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鴻心中有了想法後,隨之看了看正在向季大虎緩步而去元武,卻是更加確定自己的想法了。
“季大虎,你竟敢私通元新武這小賊,故意傳授元新武化身道術,實在該死!
念在你曾對季家功勞不小,我季如鴻便饒了你之一脈。
現在你既已重傷,我便讓你去得痛快一些吧!”
只見季如鴻話聲一落,便一掌拍出,隨之一支木之箭在其一掌之力下急射而出,自然是直擊躺在沙灘上的季大虎。
“不好,這季老狗果然奸詐。”元武見得如此,頓時便加快行動速度,隨之騰空撲去,以自身擋在季大虎的身前。
還好他撲得及時,只聽轟隆聲響,元武的石甲龍頓時便被擊潰退回到了元武的體內,卻也是將季如鴻的那支利箭給抵消了。
“季如鴻,你可是想要違背約定?”何鬆在元武接下那招後,卻是對着季如鴻大聲喝道。
那已化形爲石甲鱷龍人戰士的元圓當然是第一時間奔向元武,可不能再讓人對元武施以暗手了。
“笑話,季某豈有違約欺負小輩之理,方纔季某隻是想處死屬下叛徒,是元新武自己要以身相護與他的,又與我何干?
既然此戰是元新武勝,那季某就十天後再與他一戰吧。
如他所說,十天後仍在此地決出勝負。
只是賭注有變,元武也是必須要給出一個賭注的,畢竟元雨已經是我季家媳婦。
大家都聽好了,季某也不想太違難於他。只要十天後季某戰勝他,他就必須拜我爲義父,季某一定協助他奪回元家族長之位。”
吞併元家是他多年來的夢想,因爲他一直都不如元正賢,總是被元正賢壓過一頭,這幾十年來他真是爲此傷透了腦筋。這回元正賢一死,他是再也超過不了他了,卻是再也受不了了那股氣的壓制了。
“簡直就是癡人說夢,如若十天後我元新武不能勝出,便是愧對天地、愧對父母親友,理當自絕於此以示謝罪,豈能與你這等無恥老賊爲伍!
新圓,現在季大虎是我的人,快帶着他一起走。”
由於之前元武一直都未動用全力,更是留了一部份小龍錘的血脈之力在體內,此時自然毫髮無損,只是功力消耗了不少而已。
“好吧,小武哥、何叔,你們都坐在我肩上。”說話間,元圓便一把將仍處暈迷中的季大虎抱了起來,隨之蹲了下去。
“新圓,你如此形態的確很酷嘛,那我就不客氣了。
老元家在本城東北角落,那我們的新元家就建在本城西北角,正好那邊距聖龍山戰魔山脈更近很多,日後也方便元家子弟入山歷練。”雖然他現在才十五歲可而,可是,隨此戰一勝,卻是又更加信心十足了。
心中更是有一股‘我是主角,我怕誰’的想法,自然也免不了多想想娶幾個妻妾生多少子女的問題。
爲了趕時間,何鬆倒是也沒與元圓客氣,很快將所有多餘的東西都掛在元圓的龍錘刀上,隨之坐到了化身爲石甲鱷龍人戰士的元圓地右肩上。
此時的元圓自然力大非常,抗這麼點重量真是小意思。就在元武與何鬆坐好後,他便向元武指定的方向奔去了。
周邊的觀衆們見得如此,都是默默的散了開來,他們沒有爲元武的勝利歡呼,也沒有爲季大虎的失敗而可惜。
那些城衛們倒是很明顯被元武給吸引住了,只見他們一個個都是興奮非常,還不時的大聲談論元武以及其父元正賢的好,根本沒將季如鴻放在眼裡。
見得如此種種的季如鴻,其真是丟了夫人又折兵,卻是更加氣憤了。
“沒想這小子小小年紀既然就如此陰險,居然如此算計於我。
十天,我就不信你能在十天的時間內成長到足以超過我。
到那時,你想自絕已由不得你,季某一定要你小子喊我一聲義父,並乖乖的惟我季家所用。”
見得元武等以如此方式離開,季如鴻在心中暗自生悶氣的同時,也在想收拾元武的最佳方案。
而季家與元家的這場決鬥對於本城另一大家族孔家來說,那絕對是一個好機會。
只是孔家一直都行事霸道,在定安城的名聲遠不如元家和季家。再又因元家與季家多年來相交如兄弟,所以孔家在定安城也還算老實。
這回季家與元家一干上,孔家自然是興奮非常,先是打起了靜觀其變、坐收漁翁之利的主意。
“大哥,你看這元家小子元新武是一直在裝逼,還是有什麼奇遇?”在人羣中一滿臉胳腮鬍鬚,身材高大強壯,一身硬甲戰袍的中年大漢粗聲粗氣的對其身旁的華服中年道。
“這還用說,難道他真的會因裝逼讓整個元家都落得如今這般田地嗎?如若他本來就有如此天資,會不讓他那死鬼爹知道嗎?
