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你與那兩個老傢伙,隨意盡興的喝好,老夫先搞清狀況,再回來招待幾位!”刀霸天出言說道,隨即就起身走出小院。
“呵呵,大師只管盡興,別在意刀老怪,這是刀老怪的地盤,有事就該他解決!”虎王淡笑的說道,準備替武峰倒滿酒杯,喝酒是很能拉交情的事。
“虎王前輩,怎敢勞前輩斟酒,讓晚輩來吧!”武峰恭敬的接過酒壺,逐次替虎王與火陽子斟酒。三個老怪再怎樣客氣,武峰皆無絲毫的放肆。
從三個老怪的稱呼,三人間很是隨意,可見三人的交情。客套的稱武峰大師,只是很正常的稱謂,還有刻意捧高的意思。然而武峰的心志,豈能讓人隨便說幾句,就變得飄飄然?
武峰很清楚自己的定位,無論別人怎樣對待,皆按自己的準則做事。不自傲、不自卑,自信而不張揚,這就是武峰的性格。
其實,不必刀霸天出去,嘈雜動靜的來源靠近,聲音能清楚的傳進小院……
刀霸天走到院外,就見到一衆人前來,粗略估計有數百人,全部穿刀宗弟子服飾,模樣相對比較年輕。
領頭一人有些衝撞,周身散出好戰的光芒,旁邊一個老頭在勸說,領頭人卻絲毫不在意。
“全部站住,誰敢再向前,就地格殺!”刀霸天沒搞清狀況,先是制止衆人向前,見到領頭人身邊的老頭,就出言喝問道:“老劉,這是怎麼回事?宗門煉丹重地,豈容喧譁鬧事?”
刀霸天可真的生出怒意,如非見衆人全是刀宗弟子,只怕直接就教訓完再說。
老劉見到刀霸天,心中就暗自苦悶,儘管自己乃刀宗的傳教長老。修爲達到天罡境巔峰,然而面對刀宗的前任宗主,周天境的太上長老,老劉還是很有懼意的。
聽到刀霸天詢問。老劉自然不敢隱瞞,趕緊恭敬的說道:“回稟老祖,門內第八真傳弟子,聽說連續登臨天機榜,靈武、地元兩榜第一的俊傑,大半年前突破到天罡境,現在正好在刀宗,所以,所以……”
“所以什麼?”刀霸天喝問道,本來還以爲這些弟子。是有煉丹類的需求,然而按老劉之言,刀霸天明顯聽出不同的意味。
衆年輕弟子的領頭人,就是老劉口中的第八真傳弟子,聽見老劉叫眼前這人爲老祖時。自然是大吃一驚,隨即想到自己的天資,同樣有老祖支持自己,遂變得大膽起來,聽到刀霸天再次質問,就出言回答道:“回老祖,弟子要向武峰挑戰!”
“那人是叫武峰吧?”第八真傳弟子。說完之後,再向身邊一人問道。儘管其準備來挑戰,然而連武峰的名字,就還沒有記清楚,就更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放肆!”刀霸天再次喝道,隨即對老劉問道:“宗內的真傳弟子。老夫基本認識,怎沒見過這人?”
“這位弟子叫楊戰,進宗門不到三十年,當時是真武境的修爲,一年前突破到天罡境。”老劉趕緊回答道。指明楊戰進宗門的時間與修爲,就暗自說明楊戰的天資高。
刀宗的真傳弟子,乃是宗主與執法、傳功、鎮閣,這些關鍵位置的繼承人,挑選要求很是嚴格,其中一條硬性指標,就是百歲內達到天罡境。
按照老劉的說法,楊戰的年紀很小,而一年前達到天罡境,就能位列第八真傳弟子,同樣可見其戰力強大。楊戰這樣的情況,即便是真傳弟子內,同樣是潛能巨大的俊傑。
小院內的武峰三人,聽到外面的動靜,武峰淡笑道:“還是來找晚輩的,我們出去瞧瞧如何?”
“呵呵,大師聲名遠播,同輩間的影響很大呀!”虎王出言說道,倒沒拒絕武峰的提議,與火陽子隨即起身,同武峰一道走出院落。
“刀老怪,你這名頭不行啊,怎麼出來這麼久,還沒將事情解決?”武峰三人走出院落,虎王就遠遠的開口,對刀老怪進行調笑。
“老夫做事,要你來多嘴!”刀霸天轉頭喝道,與虎王兩個老怪間,打嘴仗更能體現交情,喝止間有惱意,卻無絲毫怒意。
口頭回敬虎王后,刀霸天就望向武峰,說道:“大師莫怪,宗內弟子不懂規矩,老夫這就讓他們退去!”
“無妨!前輩無須在意!”武峰出言回答,面對刀霸天,依舊保持十足的敬意。
其實,刀霸天的意圖,武峰自然猜得出,恰好有晚輩來挑戰,刀霸天同樣想瞧瞧,武峰的真實戰力。恐怕虎王與火陽子,同樣有這樣的想法。
如果不是這樣,刀霸天甚至無須問緣由,直接將人去找就是,按照其周天太上的身份,真傳弟子豈敢違逆絲毫?
