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聽了我這句話,陷入了沉思之中。
這茫茫天山,大雪紛飛,我們去哪找到火蓮?我只知道雪蓮,但並未聽說過火蓮。至於這火蓮開花,那就更是莫名其妙了。
冰蛇起舞,冰蛇我也沒聽過,不知道是具體某種蛇類,還是說用冰製作而成的蛇,如果是冰雕的話,那還會動嗎?不可能吧。
靈魂承受活人的痛苦,這個我雖然想不透,但我覺得此時的我,應該差不多就是這個狀態。
我無心臟,無靈魂,無骨架,無**,我就是一團信念,可我在漫天大雪之中。跑了十幾裡的山路重新回到了九層塔樓,這份苦先不管有多大,至少有種靈魂承受活人痛苦的感覺。
“阿布,你先休息一會吧。”二爺拍了拍我的肩膀,坐在我旁邊點了一支菸。
我披着毯子,身子也漸漸的回暖,看着爐火中的木柴被燒的噼啪響,眼神漸漸有些迷離了。
海伯應該不止是死了那麼簡單,喇嘛和我。進了二層之後,都能出現在九層塔樓對面的山崖上,而唯獨海伯自己,進入了二層之後,**死在了一樓,靈魂卻詭異消失。
到底怎麼回事呢?
我坐在火爐旁,火光映照在我的臉上,一片古銅之色。
也就在此時,房門忽然被推開,西裝大叔,二爺還有我,我們三人同時回頭看去,只見老祖和喇嘛並排站在門口,肩膀上和頭頂上已經落下了一層厚厚的積雪。
尤其是喇嘛,他年紀大。眉毛長,他的眉毛上也落了許多雪花,此刻看去,就像是把眉毛染白了似的。
兩人進屋後,抖落身上的雪花,喇嘛一臉平靜的樣子,老祖一臉的無奈和失落。
“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去休息了。”喇嘛對老祖微笑說道。
老祖點了點頭,嗯了一聲,然後朝着火爐走了過來。
喇嘛獨自坐在牆角,也不靠在我們身邊烤火,老祖過來後,第一句話就是:徒弟,好好休息一下,晚上跟我出去一趟。
我問:去哪?
老祖說:暫時還不清楚。
這又給我說懵了,目的地在哪都不清楚。這不開國際玩笑嗎?
我給二爺還有西裝大叔示意了一個眼色,兩人很識趣的退出了火爐的範圍。回到樓層東南角,鑽進睡袋裡休息去了。
剩下老祖我倆的時候,我說:海伯死了。
老祖明顯也是一愣,片刻後釋然,說:哦。
“你師侄死了,你就這表情?”我冷冷的問。
老祖的表情還是很淡然,他也不看我,盯着那團爐火,說:那我應該什麼表情?
我倆都不說話了。
“他死,是死在了魯莽之上,是死在了不信任我之上,一時半會我也沒辦法,頂多算他先淘汰出局了,我們必須堅持找到最後的人王經。”停頓了許久,老祖幽幽的說道。
我知道老祖和海伯,有些勢不兩立,所以我不排除老祖暗地裡幹掉海伯的打算,聽老祖這麼一說,我回道:那離開的時候,還能救活海伯嗎?
“看鬼眼了。它想救,大家都可以活,它不想救,誰都得死。”說完,老祖靠在旁邊的木柱上,雙手裹了裹衣服,說:別打擾我,我睡一會。
看了一下表,已經是清晨九點多鐘了,此刻陽光從窗臺照耀進來,將整個房間照亮,沐浴在陽光下,我也很快進入了夢鄉。
等我醒來的時候,是被餓醒的,已經傍晚六點多鐘了,這一覺算是離開家之後睡的最安穩的一頓,接下來可能就沒這麼安穩了。
我們一行人弄了點東西吃,吃完之後老祖就拉着我出了門,二爺和西裝大叔原本想跟上我們一起,誰知二爺說道:想死快點你們就跟着來,不想死那麼快,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呆在這裡,哪都別去!
