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戒?!戒指?”
鄒媚咦了一聲,杭慶面前那個精美木盒中的三枚戒指似乎對鄒媚沒有什麼吸引力。不過在座的恐怕也就只有鄒媚會有這樣遲鈍的表情,其他人的臉上,可早就已經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樣。就連那劉凌雲,剛纔那**的目光還緊盯着杜倩,這時候也被杭慶面前的三枚戒指吸引了過去。
“難道你不知道什麼是納戒?”程菊曉爲鄒媚的失態有點臉紅,立即拽了下鄒媚的衣角:“你竟然連納戒都不認識?這可是玉衡帝國那的新發明,咱們開陽帝國裡恐怕只有皇族裡的人才有資格用呢。”
鄒媚眨了下自己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程菊曉,臉上一副無辜的表情:“我平日裡也就是在附近的坊市轉轉,哪裡聽說過這般寶貝。”
“收納袋你總知道吧。”程菊曉也是覺得鄒媚這時候的神情的確可愛:“收納袋能夠存放遠遠超過它外表體積的物品,咱們出門所有的行李,基本上一個收納袋就可以搞定,就連靈武都可以放在收納袋裡面。但是收納袋還是有它的缺點:還是大了點,而且十分不美觀。就像咱們這次參加宴會一樣,要不是在衣服裡面還繡着一個小口袋,恐怕身上連個存放收納袋的地方都找不到。而這納戒,卻是完美解決了這兩個問題。納戒具有收納袋的全部功能,一枚納戒能夠容納的物品,甚至要比一個收納袋還要多。而且納戒平日裡就是戴在手指上,攜帶方便,而且又很美觀,這樣的東西,可比咱們開陽帝國生產的收納袋強好幾倍了。”
“哈,那咱們爭取把那三枚納戒贏過來。”鄒媚還算聰明,立即理解了納戒的作用。
“看情況先。”杜倩卻從容地說了一句:“納戒雖然珍貴,用處頗多,但是並不是不可以替代。那三枚納戒其實要是拍賣,最多也就是賣個一百萬的價格,並算不上是非要不可的寶貝。杭慶第一個拿出來的東西,無非就是賺賺大家眼球,只要細細想想,如果咱們這次只是拼了力去爭那三枚戒指,後面的賭局沒有了籌碼,那可就划不來了。”
鄒媚聽杜倩那麼一說,也覺得有理,再回頭看看其他人的反應。果然,在短暫幾分鐘的思考之後,血宗那邊第一個搖了搖頭,看來他們手中的籌碼還容不得他們去爭取這三枚只有儲藏功能的戒指。虎獅傭兵團那兩人表情一直平平淡淡,看不出個所以。而雷瞳那邊,劉凌雲在詢問了雷瞳的意見後,臉上雖然有點遺憾的神色,但是憑雷瞳那的財力,恐怕賭一把還是會幹的。
“這一局賭大小。三枚色子,點數加起來十點以下,包括十點,爲小,十一點以上,包括十一點,爲大。”作爲賭場的主管,杭慶的任務不僅僅是需要勾起客人之間競爭的慾望,還需要將手中的商品價值最大化,就好比剛纔展示出來的納戒,確實像杜倩剛纔所言,三枚納戒就算拿到拍賣行去拍賣也不過就是一百萬金幣的價格。所以杭慶沒有讓這樣的東西出現在拍賣行,而是出現在了賭場裡。你如果想要,如果運氣好,你恐怕只需要花上門檻費,就可以得到這三枚納戒,甚至還有可能再賺上一筆。如果你運氣不好,就算你贏得了納戒,只要沒有人跟你下籌碼,那你出的籌碼就將歸賭場所有,而你就相當於是花了幾倍高於拍賣行的價格買了這三枚戒指。
這就是生意,這也就是賭博。
杭慶熟練地拿出三枚色子,在一個黑色的骰盅裡搖晃起來。在座的所有人都豎着耳朵仔細聽着色子那相互碰撞骰盅發出來的聲音。其實有些賭場的高手就能夠從色子搖晃的聲音中分辨出色子的走向,這裡面學問挺大,顯然杜倩這一邊是沒有人懂了。杜倩賭博靠的是自己的感覺,而這份感覺究竟能夠準上多少,其實運氣在裡面還是佔了很大的成份。
“請下注!”黑色的骰盅重重地落在桌上,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杭慶伸手指了指各位面前的桌子,上面赫然出現了“大”“小”兩個文字。“大”字是紅色,“小”字是黑色。這兩個字應該是屋頂上方投影到自己面前茶几上的,至於這一點賭場這邊是怎麼做到的,就不是大家需要細細考慮的事情。
不過從這一點上,賭場也相當於是側面對大家提出了警告:不要出老千,在這個屋裡你的任何動作都是有人監視着的。
“一百萬!”杜倩首先下注,將一個金色的籌碼放在了面前那個紅色的“大”字上面。
“你還真賭?”杜倩剛纔還說這些納戒價值不高之類的話,結果她卻第一個拋出籌碼,程菊曉心裡也感到有些:“難道你等等看後面都有那些寶貝?咱們手上可就只有七百萬的籌碼…”
“不怕,反正這些錢也是從賭場贏來的。”杜倩輕輕說了一句,嘴角微微揚起:“大不了輸光了再回賭場贏回來。”
“放棄!”血宗選擇不跟。看來血宗的人對這三枚納戒興趣遠沒有後面那些還沒有露面的寶貝大,第一局選擇放棄,其實也是保存實力的最好方法。
“一百萬。”虎獅那也下注,不過對方選擇的是“小”。
“一百萬。”劉凌雲跟着虎獅,同樣選擇了“小”。不過在他下注之後,雷瞳的臉上不自主的抽動一下,難道他心疼手裡的錢了?
