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得到了許卿如的支持,儘管婉碟臉色還那樣嬌羞,但是眼神卻堅定起來,小聲道:“可是…可是我想修煉,成爲一名武烈。”
“啊!”許卿如一愣,沒想到柔柔弱弱的婉碟竟然想習武。
王虎的心纔是最震撼的,自然知道婉碟的決心從何而來,看來女孩們都是在爲自己分憂啊!
憐兒已經拜師學藝。
許卿如雖然是一名方士學徒,但是手法和經驗卻不必她的爹爹許方士差多少。
青天行自是不用說,除去王虎身邊的朋友,最一無是處的就是婉碟自己了。
雖然王虎覺得男人保護女人是天經地義的,可婉碟的內心卻是誰也體會不到的,她要讓她的虎子哥不論走到哪裡,只要記得有婉碟存在就好,而不是時時刻刻的爲婉碟操心。
“真的想成爲武烈麼?那可是要受很多苦的!”雖然王虎清楚,但還是問了一句。
“嗯!”婉碟雖然柔弱,但是骨子裡卻異常的堅定。
“唉!看來我失去了一個收徒弟的機會啦!”許卿如適時的調節一下氣氛,隨後又不甘道:“我們方士就算是在王都,在武烈眼中總是高高在上的,可是你們卻不拿我們當回事,看來我也得考慮一下,是不是也要轉修武烈去。”
“乖女兒,你可不能這樣啊,方士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在蒼穹大陸上,方士的地位還是高於武烈的,你可不要被王虎的強大給矇蔽的雙眼啊!”
許方士的聲音突然從走廊中傳來,三人對視了幾眼之後,二位女孩以又快又齊的動作,下牀、穿鞋、整理秀,之後轉身逃跑似地走了。
王虎搖搖頭,嘆了一口氣,心想這許方士什麼時候有這個毛病了。
算了,哪個當爹的能不爲二女們考慮呢?
王虎簡單的整理了一下牀,一下子撲在牀上,將枕頭嚴嚴實實的壓在頭上,鬱郁的睡去。
清晨在去學院的小路上,青天行、東臨、桑列圖三人具是站在路邊,這三人如今也算是路邊的一道風景,青天行的帥氣,東臨的高貴感,桑列圖的富貴感覺,無不讓路邊經過的女生多看幾眼。
“哎呦!”
三人被這個聲音吸引過去,只見一個身穿勁裝的女孩,蹲坐在小路邊的一棵樹上。
東臨和桑列圖的嘴角一下子裂開了,但是骨子裡高傲的血統,顯然已經讓他們習慣了這一切。
“青天行呢?”
東臨現身邊的好友不知何時不見了,而桑列圖則是用手一直不遠處。
“同學!你沒事吧!”
青天行白皙的右手伸到了女孩的眼前,女孩顯然被眼前的人物驚住,愣愣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直到青天行的手再次晃動了一下,那女孩才麻木的搭上青天行的手,慢慢的站了起來。
“你沒事吧!”青天行富有磁性的聲音再次響起,而且這次手裡多了一條手帕,顯然是給女孩擦手用的。
“謝謝!”女孩的臉色有些蒼白,隨後又變了紅潤起來。
青天行這纔看清楚了眼前女孩的模樣,眼睛大大的,嘴巴小小的,小鼻子很挺,卻又調皮的向上微微的翹着,一頭棕色的頭在陽光下出絢麗的顏色,只是耳朵顯得有點特別——稍稍的有點尖尖的。
女孩似乎承受不住青天行的眼神,微微的鞠個躬之後,逃似地跑了。
東臨看着青天行嘿嘿的笑着,桑列圖卻是不以爲然,道:“愚蠢的女人,看到我英俊瀟灑、玉樹臨風、號稱天下第一有富貴相的桑列圖就站不住腿腳啦!唉!現在的女孩真是輕浮!”
