩子都沒見過的奇聞,今天全被撞見了!
這下,拿什麼讓莊周感激我們?感激我們,幫他差點殺死其夫人?
堂堂墨家大墨相里勤,此刻也一時不知從何說起。
“好了,多謝諸位遠道而來,現在,我們夫婦有私事要處理,就不留諸位了!”莊周對着衆人一禮。
這一禮,是在送客了!
古井私塾的四周,陷入一股極爲詭異的氣氛之中。
就這麼走了?
尷尬了好一會,還是相里勤見多識廣。
相里勤深吸了口氣,沉聲道:“我雖然不清楚你現在的情況,但,莊周,你有大道天賦,可願拜我爲師?”
“大墨,沒有必要,您身份尊貴,他只需我等教導墨家學說即可,他……!”先前那墨家弟子討好相里勤道。
但,話未說完,莊周已然開口!
“不願!”
莊周回答的好乾脆,讓那話說一半的墨家弟子頓時卡在了那裡。
“莊周,你不識大墨不要緊,我可以告訴你,這位是我墨家……!”那墨家弟子頓時喝斥道。
可話未說完,又被莊周打斷。
“不用介紹了,我已經知道,他是大墨相里勤,我不願拜他爲師,是因爲他沒有我想要的學說思想,不值得我拜師!”莊周淡淡道。
“你!”那墨家弟子眼睛一瞪。
相里勤卻探手攔住了那墨家弟子,饒有興趣的看向莊周。
“我沒有你想要的學說思想?你想要什麼?”相里勤淡淡道。
“道家思想!”莊周鄭重道。
“嗯?”一衆墨家弟子頓時眼中一瞪。
畢竟,楊朱、墨翟爭天下學說,道家、墨家正針鋒相對呢,眼前小童居然在自己面前大放闕詞。
“哈哈,哈哈哈哈,道家思想?你就不用想了!在我這,你只能學墨家思想!”相里勤沉聲道。
“不用了!”莊周搖了搖頭。
“這可由不得你!”相里勤淡淡道。
“呲吟!”
金母元君頓時拔劍,站在了莊周面前,似在護衛莊周。
這下意識的動作,讓原本就古怪的衆人,再度神情一陣詭異。
“看來,她還真是你夫人啊!”相里勤眯眼看向莊周。
“你不是他對手,我有大道護體,你站我身後!”莊周卻是踏前一步,將金母元君護在了身後。
“可是……!”金母元君皺眉想要反駁。
“沒有可是!”莊周一聲沉喝。
這一刻,莊周的語氣,已經徹底代入了其夫君的角度,二人之間的夫妻相護,看的一羣人越發嫉妒眼紅。
紅衣人各個瞪眼看着莊周,墨家弟子也是瞪眼看向莊周。
相里勤居高臨下,看着眼前的莊周夫婦,一時間,眼神一陣閃動。
“諸位,請回吧!我此間事情還未了,待會還有一番兇險,以免連累了諸位,還請諸位請回吧!”莊周頓時說道。
“以免連累了我們?哈哈哈哈哈,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事情如此之兇險,能連累我們!”相里勤一臉不信的沉聲道。
“諸位一味想要留下來,若到時有所閃失,可要諸位自己負責,別牽連此地無辜!”莊周沉聲道。
“哼,莊周,我沒時間陪你玩什麼陰謀,我再問你一次,你跟不跟我走?”相里勤臉色一板。
“抱歉!”莊周搖了搖頭。
相里勤一聲冷哼:“好了,別跟他廢話了,帶走!”
“是!”一衆墨家弟子一聲斷喝。
顯然,大墨開口半天,給足了你莊周臉面,你不要這臉面,那我們也不客氣了。
“墨箭牢籠!”一個墨家弟子高喝。
“轟!”
大道氣息,再度凝聚無數墨箭,向着莊周衝去。
“諸位,莊周只是……!”惠施頓時要上來打圓場。
“惠子,你別管,否則,傷了你,別怪我們!”一個墨家弟子喝道。
“轟!”
滾滾黑色箭羽直衝而來,金母元君頓時要衝上前去,但,莊周卻拉住他,陡然無數蝴蝶從莊周體表爆發而出。
就在黑色箭羽要與蝴蝶相撞之際。
“嗡嗡嗡嗡………!”
陡然間,所有墨家弟子、名家弟子、紅衣人的劍,全部顫鳴起來。
“怎麼回事?”
“我的劍,我的劍不受控制了,好似在膜拜誰?”
“這氣息,劍道氣息,好恐怖!”
………
…………
……
一個個強者驚叫之際,陡然遠處一道劍光,猶如天外飛虹,瞬間激射萬里,直接降落在衆人不遠處。
“轟!”
大地之上,忽然炸出無數劍形地刺,虛空中更是冒出無數細若髮絲般劍氣,劍氣一出,瞬間將四周的所有的蝴蝶、黑箭清掃一空。
“轟!”
所有大道異象,居然被這無數髮絲般劍氣全部碾碎了,一股無形劍意,直衝所有人靈魂深處,驟然間,好似所有人都看到了一柄劍刺向自己一般。
“小心!”
除了莊周、金母元君、相里勤,所有人都下意識的驚恐一躲。
可,躲過的卻什麼也沒有,只是心神受到了一點恐嚇。
驚嚇過後,所有人望去,卻看到,不遠處的一座劍形地刺頂端,站着一個身穿白袍的男子。男子眼露刺骨殺氣。
“巨,巨闕!執法殿主來了!”古井先生驚恐的叫道。
ps:金母元君,在道家就是西王母的名號之一,非金靈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