“沒有人繼續下注了麼?”杭慶臉上揚起了職業性的微笑。
大家都沉默。一百萬的籌碼,也應該算是這三枚納戒最高的價值了,這個時候如果誰還下注,那就是真的傻子,除非他真心想要這三枚納戒。如果還有人增加籌碼,按照規定,那三枚納戒就歸他所有,但是他所投下的籌碼,將全部歸賭場,這可就比去拍賣行買這納戒還要貴得多了。
“兩家同時選擇了小,如果結果是小,那所贏得的籌碼和寶物,由兩家平分。”杭慶提醒了一句。
劉凌雲的臉上閃過了一絲不甘,本來還想繼續下注,結果斜眼瞥了下雷瞳的臉色,隨即忍住了這個念頭。
“開!”杭慶揭開骰盅,眼睛一亮:“五、三、六,十四點爲大,程家贏。”
“贏了,真棒!”鄒媚再次領教了杜倩那神奇的預感,已經佩服的五體投地。程菊曉也是大吃一驚:難道她是傳說中的賭娘?
這樣一來,杜倩不僅贏得了那三枚納戒,還贏得了兩百萬的籌碼。這樣一來,杜倩手中的籌碼變成了九百萬。
虎獅那兩人依舊還是面無表情,彷彿剛纔輸了也就是輸公家的錢,跟自己毫無關係一樣。不得不佩服兩人在賭桌上的灑脫。
反觀雷瞳那邊,劉凌雲臉上的表情,可就要精彩許多。貼着膏藥的臉上不時抽動着,尤其當女侍者將自己面前的籌碼拿到杜倩面前的時候,劉凌雲額頭上都冒出汗來。
程菊曉因爲體內流淌着一部分特魯伊血液的關係,聽覺特別敏銳。雷瞳瞪着自己那雙金黃色的眼睛,氣呼呼地說了句:“媽的,誰叫你跟着虎獅一同出牌了…”
杜倩接過來那個精美的木盒,直接從裡面將那三枚納戒取了出來,把那個木盒送給了那個女侍,然後將手中的納戒,一枚給了鄒媚,一枚給程菊曉。
鄒媚當然開心地接過來那枚納戒,好好謝謝了杜倩,然後立即把納戒戴在手上。納戒冰涼涼的感覺從手指上傳過來,接着鄒媚用自己的靈魂力在納戒中掃了一圈,頓時眼前一亮:“哇塞,六立方的空間,比我收納袋的空間大了足足一倍!”說完,立即將自己收納袋裡的東西一股腦兒地倒進了納戒之中。
只見一些零七零八的物品,從收納袋中出來以後,又化作一道白光,全部進入了鄒媚手指的納戒之中。然後鄒媚眼眸微閉,在納戒上烙上了靈魂印記之後,才心滿意足的緩了口氣,得意洋洋地望着對面如鬥敗了的喪家犬一樣的劉凌雲,還吐了個舌頭做了個鬼臉。
而當杜倩把另一枚納戒給程菊曉的時候,程菊曉搖搖手:“這個東西還是杜倩你自己留着吧。我實力不高,沒有什麼需要隨身攜帶的物件,不像你們。有納戒在身,對你們這樣的武者而言可是方便很多的。”
既然程菊曉好言推卻,杜倩就不再強求,自己戴上一枚納戒之後,剩下的那枚納戒直接自己收了起來。
“第一局算是個開胃菜,”杭慶笑盈盈地看了看杜倩,眼瞳中流露出一絲讚賞的意味:“如果大家沒有異議,那麼第二局就開始了。”
杭慶看了看衆人,沒有人說話,於是打了個響指。那位漂亮的女侍者這回又擡上來一個用精美紅木雕刻而成的木質架子。這次上來的木頭架子也是十分精緻,這也只不過是類似於商家促銷的手段一樣,給自己的商品弄個精美的包裝,這樣商品的價格能翻上幾翻呢。
而在這個精美的木製架子上,躺着一把鏽跡斑斑,形狀古怪的“鐵塊”。暫時只能稱其爲“鐵塊”,因爲實在是看不出這個東西具體使用什麼材質製成的,而且形狀十分古怪,頭上是一個類似於八卦一樣的大方塊,上面似乎刻着一些古怪的圖案,像一個個小蝌蚪一樣,而“鐵塊”的下方,延伸出一個不規則的六邊形。要不是因爲這個“鐵塊”是用這精美的紅木雕刻出來的架子擡上來的,恐怕沒人會認爲這個鏽跡斑斑的“鐵塊”有任何價值。
“…”
杭慶也似乎察覺到衆人那更加冰冷的態度,顯然這個“寶貝”還沒有之前的納戒更讓人有獲得的渴望。
“不可以以貌取人哦。”杭慶搖了搖手指:“這個可是貨真價實的寶貝。”
“那請問這個寶貝的作用是什麼?”那位臉色蒼白的血宗少宗主問了一句。
“現在還未知。”杭慶依舊是笑盈盈地看着大家。
“那你們賭場怎麼拿這個破鐵塊來糊弄我們?三百萬門檻費就是來看這個破鐵塊的?”血宗那邊情緒有點激動。
“呵呵,如果知道這個寶貝的作用,恐怕就不會有人拿來賭場讓你們賭了。”杭慶眼睛中突然閃過一道異樣的光芒:“這個寶貝,是帝國中的隱士從遊天鯤鵬那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