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知道是團結一心,還是直接懵圈了。此刻都沒人說話,眼睜睜的盯着天上這條長約百米的黑色巨龍。
自然界之中的力量,當真讓人難以想象,若不是親眼所見。就是打死我,我也不相信會有這百萬屍鍬組成的引山黑龍。
此刻那條引山黑龍,在空中盤旋半圈,緩緩的朝着天山的方向飛了過去。
老祖見我們都不吭聲,也就不說什麼了。當下直接動汽車,跟隨着那條引山黑龍直奔天山之中。
在行進的路上,那些蟲組成的黑龍越飛越快,隱隱的都快有些追不上的感覺,老祖也是不停的踩着油門,可惜我們開的是夏利,不是法拉利,度始終提不上去。
“老祖,這些屍鍬爲什麼會組成一條黑色巨龍?”不能說我這個人問題太多,我是真的想不明白。
老祖說:不太清楚,可能是在以前培養的時候。用上了某種巫術,又或者是利用這種組成結構去飛行,比較節省體力。
這一點,我倒是比較認同。
衆所周知,大雁遷徙,都會很工整的組成一字型或者人字形,老幼之雁位於兩端。年輕力壯的大雁領頭,這樣可以給大家都節省體力。
我不確定這些屍鍬的智商能不能比上大雁,但它們組成黑色長龍的飛行方式,我覺得應該也是有原因的。
只能感嘆,這個世界上未知的事物還有很多,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之處,當真令人不可小覷。
老祖開車很快,這一會也不講究什麼穩不穩了,能不跟丟纔是最主要的。我們駕駛着車輛,一口氣跟着那引山黑龍狂奔十幾裡。
終於到了天山山腳下之時,停了下來。前方就是山坡了,車是開不上去的。
天山之上,上半截白雪皚皚,下半截荒草悽悽,完全就是兩種不同的景象,山頂和山坡的溫度相差肯定特別大。
老祖說:都下車,背上裝備準備進山!
說完,老祖特意朝着引山黑龍飛去的方向看了一眼,並對我們又囑咐了一句:大家都記住引山黑龍進山時所飛的路線,我們就沿着這條道路走,危險纔是最低的。
衆人都背上了登山包,穿上防滑鞋,這就擡頭看了一眼面前的雪山,準備前往老祖所說的天山龍窟。
行進路線知道了,剩下的就看能走多長時間趕到了。我問了一句:老祖。這些屍鍬所組成的引山黑龍,每逢十二年就會從這裡飛進去,那會不會有很多人都知道這條路?
老祖穿了一身單衣,小臂都裸露在外,不過他似乎根本不覺得冷。他說:不會的,天山山脈,分爲北天山脈,中天山脈,南天山脈。進山的路線,每逢十二年就會更換一次。
這倒是引起了大家的注意,此刻說起來是爬山,但山勢還很平坦,頂多算是走上坡路,不過氣溫逐漸有些冷了。
西裝大叔問:老祖,這些屍鍬還會自動變換路線啊?
老祖說:那倒不是,因爲天山之中,埋藏着太多的兇險,而我們肉眼凡胎是無法看清所有危險埋藏在什麼地方。唯有引山黑龍,這種靠死屍的**,以及陰氣培養出來的蟲,才能感應到哪裡最危險,以及哪裡最安全。它們飛行時所走的道路就是最安全的,所以,我們需要等待它們來引路。
衆人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我又問:那你怎麼知道引山黑龍這幾天會出現?
老祖回頭,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笑道:徒弟,這就是生物特性了,如今已是風季,再過幾個月進入秋季冬季,這些蟲如果不找個暖和點的地方躲進去,是會被凍死的。明白嗎?
我有點不太明白,老祖直截了當的說:如今你是我徒弟,我就不隱瞞你什麼了。在我第一次遇見你的時候,我爲什麼沒急着帶你來天山?