最先聽聞挑戰時,武峰還當是刀霸天的安排,然而經過先前的觀察,排除刀霸天安排的可能。但機緣巧合的挑戰,刀霸天順水推舟的做法,就極其的明顯。
如果武峰避戰,自然能順刀霸天的話,讓刀霸天命令弟子退去。然而真要避戰,不說影響自己的名聲,虛名武峰不會在意,卻會讓刀霸天等三個老怪,對其生出輕視之心。
畢竟,武峰這個六級煉丹大師,只是天罡境的大師而已,相比周天境的六級大師,無疑更容易讓人控制。
武峰當前,倚仗六級大師的身份,刀霸天等三個老怪,對其相當客氣,即便是故做客套,同樣沒高高在上。而武峰恭敬對待,只是持晚輩之禮,無論年齡與修爲,皆是實打實的晚輩。
但四人交往的實際情況,卻無限向平等相交靠攏,這是因爲武峰的煉丹技藝,與深諳人情世故做法,讓三個老怪不敢輕視。武峰自持晚輩之禮,就是讓人不敢輕視的關鍵,如果因煉丹師身份而張揚,反倒容易讓人輕視。
假如武峰避戰,先前好不容易營造的局面,就會直接崩潰。即便三個老怪,依舊保持“客氣”,但心中的想法,與暗中的做法,必然會有變化。
心中閃過無數念頭,武峰就想清利害關係,趕在刀霸天還沒開口,命令衆弟子退去前,就出言說道:“有人要挑戰武某,武某自然不會避戰!”
首先表明自己的態度,武峰望向挑戰的人,第八真傳弟子楊戰,再次開口說道:“但是,如果有人挑戰,武某就要應戰,且不說輸贏問題,就是浪費的時間,就沒辦法衡量。”
“武峰乃修煉之人,面臨挑戰就不會避戰,但武某同樣是煉丹師,就不會無限制的接受挑戰。想要挑戰某家,就要拿出足夠的資本,與某家賭戰即可,如何?”武峰說完自己的想法,遙望楊戰向其問道。
“賭戰,你要怎樣賭?”楊戰出言道,自武峰現身起,楊戰就感到一股壓力,那是俊傑間的直覺。
“我們出相同的物資,獲勝之人得全部物資,物資的最低底限度,達到五億價值,你要賭多少,武某皆奉陪,不設最高限度!”武峰堅定的說道,言語擲地有聲。
“你無須懷疑武某,沒法拿出足夠的物資。武某自持還有些身家,如果沒法相抵,甘心煉丹還債!”武峰出言補充,停頓些許時間,再次說道:“相信武某,還是有資格說這樣的話吧?”
“當然,無論武大師賭戰多少,老夫願拿御獸山的名義擔保!”虎王趕緊說道,甚至希望武峰輸,好將其留住煉丹還債。
“虎王老頭,這關你何事?武大師的信譽,老夫自然無條件相信,何必要你來擔保?”刀霸天出言喝問,其同樣希望武峰輸,好替刀宗煉製丹藥,怎會讓外人擔保,再將人搶過去。
“好,只要你應戰,賭戰就賭戰,無須傾盡家產的賭,就各出五億物資。”刀宗第八真傳弟子,楊戰出言說道。楊戰並沒有想太多,只想與武峰好好打一場。
武峰一直暗中觀察楊戰,見楊戰並無故意僞裝,確實如其表現一樣,暗自想道:“這次挑戰來的蹊蹺,刀霸天順水推舟,但並非安排之人,首先將其排除在外。”
“楊戰性格直爽,即便來向自己挑戰,同樣會悄悄的前來,而不會召集數百弟子,一起前來挑戰……究竟這背後,是刀宗高層的安排?還是有人刻意挑唆?”
“好!小賭怡情,就各出五億物資,在何處交戰,就由你選擇吧!”沒思索出結果,但武峰同樣不懼戰,直接對楊戰說道。既然楊戰不是主謀,只是單純的因戰而戰,武峰就沒再激將,讓其拿出大筆物資相賭。
“去演武場。”選擇場地的時候,楊戰同樣沒佔便宜的想法,直接選擇演武場,同時說道:“演武場是平整場地,對大家皆公平,不會揚長避短。”
“楊兄耿直,武某自然沒意見!”武峰開口說道:“武某不是針對楊兄,單純的問楊兄一個問題,楊兄今日前來挑戰,可曾故意宣揚過?”
“這自然沒有,楊某向武兄挑戰,雖有不服的念頭,但更多的只想盡情一戰,並無借武兄揚名之意。按照武兄的實力,想必能明白楊某的想法,向我們這樣的人,很難與同輩戰得盡興!”楊戰直言說道,儘管不知武峰爲何問,還是將自己的想法說出。
或許,兩人沒見面之前,楊戰不服的想法多一些,想要與武峰決出一個勝負。
然而,當楊戰見過武峰,認爲武峰乃可交之人,不服的想法慢慢淡去,主要是盡情一戰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