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衆人一看,一場龍爭虎鬥沒有上演,未免有些遺憾,紛紛交頭附耳地議論着。
“喂!張三哥,這兩位都是姓金,好像是青嶽派和凌霄宗的,你可是消息通,知道什麼內幕嗎?”
“嗨!你問我算問對了,這事情我還真得知道,那金無名原本就是南疆金家的候選族長,十七年前爲了爭奪族長之位,和同爲候選族長的金青雲一場大戰,後來只輸了半招,卻將族長之位拱手相讓。”
“哦?這是爲何?”
“我聽說啊,是爲了一個女人。”
“一個女人?”
“是呀,好像是叫芸琤的。”
“後來呢?”
“後來這女人死了,金無名勾結妖族向金青雲尋仇,卻被金青雲利用凌霄宗的背景反打一耙,雖然沒有當場殺掉金無名,卻也逼他發誓,二十年內不得再踏足南疆,而且不得再使用或傳授南疆的靈谷種植術,否則格殺勿論!
那金無名也真硬氣,咬牙答應了,來到萬里之外的青嶽派,卻被當時的老掌門看重,收了作爲靈谷堂的弟子,從此放棄了南疆靈谷種植術,轉而研究北派的靈谷之術,沒想到十七年過去,竟然成爲堂堂的靈谷堂堂主了,瞧他眼下的修爲,也已經築基,真是不簡單啊!”
那張三哥身着風火神宗服飾,生就一副精明市儈的模樣,此時口沫橫飛地在角落裡述說,引得周圍聚攏了不少的聽衆。
聽到這裡,衆人都興奮起來。紛紛說道:“原來如此!這下子這場靈谷大賽可就有趣之極了!你們猜誰會贏?”
張三哥捻了捻兩撇鬍須,眼睛一眯道:“兩個金都不是省油的燈。不過碰上我們風火神宗,也就只有將三甲之位拱手相讓了!”
“去去!胡扯!你們風火神宗強的是煉器。靈谷種植可沒聽說能強過青嶽派,你胡吹什麼大氣啊?”有人道。
“誰說我們風火神宗靈谷種植不強!”忽然一聲大喝,一名風火神宗的築基修士大步走了過來,身後緊隨幾十名打着赤膊,渾身肌肉紋起的青壯弟子,個個目露兇悍之色。
說閒話的人一看這氣勢,早就嚇得縮脖子溜走了,哪裡還敢留在原地。
那張三哥向着這位築基修士拱手行禮:“陳師哥,你這時纔來。倒錯過了一場好戲啊!”
陳師哥哼了一聲,遊目四顧,看到了不遠處的金無名和金青雲兩派弟子,已是心知肚明,冷笑道:“原來是這兩派鬥了起來,我當是誰呢?嘿嘿!他倆鬥歸他倆鬥,咱們風火神宗可是要進三甲的。有沒有信心?”說到這裡,提氣向着身後弟子們大喝一聲。
“有!”這些青壯弟子齊聲喝道。
引得周圍人紛紛側目,都在心想又來了一撥強勢的門派啊!
現場氣氛這麼一來。變得愈發火熱起來,各大強力門派紛紛登場,彼此間誰看誰都不順眼,而那些規模不夠大的門派。則遠遠站在一旁,領着各自弟子暗暗使勁,也想着好好衝擊一下名次。
沒有人注意到。就在角落裡聚攏着四個修士,個個樣貌普通。似乎毫不起眼,此時冷眼旁觀着這一幕。
其中一人傳音道:“皮唐兩位副堂主。以你二人在靈谷種植方面的實力,爲何不報名參賽呢?”
另一人目光陰冷,冷哼一聲道:“邢家已有情報送來,這一屆靈谷大賽強手如林,暗流涌動,似乎有天魔會的奸細也會混進來。我們二人有自知之明,就不摻和進去了,還是專心尋找郝仁的寶藏,將這靈谷大賽的爛攤子交給金無名去挑吧!”
“哦,原來如此啊!唐副堂主真是好算計,真讓兄弟我敬佩啊!”第三人適時地送上了馬屁。
“嘿嘿……金無名此次必然要栽個大跟頭,回頭正好將他彈劾拿下,然後兄弟們就能將唐師兄擁護上馬啦!”第四人嘿嘿笑道。
於是這幾人都嘿嘿笑了起來,似乎青嶽派靈谷堂堂主之位已是囊中之物了。
原來這四人正是暗中趕來趙國都城的皮唐副堂主和寧牛兩位修士,皮唐二人雖然是靈谷堂副堂主,但兩人抱病不來參加,金無名也沒有辦法,只好獨自帶隊前來參賽。
而這四人卻悄悄趕往邢家,去與邢夫人碰頭,要圖謀郝仁寶藏之事,可以說真是狡詐至極!
這時牛多金看了一眼金無名身邊的張地,眼中閃過恨恨之色,咬牙道:“我說,那張地我一看見就來氣,真恨不得立時將他拿下,脫光了衣服一刀刀活活割死,給我兒報仇纔好!”
唐副堂主瞄了他一眼,淡淡地道:“牛師弟別急,張地可是邢夫人點名要的,咱們不需要親自動手,只要負責監視,配合邢家高手即可。記住!我們的真正目標可是那郝仁的寶藏!”
“哦?郝仁寶藏有消息麼?到底在哪裡?”寧大海眼睛一亮,趕忙追問,他和牛多金肯來摻和,就是圖謀此事的,所謂殺了張地並非真正目標,只是此事只有唐副堂主才知道線索,一直瞞着不肯明說,真讓他二人急死了。
唐副堂主微微一笑,“放心,此事我自有安排,眼下還是好好欣賞這場靈谷大賽吧!等到複賽開始時,我們就可以圖謀寶藏之事了!”
張地並不知道靈谷大賽的報名現場,此時上演了一處暗流涌動的大戲,他正舒舒服服地半躺在一張軟乎乎的躺椅上,身邊倚靠着一名半裸的妙齡少女,只在胸口和下身上圍了兩塊半透明的薄紗,此時正用櫻桃小口含着酒水,湊到他嘴旁喂服。
張地眉頭一皺,他真沒想到只是來參加一場花魁大賽,竟然組織者還安排了這麼一個香豔的調調兒,真讓他這一個初男有些不習慣。
不過目光掃過周圍,一間能容納百人的封閉大廳內,眯眼躺着上百名來自天南地北的客人,此時每人身旁都是一個半裸的妙齡少女,都表情極爲愉悅地享受着帝王般的服務,若是自己不入鄉隨俗,豈非讓人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