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沈謙沉聲說道,聽出朱迪絲受傷,沈謙心中已經存了幾分殺意。“呃!”朱迪絲一聽到沈謙的聲音,頓時沒了脾氣,很快,密室的門被打了開來,她從裡面急匆匆地走了出來。
“老公,你怎麼來了,我不是說不讓你來嗎?”朱迪絲臉上的表情很複雜,既有驚喜之色,也有憂慮之色。
“你的表現那麼奇怪,我要不來看看怎麼能夠安心!”沈謙沒有給朱迪絲好臉色看,冷聲說道。
“我”朱迪絲低垂着頭,不說話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詳細地告訴我,還有,是誰把你傷成這個樣子,在西方世界怎麼可能還有人傷到你?”沈謙雙手扶住朱迪絲的肩膀,有些心疼地問道。
“亞邦達,你先出去吧,沒有我的吩咐不許任何人進來打擾。”朱迪絲扭頭對躬身侍立在一旁的亞邦達吩咐道。
“是,親王閣下。”亞邦達深深一躬,轉身離開了。
“老公,我們到房間裡,我詳細地說給你聽。”朱迪絲拉着沈謙的手,走進了密室。
因爲是修行用的密室,所以這個房間沒有任何的傢俱,只在地上有幾個蒲團,因此,看上去顯得很寬敞,也很冷清。不過正是因爲這種冷冷清清的狀態,修行者在密室之中才能做到心如止水,不爲外物所擾,提升修行的速度。否則,如果待在一間裝修的華麗異常的房間中修行,縱然修士的心智堅定,也免不了爲外物所擾,在一定程度上減緩修行的效果。
沈謙和朱迪絲盤膝坐了下來,朱迪絲偎依在沈謙的懷裡,兩人許久未見,都非常享受這樣的感覺。
“現在可以說說怎麼受的傷了吧?”沈謙一邊撫摸着朱迪絲的秀髮,一邊問道。
“你還記不記得,教廷撤出倫敦的事情?”朱迪絲一邊享受着沈謙的撫慰,一邊輕聲問道。
“當然記得,當時,血族和兇芒激戰,我們都料想教廷一定會趁此良機,對血族發起攻擊。可是,事情卻出乎我們的預料,教廷不但沒有對血族發起攻擊,反而將所有人員撤出了倫敦。”沈謙想起當日之事,至今覺得非常疑惑。
“不錯,現在我終於知道了教廷當日爲何會主動向血族示弱,撤出倫敦了。”朱迪絲嘆息一聲,聲音裡竟然還夾雜着絲絲恐懼。
“哦?他們當日爲何撤出倫敦?”沈謙來了興趣,向朱迪絲問道。
“原來,這幾百年的時間,教廷都在暗中密謀一件事情,我們血族進攻兇芒的時候,這件事情離成功已經只有一步之遙,教廷爲了免生事端,也怕秘密謀劃的事情被血族探知,遭到破壞,這才主動放棄倫敦。“秘密謀劃的事情?是什麼事情?竟然比趁機打擊血族這個大敵還要重要?”沈謙驚訝地問道,在他的印象裡,血族和教廷一直都是水火之敵,能夠打擊到對方就是天大的事情了,怎麼可能還有事情比這件事情還要重要?
“這一次,教廷謀劃的是個天大的陰謀,爲了保密,真正知道此事全部信息的就只有教皇一人,縱然參與到此事裡的其他教廷人員也只知道做事情,而不知做的是什麼事情。直到近期,教廷的這項巨大的計劃完成的時候,我們血族在教廷內部的潛伏人員這才傳出信息,可是已經晚了,完成計劃的教廷已經強大到了極點,再也不是我們血族能夠對付的了的了。”朱迪絲再次長嘆一聲,顯然對血族將要敗亡的事實很不甘心。
“到底是什麼計劃?怎麼能讓教廷一下子強大到血族無法對抗的程度呢?”沈謙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強大到血族無法對抗的程度,他聽出了朱迪絲語氣中的無力感。現在血族有多強大他心裡是非常清楚的,那可是擁有二十多位丹士修爲修行者的西方超級巨無霸,縱然一般的元嬰初期修士都要退避三分。
“其實說起來非常簡單,教廷製造出了一個傀儡,元嬰後期的傀儡。”朱迪絲終於拋出了重磅炸彈。
“這怎麼可能,元嬰後期的傀儡?”沈謙驚呼一聲。“起初的時候,我也不相信,可是後來我見識到了這傀儡毀天滅地般的威能,這才徹底相信了。這也是爲什麼我不讓你來的原因,那可是元嬰後期的傀儡,你來了縱然能夠多抵禦一段時間,可是終究,血族擺脫不了滅亡的命運。你聽我的,明天你就返回華夏,教廷再怎麼強大,也絕對不敢踏足神州的。”朱迪絲眼中的淚水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雖然傀儡是元嬰後期的修爲,但是我想,這傀儡能夠施展出的元嬰中期巔峰的神通也就非常不錯了,傀儡畢竟是傀儡,不可能像修士一樣靈活善變。”沈謙冷靜下來,以他現在的神通,縱然是元嬰後期修士,他也有一搏的本錢,若只是元嬰中期修士的話,他有很大的信心將之擊殺。
