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空靈蛇,過會兒,我故意露出破綻,讓吳奎以爲有機可乘,然後你將他逼進我的仙府,可好?”
乍聽到本尊莊遊的心識傳音,空靈蛇玄玄面露詫異之sè。。她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對眼前這個小胖子能跟她心識傳音多了一份疑惑。
“好。若是吳奎識破,也不要埋怨我不幫忙。這黃鼠狼過於賊jīng,可不是你一個玄元境的二品天師說怎麼着就怎麼着的。”空靈蛇有些意興闌珊的說道。
本尊莊遊側過臉去掃了空靈蛇一眼,發現她的目光正在途中等着他看過去。他咧嘴笑了笑,手下卻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他能感覺出吳奎每一棍砸向他的棍束只要捱上他的身體,皮開肉綻都是輕的,一不小心就會弄個重殘的下場。
“行動。”
本尊莊遊故意裝作承受不住吳奎接連三棍疊加後的威能,打了個趔趄,然後往茶壺仙府所在的方向倒退開去。與此同時,他還不忘提醒空靈蛇玄玄及時跟進,切斷吳奎的退路。
吳奎正打算趁勝追擊,卻察覺到空靈蛇施展虛空穿梭之術掠到了他的身後。他滿臉不屑的笑了笑,連頭都不回,隨手就劈出了一道掌束。
本尊莊遊藉着他一心二用的機會,及時啓動了茶壺仙府的防護禁制。看着那一塊黑不溜秋的石頭散發着五彩光芒,不斷變大,吳奎眼睛裡再度露出了貪婪之sè。
“小子,看來你的背景真的不簡單啊。你倒地師承何門?”吳奎擔心惹上大麻煩,就出言套着本尊莊遊的底。
本尊莊遊冷哼了一聲,不搭理吳奎的話茬,接連在虛空刺出了幾道劍花符印。等到他們所在的頭頂上空的天地元氣形成一塊烏黑的雲團,吳奎才意識到危險的逼近。
“好jiān詐的小子,不過也好。我不管你師承何門,是你對我動手在先,即便將來遇上你的師父,我也有說理之處。”
吳奎嘴上說的倒是好聽,手下卻悄悄的將元力從氣海內係數調出,並盡數灌輸到了手中所持的棍子中。
“咻咻——”
隨着玉白sè的元力刺穿虛空,那一道恍如實質的棍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砸向了本尊莊遊以及茶壺仙府所在的位置。
與此同時,吳奎還不忘對着自己身後踢出了一腳。那一腳形成的光影,將虛空係數踢碎,照着空靈蛇的面門就落了過去。
早有防備的空靈蛇將揮至身前幾丈遠的神鞭,舞的密不透風。眨眼間,一個散透着玉澤的光盾就在她的身前形成,並與那一隻光影大腳撞在了一起。
“嘭嘭——”
隨着道道玉質元力光點騰空而起,空靈蛇催動元力形成的光盾碎裂而去。她承受不住回彈的反噬之力,搽着地面倒退了七八步才站穩了身體。
等她穩住身形,只感覺到嗓子一甜,一股熱流就yù噴涌而出。雖然她運行元力強行將那股熱流逼了回去,但嘴角還是流出了一抹血跡。
本尊莊遊看到空靈蛇嘴角的血跡,意識到她受了傷,當即不再拖延,繼續往茶壺仙府所在的方向靠攏着。
吳奎曾經吃過茶壺仙府防護禁制的虧。他不是那類在同一個地方摔倒第二次的傻子。因此,他目光一沉,加快了體內元力的運轉,並對着本尊莊遊所在的虛空接連砸出了九道棍束。這一招就是他仗以成名的殺招——“一元乾坤”。
本尊莊遊看着那九道虛虛實實轉換的棍束將自己所在的虛空盡數覆蓋,眼睛裡露出了凝重之sè。
“幹邪誅仙、幹邪戮仙、幹邪陷仙、幹邪絕仙、幹邪斬仙”。
接連五道劍束劈出之後,幹邪劍裡的那一絲白sè毫光也魚貫而出。就在劍束彼此交融相會成爲混合光柱的瞬間,那一道仿若實體般的元力棍束也重重的砸了過來。
“轟轟——”
隨着一個光球騰空而起,爆炸所產生的震盪波,讓本尊莊遊倒飛着撞上了茶壺仙府。而吳奎則晃了一下肩膀就卸掉了反彈回來的力道。
他看到茶壺仙府暗淡下去的防護禁制,臉上露出了喜sè。他覺得自己方纔的重擊給本尊莊遊造成了一定的傷勢,也讓茶壺仙府的防護禁制減弱了。
就在吳奎欺身近前的剎那,本尊莊遊抹掉嘴角的血跡,衝着站在他身後的空靈蛇笑了笑,然後他的身體倏地一下子閃進了茶壺仙府。
“嗡嗡——”
茶壺仙府散發出的巨大元力波動讓吳奎臉sè鉅變。但一切爲時已晚,他剛意識到危險,就聽到了來自身後的破風聲。此時,空靈蛇揮舞着神鞭幻化出的蛇形鞭束正狠狠的向他的後脊背撞去。
見此情形,他不敢託大的硬扛,急忙撤棍劈出棍束回防,卻發現茶壺仙府洞門大開。一個氾濫着雷光電弧的吞吸漩渦散發着巨大的吸扯之力,將他和空靈蛇一併吞吸了進去。
