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美中不足的就這一點。夯皇之境,已經接近了後期,其境界幾乎相當於地仙之境三重天,唯獨他的元嬰後期,始終在拖他的後腿。
“我這樣雙修是不是進入了一個誤區,不然就直接捨去一個,只修煉夯皇之境?”他在反覆的考慮這個棘手的問題。
說起來,煉體士再強大,卻不算修仙者。可是,當境界真正提升到夯帝之境,那恐怕就會發生蛻變?”“?。
牛二的夯皇之境已經是不死之身,夯帝之境的肉身怕是要等同於傳說中的神仙了。
但不管怎麼說,短時間內,元嬰後期的境界不會改變了。
靈識一掃,石破天在另一間大廳內仍然在打坐修煉。
“喔,短短的三個月,竟然到煉氣期的後期,進步真不小啊。”牛二輕輕的搖搖頭。
他當年在玉竹山跟隨空空老道修煉,可沒少吃了苦,單單那五行之氣修身之法就讓他吃盡了苦頭。如今,他的太極渾圓功已略有小成,但說起來,歸根結底還得感謝當初空空老道誤打誤撞給他指了一條明路。
石破天有牛二這樣高等階的意境做輔,他無疑是走了一條捷徑。
牛二來到石破天的大廳,此刻,石破天和三個月之前大相徑庭。
他每日有洞府內溫泉洗浴,吃最好靈品靈果,面色紅潤,精神飽滿。扔掉乞丐服,穿上一身整潔的白衣,此子大有當年趙武的一絲風韻。
“破天,你修煉的如何了?”牛二緩步走過去,輕輕的詢問石破天。
“師傅,我感覺進步緩慢,還不到通慧期境界。”石破天收功起身,恭敬的向牛二施禮。
“提升境界,不能太過意念了,結果容易出現偏差。此事需要循序漸進,方可穩固已有的境界。穩步提升。放不下執著心。可是要走火入魔的!”牛二冷冷的說道。
“師傅,你說過只有三個月的時間,我不能不急啊。”石破天嘆了口氣。
“嗯,你現有的境界也足夠了。”牛二微微一笑,說道:“好吧,我們動身之前,我給你件寶貝。有此寶,對付凡人,不算什麼問題。”
牛二一翻手,取出一柄三寸長的玉劍,遞給了石破天。
石破天驚喜的接過玉劍,放在手中反覆的來看。“師傅啊,這個怎麼用呀?”
一個時辰之後,牛二和石破天已經飛臨到千獸山之外三百里的一個大鎮子跟前。這個鎮子外有高大的石質牌樓,上面寫着三個硃紅大字:“石家鎮”
兩人落下來,石破天指着牌樓說道:“我的祖爺爺是開國功臣,這個牌樓是王上親筆所書……”
“我倒小看了你,想不到破天還有不凡的身世。”牛二笑道。
“師傅,別笑話徒兒了。破天的身世是不錯。可是命運對我不公啊。”石破天恨恨的說道:“若是說起來。整個石家鎮都是我石家的領地,恨只恨父親娶了個小妾胡媚娘。不然,我們石家哪會落得家破人亡!”
牛二微微一笑,在石破天的腦門上輕輕一抹,笑道:“好了,你也別想那麼多了,我們依計行事……”
石家鎮堪比一個小城市的規模了,青石鋪街,筆直而寬敞。兩旁都是店鋪林立,秩序井然。
在石家鎮的主幹道石家街的中心地帶,矗立着一所龐大的宅院。走在街面上,或許看不出這所宅院有多大,但若是在空中俯視下來,就會看到,這一所大宅院幾乎佔據了石家鎮的近三分之一。
它在石家鎮簡直就是龐然大物。
臨近這處大宅院,府門上有大匾額,上書兩個大字:“魏府”
石家鎮的人卻都知道,這魏府的牌匾是剛剛掛上去的,它以前,大約幾百年的時間,上面的兩個字不叫魏府,而叫做“石府”,並且,那牌匾上的字也和石家鎮的牌樓上一樣,是王上欽賜匾額,氣派非凡。
至於爲什麼石姓家族突然轉換變成了魏家,少有人打聽。大家族門規深嚴,一般重大的消息很難走漏出去。
但這個魏府的新任府主魏老虎,石家鎮的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魏老虎三十幾歲的年紀,人長得高大威猛,在江湖上也是響噹噹的人物。
他起先在石府負責安保,是幾十號石府守衛的頭領。因爲武藝高強,他在石府地位非常高,石府的人對他都敬重有加。
後來,石府變化的極爲蹊蹺,石府的女主人不知何故去世,那時石府的小少爺石破天才不過五六歲。接着,媒婆撮合,給石府的主人石有爲介紹了一位美妙絕倫的女子,名叫胡媚娘。