元正賢不是笨蛋,元新武這小子如若在幾歲時就有裝逼的腦子,又如何會做出那麼笨的事情。
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這小子一定是有奇遇,而且還就是元正剛那老笨豬在向他動手之後才得遇的。
元新武這小子多年來都在元家橋那一帶撿石頭,最近元家橋路段在修路補橋,看來正是元正剛這老笨豬爲除去元新武這小子而特別準備的。
也就是說,元新武這小子一定是在元家橋一帶得到的奇遇。
這麼說來,那天李壯一定是因爲想救元武,才被張勝追殺的。
對,我們回去將李壯這小子放掉,順便告訴他元新武這小子的事情。”
根據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再與以前的事情一比較,孔家族長卻是將一切本來不明白的事情給理順,更是再也不用拷問李壯了。
不錯,那天李壯被張勝追趕,爲了引走張勝,卻是直接將元圓投入河中,任由河流將元圓送到下游。
那張勝本來也就是趁此機會還李壯一個人情,給李壯一個立功機會的,自然不會去追元圓,而是直接去追李壯。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在他追李壯的時候,卻是遇到了孔家安排在元家橋一帶的探子,結果死於孔家人之手。
而李壯一直更貼近元正賢,多次爲元正賢執行秘密任務,卻是被孔家人給綁回孔家去了。
“大哥高見,現在元新武勢單力簿,現在不但要應對元家的追殺,還要面對季家打壓,更要將他二姐元雨救出來,真是四面危機。
如若能與我們孔家達成合作,那可就容易辦得多了。
李壯對他們父子忠心耿耿,我們雖然說不上救了他,卻怎麼說也保住了他一條小命,用以作爲孔家與元新武相交的引線倒是正好。”
孔家做事雖然霸道,也經常欺男霸女,但行事還真是光明磊落,真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一點也不顧他人的感受。
而他們會如此,正是以爲這就是‘道心’,一切都隨心而爲才能步入天道仙途。
“話雖如此,但這一切還是要再謹慎一些。
畢竟季家的關係網有些複雜,怕是我們還並未瞭解清楚。
這回季家居然能找到雲龍山‘雲龍門’的道宗境強者與元正剛串通一氣,這可真是太匪夷所思了,真不知季家是如何勾搭上的。”
元正賢爲元武尋師之事幾乎全定安城人都知道,元正賢行事一慣光明正大,所以這回爲元武找的師傅也幾乎是透明的,根本就沒什麼遮掩,只是因爲還沒確定,並沒有正式公佈出去而已。
孔家的實力不小,要弄清這些倒不是什麼難事。
總之,這一切的一切,還都是因爲元武。
隨着時間的流逝,到了中午時分,元武等一行便出了定安城境內,來到了聖龍山戰魔山脈外圍的一條大江邊上。
“新圓,我們就在這歇着,也必須抓緊時間爲季大虎療傷。
他是個水、木雙靈道者,如若我們再讓他祭煉木石,不但能讓他快速傷愈,還能助他修爲大進。
只是現在我們身上沒有可用的上品以上木石,必須抓緊時間去找。
何叔,你和新圓看好季大虎,我這就去找一塊上品木石。如若我一個時辰內沒回來的話,也就像新圓那樣找一堆普通木石碰運氣。
畢竟我們都不懂療傷,也只有此法能救他了。”
一路上都是元圓駝着他們趕路,元武自然是趁機休息恢復功力,現在雖然未能完全恢復,卻也因之前未盡全力,已恢復到七成左右了。
“好吧,小武哥去找上品以上的木石,我就在附近找普通木石,只要是木石我就先搬回來。如此的話,小武哥就不管一時辰內有沒找到,都盡力趕回來吧。”
此時經常有強大的妖獸出沒,元圓因擔心元武一個人遇險,卻是提出瞭如此意見。
“哈哈,新圓此言真是太妙了,就這麼辦。
何叔,這季大虎就有勞你照看了,雖然他曾是季家人,更是季如鴻那老賊的貼身隨從。
但也因他我這麼快就學到了靈獸合體之術,更是因他而有了與季如鴻週轉的機會,到頭來還是我將他傷成這樣的。
所以,我一定要盡全力救活他,不管此後是敵是友,都必須全力而爲。”
在出發前元武還是特別提醒了一下何鬆,以免他認爲季大虎是季家人而不盡全力。
“是,少主仁德無雙、智比天人,屬下能得少主信任,就是粉身碎也必保季大虎完好無損。
少主,聽說這附近經常有高級妖獸出沒,您千萬要小心!”
何鬆抱拳領命,隨之又提醒元武道。
“你們都放心,自己多保重,我會盡快回來的。”爲了趕時間,元武這時一道別,便提着戰龍斧順着江遊向上遊奔去。
見元武離開後,何鬆與元圓便都各自行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