“嘔……”
又有幾個路過的女孩,原本沒有注意到桑列圖,聽見桑列圖的話,回頭一看,隨後就全吐了。
“有點意思。”青天行走到東臨和桑列圖的身邊,嘴裡還在自言自語的嘟囔着。
“什麼有點意思?”東臨不明所以。
“什麼意思?還不是被我的英雄氣概所震懾到了。”桑列圖晃動着肥大的臉龐,不以爲然的說道。
“看,虎子來了,婉碟也來了。”隨後東臨拍了一把桑列圖,指了指不遠處,道:“你要是再不住嘴,只怕那幾個學生的家長就要來找你算賬啦!”
桑列圖今天神經比較大條,出奇的沒有和東臨吵架,迎上前去,道:“虎子,你怎麼還讓婉碟去上班啊?”
“走,邊走邊說。唉!那邊那幾個女孩是不是生病了,怎麼大早上的都吐了?”王虎拍着幾個人的肩膀,卻被那幾人的聲音吸引了。
“走吧,懶得理會他們。”桑列圖攬着王虎的肩膀,拽了一把有點愣神的青天行。
“婉碟妹妹,把你的決定告訴大家吧!”王虎笑道。
“我要習武!”簡單的四個字,卻是無比的震撼。
“哈,我可以當你的師傅啊,王虎他們的修爲太高,我這個層次正好適合你。”桑列圖今天似乎特別高興,神經變成了公路一樣。
“嗯!我感覺赤磷術老師比較適合,她能從婉碟的具體身體情況上面下手,找到婉碟比較適合的心法和功法。”王虎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桑列圖咧嘴一笑,他自己當然知道自己是幾斤幾兩,只不過王虎現在在身邊,讓桑列圖的底氣比較壯而已,說話也不像王虎不在學院時那樣謹慎。
“呦呦呦……這不是咱們學院的精英嘛!我的偶像,原來你沒死啊!”陳榮庭的聲音鑽進了大家的耳朵裡。
“媽的,大早上就碰到了烏鴉在耳邊亂叫,真是晦氣。”說話的卻是東臨。
“我美麗的婉碟小姐,瞧瞧你的身邊都是什麼人,說話這麼的粗俗,實在是真是有辱貴族的臉面!”此時的陳榮庭身邊聚集了更多的小跑腿,不斷的在起鬨着。
“滾!小心老子廢了你”桑列圖肥大的臉此時長滿了怒氣,盼着自己的朋友死,這樣的人就是自己的敵人。
陳榮庭環視了一週,還故意看了一眼青天行,對桑列圖道:“就你?哼哼,手下敗將而已。”
青天行原本就有點蒼白的臉色,此時卻泛着一絲鐵青,怒目睜睜的看着陳榮庭,道:“卑鄙小人!……”
王虎攔住了青天行,雖然陳榮庭可恨,但是還是去學院要緊,不但要向赤磷術推薦婉碟,而且還要向赤林信報到,王虎相信具體情況還是赤林信比較詳細,否則陳榮庭現在已經是病人了。
“你死我們都不會死!”王虎攬着青天行,手上暗暗的在青天行身上用了一下力量:“我們走。”
“什麼精英?什麼偶像?無非是流雲學院的笑柄而已。”陳榮庭小弟諷刺的聲音在衆人背後響起。
東臨和桑列圖氣得渾身顫抖,之前陳榮庭擺擂的時候,東臨和桑列圖二人還坐莊擺賭局來着,雖然輸了不少,但是他們也不是很在乎金幣。
但是知道了青天行的傷勢是陳榮庭打傷的之後,這兩個官方子弟實在是受不了朋友吃虧卻還沒有辦法出頭的事。
由於王虎的存在,所以這兩位還是唯王虎馬是瞻,而且青天行卻非常的冷靜,看來還得是相信王虎。
王虎神閒氣定,大步流星的向學院走去,陳榮庭卻是不住的打量的王虎,而且用五感不斷在試探着王虎的修爲。
王虎自然知道陳榮庭的所作所爲,心裡暗笑,就算是自己不隱藏自己的修爲,只怕就憑他陳榮庭也感應不出來。
