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陌也不敢置信的擡頭看他, 半晌無力的推開他:“我不想和你再說些什麼了?我們彼此都冷靜一下吧。”
冷靜?他一直很冷靜,冷靜的直到她今天若是離開了,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了。
眼神一冷, 將她抱住, 壓在牀上:“你哪裡也不許去!沒有我的允許, 你哪裡都不準去!”
秦陌睜大眼睛死命掙扎:“你放開我!你要幹什麼?!”
“我不准你走, 不准你走!你肯定是想去找他是不是?秦陌, 我就是死了也絕不會讓你去見他!”
“蕭澤,別逼我恨你。”
“恨?”蕭澤一顫,臉色冷峻道:“那你便恨吧!”
他低頭堵住她的脣, 秦陌閃過,眼裡閃過一絲狠厲, 捧着她的臉, 不顧她的掙扎狠狠吻住她的脣。
下一秒嘴脣一痛, 蕭澤倒吸了一口涼氣,舔了舔脣邊的血跡。
秦陌趴在牀邊乾嘔。
身子僵硬, 蕭澤的眼神突然黯淡沒有一絲光彩,指尖發涼,他想過秦陌的反應的,打他,罵他, 可卻從沒有想過如今的畫面。
當初若是想要將一切證據毀滅, 對於他來說輕而易舉, 可最後他遲疑了。
秦陌會永遠記得那人, 他不知道要用多長的時間才能徹底佔據她的心, 如果有一天她仍然忘不掉沈言書怎麼辦?如果忘不掉,如果想要在一起, 如果重新選擇了那人後,他又該怎麼辦?
蕭澤獨自一人坐在漆黑的辦公室想了良久,最後給橋遠景打了個電話。
然後一切的一切如他計算的那樣,她如願知道了,只是出現一點偏差,沒有想到她知道的這麼快!快得讓他措手不及,沒有任何心理準備。
她要走?
他怎麼可能允許?!
將所有的真相攤在她的面前等她抉擇,可事到臨頭他卻看不到自己的希望了。
凝視着牀邊不斷乾嘔的秦陌,像是被扔到了終年不化的雪山,從頭涼到底,看着面前的雙手,蕭澤茫然失神,她......已經覺得他噁心了嗎?
是這樣嗎?
肚子裡翻滾不已,秦陌扣着牀角,一陣陣的乾嘔,臉上清晰的兩道淚痕,側頭看着蕭澤。
他要......強/暴她嗎?
踉蹌的打開門出去,不再看身後人一眼。
回過神來的蕭澤終於反應過來,緊追不捨。
他說了,他不許她離開!
“秦陌,你給我站住!”
秦陌走的急促,撞到了一旁放着花瓶的桌子,花瓶在桌子上滾了幾下露在地上清脆的發出了響聲,四分五裂的玻璃躺在地上,
被桌子絆住,身子不由自主的倒向尖銳的玻璃上,跟上來的蕭澤目眥欲裂,抱住她旋了一個身,墊在她的身下。
“唔......”悶哼一聲,蕭澤忙道:“有沒有傷到哪裡,啊,有沒有傷到哪裡?!”看她出了當時的驚悸外並無不妥,蕭澤放下了心。
他緊緊抱住秦陌:“陌陌,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不要走好不好,你走了,我該怎麼辦?你讓我該怎麼辦?”
破碎的玻璃渣深深扎入了蕭澤的後背,花瓶裡的水伴隨着血液緩緩流出,很快浸溼了蕭澤的衣服,觸目驚心。
秦陌手扶着地,沾染了一手的血,瞳孔一縮,她驚慌道:“蕭澤,你受傷了,你放開我,你受傷了!”
秦陌不知所措,慌亂的想要爬起來,蕭澤卻抱得死緊,嗓音帶着恐慌:“我錯了,陌陌,你別走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