隨着他們的進入,茶壺仙府也恢復了之前的模樣。此時的那方區域,除了吳奎和本尊莊遊打鬥的元力波動,再也找尋不到他們一干人的蛛絲馬跡。
“咣咣——”
在抵近角鬥場的剎那,吳奎的身體像從半空落下的石頭一樣,重重砸在了地上。原本被阿黑和鬼臉地仙修好的角鬥場又出現了一個一米見方的大深坑。
此前,吳奎曾試圖調集元力防護自己,卻發現自己運轉起來的元力被那急速旋轉着的漩渦盡數吸走。無奈之餘,他只好放棄抵抗,順從的被五彩光芒涌動的漩渦往角鬥場方向投去。
吳奎咧了咧嘴,強忍着屁股上漫上來的疼痛,從地上爬了起來。他轉動着腦袋往四周尋找着空靈蛇的身影,卻發現只有自己孤零零的站在偌大的角鬥場上。
至此時,吳奎才意識自己上了本尊莊遊和空靈蛇的當。他持棍站在那裡回想着方纔的細節,禁不住爲自己的大意生出一些懊惱的悔意。
“吳奎,屁股摔成八瓣的滋味不好受。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你主動歸降於我,還是逼着我打的你臣服?”本尊莊遊滿臉笑意的出現在角鬥場保護光罩外面,試探着吳奎心理承受的底線。
通過之前與他打交道的認知,本尊莊遊察覺出吳奎是個自尊心極強的金仙,因此,斷定他不會甘心屈服在自己的威逼之下。
於是,本尊莊遊就主動出言刺激,準備將吳奎徹底激怒後,好藉助仙府的防護禁制,徹底滅殺他自恃金仙修爲的信心。
吳奎審時度勢的打量了幾眼那層流轉着五彩光芒的防護禁制,嘴角掛上了一抹淡淡的冷笑。
“人族的小子,咱們做筆交易如何?”吳奎說着話,直接從儲物腰帶裡取出了一塊散發着神階層次的黃玉。
本尊莊遊眨巴了幾下眼睛,對吳奎突然冒出的想法,有那麼一絲困惑。就當他開口詢問之際,那一塊黃玉突然散發出了金燦燦的光芒,並狂暴的向角鬥場的防護光罩撞去。
只見陣陣漣漪般的光波盪漾過後,角鬥場的防護禁制又恢復了平靜。本尊莊遊滿眼鄙夷的掃了掃臉sè鐵青下來的吳奎,心中突然生起斬殺他於幹邪劍下的想法。他想:一個金仙的元神可以成爲青冥棍的器靈。
“吳奎,我最後再問你一次。你若是願意臣服於我,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今後咱們可以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如若不然,就別怨我心狠手辣,沒給你機會。”
本尊莊遊召出幹邪劍,催動着元力將那一絲白sè毫光盡數揮出,就等着吳奎給他的答覆。
就在這個時候,作爲玄芒劍器靈的阿莫通過心識傳音告誡本尊莊遊,不要把吳奎逼得太緊。他擔心本尊莊遊把吳奎逼得太緊,會適得其反,讓其走上一條不歸路。
“好。那我就暫時先把他困在角鬥場,給他兩rì的思考時間。”本尊莊遊說着話,就卸掉元力,收起了幹邪劍。
他有所不知的是,吳奎早生起了自爆的想法。當他收起幹邪劍,催動化虹術,準備掠出角鬥場的瞬間,吳奎果斷的震碎了自己氣海內旋轉着的虛元丹。
“小主,快走。吳奎自爆了。”阿莫感知到了虛元丹自爆的元力波動,急忙出聲提醒本尊莊遊,還催動元力加強着茶壺仙府的防護禁制。
“小子,士可殺不可辱。阿莫,你甘願做個狗奴才,我可不會。哈哈……”吳奎聽出了桃源仙府看守者阿莫的聲音,貶低了他兩句後就仰天大笑着,眼睛裡也涌動出了殺身成仁般的必然。
本尊莊遊滿眼憤怒的回頭看了一眼陷入癲狂狀態的吳奎,對他的自爆之舉倍感無奈之餘,只好從鴻鈞老祖留給他的紅sè晶石中調集着能量,以加強角鬥場的防護禁制。
在紅sè能量從其掌中涌出並shè向角鬥場防護禁制的瞬間,虛元境金仙自爆的爆炸威力也將那層光罩炸出了道道裂紋。
不等那些狂暴的玉質元力涌出,本尊莊遊揮出的那一道紅sè能量瞬間融入了防護禁制中。它不僅係數修復了防護光罩上的裂紋,還將那些四處狂竄的玉質元力撲滅了。
而此時,本尊莊遊早已飛掠到了角鬥場的外圍。他的站在防護光罩的外面,看着被紅sè能量撲滅的玉質元力光束,仍然沒有從方纔死裡逃生的驚悸中回過神來。
“噗噗——”
聽到塵土落地的聲響,本尊莊遊收回了走遠的心思。他看了一眼散落在角鬥場上的碎石和土塊,對自己竹籃子打水空忙活一場的結果,倍感無語。
他想:若不是以散仙自居的陸老兒和茶癡上人的幫忙,阿莫絕不會甘心做玄芒劍的器靈。
就在他心中雜亂不已的時候,小巴獸發來了心識傳音。它告訴本尊莊遊:牛倌醒了,現在跟他的一雙兒女在仙府的客房裡哭作一團。
“老槐樹,這裡交給你了。”本尊莊遊衝着應聲而來的老槐樹jīng歉意的笑了笑,果斷的施展化虹術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