女主人去世,可她仍是正妻,胡媚娘過來叫做填房,或者偏房,是爲妾,下葬不能隨夫。胡媚娘老大的不甘心,處處找小少爺石破天的麻煩。
之後,事情發展的更爲蹊蹺,男主人在幾年前還好端端的,突然得了一場怪病,很快便撒手人寰。而不久之後,那位小少爺也不知什麼原因無故消失不見,胡媚娘便順利的接管了石家偌大的產業,與那位守衛頭領魏老虎雙宿雙棲,過上了逍遙快活的日子。
不過,石府更名爲魏府,石家鎮人沒有多少高興的,這位魏老虎和石有爲相比較,差距甚大。以前的石府,雖然是石家鎮的領主,掌管着石家鎮所有的土地和店鋪,但,石家收的賦稅很低,爲人稱道。
魏老虎不同,他不僅將賦稅飆升了好幾倍,另外,又多出來一些苛捐雜稅,讓整個石家鎮的居民怨聲載道。
有幾次,實在是不像話,激起了民憤,魏老虎卻有自己的方法,拉出百十號的地痞無賴,流氓打手,強行去鎮壓。
石家鎮的居民現在恨死了這個魏老虎。
賦稅收的多了,魏府的門面更加闊氣了。
以前,石府的看門守衛只有兩個人,而今,門外一邊都站着兩個。他們身穿着統一製作標有“魏”字的服裝,挺胸疊肚,腰裡懸着腰刀,不可一世。
但凡路經此地的路人,遠遠的躲開,生怕惹到,被魏府的守衛喝斥。
這一日,還算天氣晴朗,風輕雲淡。
自遠處走過來兩個人,一個年輕人,看樣子不到二十歲,長得平頭正臉的,是個忠厚老實之人。另一個是個小孩子,不過十一二歲,長得虎頭虎腦的,很精神。
這二人看都不看,徑直走向了魏府大門,好像對魏府的霸道一無所知。
“幹什麼的,站住,站住!”不等這二人走進魏府門前,便有一個守衛跳出來,厲聲斷喝。
二人嚇得一驚。那年輕人一把摟住了小孩子,緊張的問道:“這裡……這位爺,這裡可是魏府……”
看到一嗓子把二人震住了,這個守衛頗爲得意。
“是魏府,怎麼了,你倆有事嗎?”
“回稟爺,我們看到鎮上貼的告示,說府上招僕人和書童,就過來試一下。”年輕人陪笑着說道。
“瞧你倆那德行,還想來魏府做事?……”這個守衛說着話,湊前了幾步,來到兩個人的身前,偷偷的把一隻手伸了出去。
“利索着點,嘿,說你倆呢,想進府給爺點零花錢!”守衛小聲的說道。
年輕人先是一皺眉頭,隨後露出一臉的無奈,“爺呀,我們兄弟跟要飯的差不多,哪裡有什麼錢啊?”
守衛頓時遲疑,臉上露出不悅之色。
小孩子卻很機靈,他的小手在懷裡一摸,掏出來幾枚銅錢,毫不猶豫的遞給了守衛。
“嘿,你個大人怎麼當的,還沒小兄弟懂事,乖,再來幾個小錢……”守衛顛了一下銅錢,覺得太少了,又說道:“好歹讓爺喝回酒啊。”
小孩子頗爽快,又在懷裡掏了幾下,取出了幾枚銅錢,遞給守衛。
“嗯,小傢伙,是個混大府的材料,以後有事爺罩着你!”守衛收了賄賂,頓時眉開眼笑。他也清楚,看他倆粗布衣服的穿戴,是地道的鄉下人,也套不出多少油水。
臨走,守衛讚賞性的在小孩子腦瓜頂上彈了一下。
“跟爺來吧!”守衛回身就走。
他可看不見,回身之後,那個小孩子的臉色猛然一變,笑容馬上消失,眼睛裡差點沒冒出火花。
年輕人看了一眼小孩子,微微一笑,輕輕的搖搖頭,小孩子隨即恢復了平靜。
兄弟倆站在府門外等了好長時間,纔等來一位身穿光鮮衣服的老者,這是魏府的一個管事。
“你倆,過來,讓我瞧瞧……”老頭年紀不小了,有些眼花,擡手招呼兩人過去。
兄弟倆很聽話,小心謹慎的走到老管事的跟前。
老管事就像看牲口一樣的把二人從上到下瞧了一遍,捏一捏身子骨,夠不夠結實,掀起嘴脣,看看牙齒夠不夠整齊,看罷多時,他對二人相當的滿意。
“你倆都是哪裡人啊!”老管事慢吞吞的問道。
“我們是外鎮的牛家村的人,父母都死掉了,我們不想在外面討飯過日子,聽說府上招人,我們兄弟倆就想試一下。”年輕人說道。
“叫什麼名字啊。”老管事仍然慢吞吞的問。
“我叫牛二,弟弟叫牛三。”年輕人說道。
這兩位兄弟倆,正是牛二和石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