我也趕緊說:二爺,大叔,你們先留在這裡,二樓不要去,就在大廳裡休息,反正登山包裡的食物夠你們吃上半個月了,我和老祖去去就回。
安頓好了他倆,我們這纔出門。
此刻天上的陽光已經有些暗淡了,出了門,迎面就是一陣寒風吹來,雪花吹打在臉上,猶如萬千繡花針在輕輕的刺破我的皮膚,感覺有些疼。
我裹了裹衣領,問:咱們去哪?
“尋找火蓮。”老祖淡淡的說。
一聽到火蓮兩個字,我的心裡咯噔一下,再次想起了老喇嘛說過的話,火蓮開花!
沒錯,看來進入九層塔樓上方的關鍵所在,就是尋找火蓮以及冰蛇了。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我發現老祖帶我所走的路,隱隱是朝着對面山崖而去的,不過我們這一次沒有走捷徑,而是順着斜坡,緩緩的走進了山谷之中。
山谷裡的積雪,那更是厚的令人髮指,老祖走在前邊,時不時的回頭對我說:徒弟,跟緊我。
我知道山谷之中有些地方是深不見底的大坑,只因常年下雪,所以都被積雪所遮蓋,萬一要是踩踏進去,直接就會被掩埋的。
“徒弟,走我後邊。”
“徒弟,拉住我的手。”
“徒弟???”
說實話,心裡有點莫名的小感動,老祖這一路上,對我頗爲照顧,我說:師傅,咱們能找到火蓮嗎?
老祖此刻在風雪中停下了身軀,回過頭來,小聲問我:你心甘情願叫我師傅了?
我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麼。
老祖笑道:我記得你從頭到尾,壓根就不服我,現在服了嗎?
我擰着頭說:沒服!到現在也不服!我打不過你,本事沒你大,但我就是不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喜歡!”老祖擡頭仰天,在雪地之中哈哈大笑,爽朗之極。
在這條小山道上,老祖一直帶着我往下走,天色逐漸暗淡下來之後,我們到了谷底。
谷底很多地方結出了冰渣,但我覺得谷底反而比山坡上要暖和一點。
“徒弟,一會你不能回想你小時候的事,記住了嗎?”剛一下到谷底,老祖就這麼跟我說。
我沒問爲什麼,只是點頭,說:我儘量不想。
老祖說:想想你和葛鈺的事,想想你工作上的事,想想你發工資之後都準備買什麼好吃的,穿什麼好看的,想什麼都行,但千萬別想你小時候的事。他爪爪弟。
看老祖不像是在跟我開玩笑,我認真的點了點頭。
此刻的天色,不打開手電筒已經沒辦法走了。老祖一手拉着我,一手打開手電筒,在夜幕下尋找道路,我們在雪山山谷的深處,大概繞行了半圈之後,老祖終於說:找到了。
我順着老祖的手電筒燈光看去,在谷底有一處山洞口,洞口上方結滿了兩尺多長的冰刺,就這麼一根根倒垂了下來,猶如刺殺機關一般,令人不寒而慄。
“進入山洞之後,你不要亂想,如果你忍不住的話,張口罵我都行,切記不要亂看,不要亂想。”說罷,老祖拉着我,朝着山洞內而去。
到了山洞口的時候,我忍不住朝着頭頂上倒垂而下的冰刺看了一眼,腦補了一下那些冰刺如果斷裂的話,會把我刺成什麼模樣之後,渾身一抖,不由得加快了速度。
原本在外邊凍的瑟瑟發抖,剛一進入山洞,那感覺立馬就不一樣了。
山洞裡很暖和!
就像一個人在大冬天裡,走在大街上半個小時,忽然回到了家裡,坐在了暖氣房中,就是這麼個感覺。
滴滴???
滴滴???
一陣喇叭聲傳入我的耳朵,我剛開始一愣,隨後仔細一想,這是老式公交車的喇叭聲啊,我小時候進城坐車時經常聽到的!
可這山洞裡怎麼會有那種老式公交車呢?百鍍一下“靈車黑巖爪機書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