“看來陳榮庭已經準備向自己挑戰了,但是作爲一個他這樣比較謹慎陰險的人,剛剛看見自己,說話時卻總是帶着微笑,而不是立即向自己挑戰,所以陳榮庭似乎是還有底牌。”
王虎一路走,大腦也在快的旋轉着。倒是婉碟,神情堅定,絲毫沒有被陳榮庭的出現而打亂了她的決心。
學院門口,赤磷術的出現顯然也是驚嚇到了一批膽小的學員。這個傳聞已經死掉了的訓導總監,而且當時已經有不少同學私下裡慶祝過了,這要是傳到了赤磷術的耳朵裡……這些學員甚至都不敢去想後果,只能是像模像樣的打聲招呼後,悄悄的消失在學院角落幾天。
王虎很快和赤磷術打了招呼,然後把婉碟的想法告訴了赤磷術。
赤磷術當即讓王虎去了赤林信的辦公室,而她則是帶着婉碟向自己的修煉室走去,眼神裡閃現着一絲光芒。
王虎走到赤林信的辦公室前,卻又聞到了一股強烈的酒氣,所以他沒有敲門,直接走了進去。
赤林信看到王虎,則是滿面紅光,走到王虎的身前,用力的拍了拍王虎的肩頭,不過嘴裡卻沒有一絲酒味,想來定是赤磷術和王虎沒有回來的時候喝的酒,而且酒量之大,難以想象。
王虎拿出那顆四階的妖丹,放到赤林信的眼前。
赤林信激動了好半天,但還是放回了王虎的手裡,笑道:“這次赤磷術的事,全都kao你了,這個是你應得的,到是我這老頭子,已經欠你太多的人情了。”
“答應的事,就算是我死了,我也會盡量辦好。何況赤磷術是我的老師!”王虎客氣了一番,隨後笑道:“對了,院長大人讓我來,不只是爲了想我了,見我一面的吧!”
“你小子,我就不能想你麼?”赤林信隨後卻嚴肅道:“這次安度因已經通知了鐮刀組織,以後這個事情就是秘密,你知我知,切不可忽略了鐮刀組織的力量。”
……
聽完赤林信的談話,王虎覺得安度因也會找上自己,所以他把妖丹直接丟進了儲物戒指,他可不認爲安度因會不要這可妖丹,所以放好,還是留着自己用比較好。
果然不出王虎所料,剛剛從赤林信的辦公室出來,安度因就已經派人在等候了。
其實安度因找到王虎,無非就是詢問一下當時的情況,然後又對王虎的勇敢做出一些表揚,旁敲側擊了一番四階妖獸的來龍去脈之後,把那顆三階妖丹拿出來,這是作爲當時的獎勵。
王虎固然知道安度因爲什麼不給這些浴血奮戰的學員們開個表彰大會一類的,事態的展都不是大家所預料的,而爲了流雲高原長久的安慰,安度因背後的勢力,最後還是無奈的通知了鐮刀組織。
王虎對這些不鹹不淡的話已經產生了一定的防禦能力,但最後還是說了一些多謝院長關心一類的話語,走出了這所豪華的辦公室。
學院的中心廣場上,大批的學員擁擠在那裡,嘴裡不斷的爆出一陣陣的加油叫好聲,王虎看見兩個熟悉的身形,在擂臺上不斷輾轉騰挪,武能的爆裂聲更加激起了這些學員內心的澎湃。
“好樣的,打垮這個囂張的陳榮庭。”
“媽的,這個陳榮庭的武能怎麼這麼變態,記得前段時間還只是生死境,現在竟然達到了玄妙境。”
“嗨!這個徐浩好像沒有吃飯嘛!這麼手腳無力的。”
“………”
王虎走到近前,就聽到了大家的議論聲,很顯然,就連內院的學生,現在也盼望這個就像和內院有血海深仇一樣的徐浩,狠狠的教訓一番陳榮庭,似乎忽略了徐浩以前的所作所爲。
內外院的學員顯然都關注着這場,榮譽的爭奪戰,而此時的陳榮庭,似乎變成了流雲學院的公敵一樣。