“不知道!”我也很直截了當的搖頭。
老祖很有耐性,又說:因爲當時引山黑龍還在繁殖狀態,不到天山風季,它們是不會鑽出地表的,所以當時我讓你等着我,等我忙完了所有事情就去找你,其實我根本就不忙,我只是在等候天山的風季。
我暗暗感嘆一聲,這幫人的腦都塞的什麼東西?滿滿的都是算計啊!他帥撲血。
我們攀爬的度很快,也就是半個多小時,就到了面前的半山腰處,此刻擡頭望去,只見山連着山,雪蓋着雪,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就連吹到臉上的寒風中,都夾雜着雪花。
站在漫無邊際的雪山之上,轉頭望去,我只覺得自己像是掉進麪缸裡的一隻跳蚤。
我正想說點什麼話,忽然老祖轉身,對我們四個人吩咐道:進入雪地之後,一句話都不要說!明白嗎?
我趕緊看了一眼腳下的地面,還好,我還沒站在雪地上,就多問了一句:爲什麼不能說話?怕引起雪崩嗎?
天山山脈最外圍的小山坡上,根本不會出現雪崩的,這點常識我還是知道的。
可老祖此刻已經走進了雪地之中,也不回頭了,根本不搭理我。
衆人都不說話,此刻跟隨着老祖,深一腳淺一腳的踩在雪地中朝着山坡另一側繞過去,剛開始的積雪,只能埋住腳脖,越往上走就越深,直到最後埋到膝蓋處位置的時候,走路已經很吃力了。
我想讓他們等等我,但忽然又想起老祖的告誡,一句話都不能說,也就忍住了。
咬着牙跟着他們往山坡另外一側趕。
此刻天色還是很暗,新疆這邊,晚上十點多天才會黑,早上八點多也就剛矇矇亮,我看了一下夜光手錶,這一會才凌晨五點多鐘,天色還是很暗的,能見度不高。
登山我經歷過,但雪山我真第一次來,就在我身體有些吃不消之時,撲通一聲,我跪在了雪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我只覺得胸悶,氣短。我知道自己可能缺氧了。
我大口大口的呼吸,口中噴出陣陣白霧,饒是如此仍然感覺吸不到氧氣,仍然感覺呼吸困難,就像是有一雙大手,掐着我的脖似的。
我正要拉一拉衣領,可低下頭的一剎那,眼角餘光瞥見的一幕,讓我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冷意瞬間襲遍全身,本來滿頭大汗的我,一下就像掉進了冰窟窿!
不對!
我們五個人,雖說走的步伐很凌亂,但絕對都是一步一個腳印踩踏出來的,而在我們旁邊的雪地上,還有一串腳印!
這串腳印很怪,怪就怪在這腳印很淺,頂多把雪地壓下去了兩釐米!
我暗暗心驚,如果說按照比例來算,站在密度這麼稀的雪花上,僅僅壓下去兩釐米深度的腳印,這個人的體重大概是多少斤?
頂多不過一斤重!
我特意掏出手機,放到了一片無人踩踏的雪地上,剛一放上去,手機就把積雪壓下去了兩三釐米!
老祖他們四個,距離我已經有七八米遠了,我不敢大聲呼喊,當即趕緊伸手抓起雪花,用力的捂成了一個雪球,朝着他們就砸了過去。
砰!
雪球不偏不倚,砸在了老祖的後腦勺上,瞬間開花。
老祖明顯一愣,回頭看向了我,眼神中帶着詢問的意思,一看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我趕緊指了指我身旁的地面,示意他們快回來!
二爺見我臉上佈滿恐懼的表情,二話不說,拔出彎刀立馬就飛奔而回。到了我的面前,他不說話,而是打手勢問我:怎麼了?
因爲雪山上還飄着小雪花,那詭異腳印只有兩釐米的深度,我怕一會就被掩埋,就趕緊指了指那一串腳印。
二爺一看腳印,如臨大敵,立馬伸手入懷像是要掏出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