“按說你說的不錯,可是這傀儡原本乃是元嬰期巔峰修爲的修士,被煉製成爲傀儡之後雖然損失了一定的修爲,但是卻也能發揮出元嬰後期的神通,而且此傀儡的軀體強橫異常,普通的攻擊竟然難以傷其分毫,上一次交鋒要不是教廷突然罷手,恐怕現在你就見不到我了。所以,你留下來也幫不了血族的,還是離開吧!”朱迪絲語氣堅決地說道。
“教廷怎麼可能將元嬰期巔峰修士煉製成傀儡,你詳細地跟我說說。”沈謙不理會朱迪絲讓他離開的話,繼續問道。
“幾百年前,教廷在華耶修煉的神殿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是一份關於黑暗魔王撒難的記載!”提到黑暗魔王撒難,朱迪絲的身體不自覺地抖動了一下。
聽到朱迪絲提到黑暗魔王撒難,沈謙一下子想到了上一次進入神殿被教廷囚禁的黑暗魔王,對於教廷的計劃頓時猜到了幾分。
“原來,華耶離開的時候,並不是不能殺死撒難,而是想要爲教廷保留他的軀體,以便於能夠將撒難煉製成傀儡。”朱迪絲眼中露出深深的恐懼。
沈謙抱着朱迪絲的手臂緊了緊,對於懷裡的女人,他心裡是懷了一份歉疚之情的,畢竟,他不能長久地陪在她的身邊,如此大的壓力,朱迪絲都只能一個人承受。更讓他感覺到難受的是,在如此困難的境地下,朱迪絲還在爲他考慮,顯然,在朱迪絲的心裡,整個血族,包括她自己的性命,都不如沈謙重要。
“別說它是元嬰後期的修爲,就是他還是元嬰期巔峰修爲,我也要和他鬥上一鬥。”沈謙身上升騰起強大的氣勢,上一次他差點喪生在撒難的手中,想不到時間不長,這位曾經盛極一時,讓整個西方都爲之顫抖地黑暗魔王竟然被教廷煉製成了傀儡。
“可是你只有元嬰初期修爲,如何是那魔頭的對手?”朱迪絲死死地抓住沈謙的胳膊,焦急地說道。
“放心吧,你也知道的,我還是有些神通的,再說了,當年進入神殿的時候我就曾經見過這個黑暗魔王,還與之交過手,還差點爲此送了命。不過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對付他我還是有些信心的,正好可以報當年的仇恨。”沈謙眼中爆射出一團冷光。
“你真的有信心?”朱迪絲看沈謙打定了主意,知道很難動搖他的決心。
“別擔心,我最近煉化了一件天地至寶,正好可以在撒難的身上實驗一下威力。縱然我真的不是撒難的對手,逃脫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你也知道的,逃跑可是我的拿手好戲。”沈謙笑道。
“這倒是真的。”朱迪絲看到沈謙的笑容,也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
“你聽着,一旦我和撒難動手,你要時時觀察形勢,如果看到我不是對手的話立刻逃離,前往華夏的方向,雖然我剛剛進階到元嬰期,可是應該能夠帶你進入神州了。”沈謙本來還有些猶豫,可是他現在已經是峨眉的名譽長老了,而且還有了和元嬰後期修士對抗的力量,萬一真的不是撒難的對手,也只能冒險帶朱迪絲回神州了。
“真的嗎?”朱迪絲大喜,進入神州一直都是她的夢想,現在夢想終於能夠實現,也怪不得她會如此的興奮。
“當然是真的!”沈謙在朱迪絲光華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
且不提沈謙和朱迪絲的纏綿,教廷總部,神門大教堂,教皇高坐寶座之上,頭上戴着永恆皇冠,手裡拿着一柄金黃色的權杖,身上一襲白袍,上面繡着精美的金色絲線,顯得尊貴異常。
寶座下面,當前站立的是四名聖天使,這四人全都面無表情,有點莊嚴肅穆的味道。在聖天使下面站着的是紅衣大主教和聖騎士之類的教廷人員,教廷成員排成兩排恭敬地站在兩側,他們神情莊重,甚至都不敢擡頭,生怕褻瀆了教皇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