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吃完之後回來就想要休息,因爲按照老四老五的說法,每次老五回來就要馬上投入下一輪的學習,優勝劣汰。
我問:“難道還會有新人進來嗎?這一輪一輪的,如果人都死光了怎麼辦,還有上面到底要幾個人?”
老四笑道,笑的有些無奈:“老六,你還真以爲我們這羣人這麼值錢啊,不,只有真正的人才是值錢的,你看到慕容和楚衛沒有,他們兩個完成了第五階段的測試,但是沒有離開隊伍,你們知道是爲了什麼嗎?”
老五搖頭:“這不正是我們一直好奇的嗎?”
“因爲他們沒有把握進行第六次測試一次通過,主人比我們想象中的在乎我們的成績,但是也沒有我們想象中的在意我們的成績。”老四躺在牀上,神色有些疲倦。
我們乾脆也躺在各自的牀上,關了燈,等待着天慢慢黑下去,然後就這樣睡覺,姐妹幾個說說悄悄話也是好的,不知掉齊琪和大龍是不是找方白問我的消息了,方白又是怎麼說的?我是故意不去道別的,我想着一定要出去和他們見面,而不是先見面像是永別一樣,最起碼算是一種動力。
“我這樣和你們說吧,就好像國內的孩子出國留學,國外接受的時候是寬接受,但是你如果想畢業就要付出自己的努力了,否則很難畢業。”老四聲音平穩,似乎對於這些一開始就知道,只是我們都沒有聽她說過,我將這個過程叫做信任的過程。
“這是什麼比喻?”老五聽不明白。
“前五長階段性測試是寬進,第六場開始就是嚴出,沒有第二次機會,沒有緩考的機會,你完成不了裡面的任務,即使你活着出來也沒有辦法繼續爭取三個神秘的名額。”老四說,隨後嘆了一口氣,“你們別問我什麼神秘名額,我師傅只告訴我這麼多,這是他千叮嚀萬囑咐的讓我別說的秘密,但是我還是告訴你們了,你們別說出去。”
“當然不會說出去。”老五保證。
我默默的說了一句,聲音中帶着睏倦:“我也不會說出去,只是有些困了,睡了吧。”
“好吧。”老四說,“我也困了。”
我閉上了眼睛,耳邊傳來老五細碎的嘀咕聲,我自動忽略。腦子裡都是老四說的那番話,她師傅似乎對於SJ真的相當瞭解,只是爲什麼要爲SJ做這麼多,培養了這麼多年的徒弟竟然能夠狠心的送進來,時刻面對生死,只要一不小心,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但是就算是養了十多年的小貓小狗也會有感情,更何人是第一感情動物,所以究竟是因爲什麼才讓師傅們將徒弟送進這裡,包括燕姐也是給我僞造了一個師傅,似乎有個道門的師傅進來就是理所應當的,這很令人費解,我想不明白。
第二天早晨,我起牀去給她們買了早飯,確實是累壞了,不像我去了E區只是每天送一頓飯,還車接車送。
老四和老五對於我早晨管飯的行爲感到十分的高興,順便多看了我兩眼,說我有了財運,連帶着人都爽朗了,倒是老五一語道出真諦,她說我八成都是裝得,真正的來說是個精明的人,我自然是不會承認,也沒否認,只是嘿嘿的笑着。
吃完早飯我們去了F區,這是考覈之後的第一次見面,很遺憾,青隊全軍覆沒,本來是還剩下五個人的,結果全死了,青隊之前是五個人,人數算是多的,也是讓我們想象不到的,紅橙黃藍紫銀黑,如今就還剩下這八支隊伍。我數了一下,算上自己一共是二十七個人,上一次數還四十有餘,我嘆了一口氣,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有些發懵。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這次來的老師並不是孫叔叔了,而是一個白鬚白髮的老人,但是卻有着紅潤的皮膚,雖然用鶴髮童顏來形容有些誇張,但是也差不多了。
“集合站好,你們就這麼這麼尊師重道的嗎?看看你們的隊伍,你們都是麪條嗎?一點精氣神都沒有。”那人一說話有些仙風道骨之感,但是語速卻極快,“我不喜歡你們叫我師傅,我喜歡你們叫我老師,這個稱呼,我會覺得很光榮,那些老頑固,都覺得師傅穩重,但是我就喜歡新潮的東西。”
“這個老師真有趣,我喜歡他。”老五調侃着老師活潑,“不過,你們猜猜他多大了啊?”
“五十有沒有?”我說,“別光看皮膚,有的時候皮膚是會嚇人的,頭髮卻不會,我猜在五十以上。”
“我說方瑤,你可這能猜,我說出來別嚇死你。”曹三三就在銀隊的那邊,站在楚衛的旁邊,聽到我說話,往我這邊走了兩步,嘲諷道,“這可是E區的第十組排名第十的大師,厲害得很,在大師中排名也算是數一數二的了,今天他來教我們,可是我們莫大的榮幸,別怪我沒提醒你,一會你最好去拍他的馬屁,不然他可不會想師傅那樣對你這麼好,以至於你順利過了這一關。”
“你會突然對我這麼好?”我明顯不相信。
“切,我不過是爲了讓我在SJ不那麼寂寞,少了你,我會少了很多樂趣。”曹三三說。
我笑着:“那多謝你了。”
隨後曹三三回到她的位置,我在楚衛的嘴角看到了忍俊不禁的笑意,我鑽進了拳頭,曹三三突然示好絕對有貓膩。
隨着老師的整頓,我們站好了位置站得筆直。
“好了,今天我們來學習一個陣法,還是老規矩,每次的老規矩,我邊畫邊講解,一會你們一個一個來畫,我不知道你們上一個師傅是怎麼要求你們的,但是在我這裡是需要從這裡滾到那裡的。”老師屢着白色的鬍子說道,然後指了指他腳底下,還有遠處唯一一根像標記物一樣的渾身長滿刺的仙人掌,我渾身汗毛倒豎,要不要這麼狠心。
“沒問題。”大家共同答應,被他整的,說話都使出了最大的力氣,省得被說成是沒有勁道的麪條。
“好,我今天交給你們的是屠鬼陣法。”那道骨仙風的老師,露出笑容有些可愛,穿着白色的長倒袍,倒是比孫叔叔有範兒多了。
“所謂屠鬼陣法就是用了刀,誰知道道學中什麼可以稱之爲刀?”老師發問。
先是沒有人回到,回來竟然是黃隊的一個小夥子說了話:“老師,我認爲刀可以是圓的可以是方的,所以太極和八卦什麼做刀都行。”
“哦?”老師挑眉,“你能不能說說你理解中的刀是什麼?”
“就是殺,而能殺的唯有太極和八卦,我們道家不是也只有這兩種深意嗎?”
“不對。”老師搖頭,“還有沒有說的,如果答對了,今天可以回去的早一些。”
“我!”又一個學生舉手,是橙隊的,接下來又是幾個,都沒有說正確,老五嘆了口氣說明顯難了,要是答對了就可以回去休息了,說是自己是在太累了。
我抓起老五的手,在老五手上寫了幾個字,老五擡起頭驚訝的看向我,我則是搖搖頭,然後附耳:“老五,這是對的,我之前從師傅那裡弄到了資料,知道今天的老師是什麼弱點。”
“謝謝你,你這個溜鬚拍馬的毛病千萬別真改”老五說,似乎很高興。
我點頭,看着老五舉手走出去半步,老四才偷偷問我:“你剛纔說的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