王虎並沒有聲張,而是悄悄的走到青天行等人的身邊。青天行此時臉色陰霾,很明顯是沒有看好徐浩。
只見擂臺上的徐浩,手裡不斷的激射出小電球,同時配合着身法,施展着自己的武能技。
徐浩不斷的攻擊,讓學員們看到了希望,同時不斷的大喊着,給徐浩鼓勁加油。
其實徐浩自己纔是最清楚的,也是越打越驚,沒想到自己如此凌厲的攻擊,卻找不到一絲突破口,而自己打又十分消耗武能,如果再不找到破綻,只怕別人沒有打到自己,自己就已經累趴下了。
陳榮庭臉色祥和,面帶着微笑,無比自信的與徐浩周旋着,不時的出一記攻擊,卻讓看似瀟灑的徐浩的額頭上,冷汗不止。
猛然間,徐浩終於找到了一絲破綻,一記無比凌厲的電球,自手心處爆出,同時整個身體就像是狡兔一樣,連續三個蹦跳,每一個蹦跳,足有五六米遠,形成了一個小包圍圈,環繞在陳榮庭的周圍,而此時電球已經將陳榮庭完全包圍,而且包圍圈越來越小。
“雖然徐浩的武能技已經越來越純熟,但現在還不是陳榮庭的對手。”王虎眼睛看着擂臺上,心裡卻還是替徐浩惋惜,對着青天行小聲的說道。
“你是幹什麼的,你是老師麼?哼!”這人顯然不認識王虎。
“是啊,剛剛左向東老師也在這裡觀看了,臨走時只留下了一句話,那就是徐浩必勝。”旁邊的人附和道。
“看你也是外院的,怎麼滅自己威風,長他人志氣啊!”說話的是一個內院學員。
“就是,你是幹什……啊!你是王虎。”
“哎!王虎?”
“王虎,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快幫我們出口氣吧!”認識王虎的學員開始圍了過來,而剛剛說話的那連個學員卻癟癟嘴,後悔自己有眼不識泰山。
果然,就在這一招凌厲的攻擊還沒有完全施展開的時候,陳榮庭動了,只見一道帶着寒氣的拳影,打在了徐浩的胸膛上,而徐浩應聲飛出擂臺,眼神裡,全都是不甘心。
一道幽藍色的針影飛過,釘落在了徐浩就要跌落的地方。
“還給你。”
王虎的壯碩的身體化作一道殘影,搶在徐浩落地前,公主式的抱住了徐浩。在接住徐浩後,一腳踢飛了那根毒針,而陳榮庭卻只是伸手一抓,毒針就消失了。
內外院的學員卻是看得莫名其妙,這倆人在那裡表演空中飛人也就算人,可竟然還表演這種低劣的三歲孩子的手段,看來高人行事,還真是讓人看不透啊。
“王虎,我就知道你回來了,所以我纔打的擂臺,我要讓你知道,我不是軟蛋…噗”
一口鮮血自徐浩口中噴出,而血的顏色竟然有些黑,而且徐浩的臉上立刻就結成了一層冰霜。
“去養傷吧,沒有說你是軟蛋。記得,我們是戰友!”
王虎簡單的一句話,讓徐浩的臉色頓時升起一絲紅潤。
徐浩獨自從流雲山脈闖出來,已經是不知費了多大的力氣。但是對沒有傷勢的徐浩,自然成了很多內院學員的攻擊對象,因爲內院學員的傷亡最大。
很多內院的學員甚至相信最後徐浩是找地方躲開可,而沒有參加戰鬥。
作爲當事人的趙博軍和王瑜東,原本就和徐浩有矛盾,所以此時也懶得去解釋太多。
所以徐浩乾脆回家裡靜修去了,在學院裡,以他的修爲,已經不用怎麼上課距可以升到高級學院去,或是去參軍,也可以做個百夫長的副手,可以說是前途光明,何必受這說不清道不明的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