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豪華的奔馳轎車飛快的在馬路上行駛,華曉宇把車窗打開,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氣不住的感嘆道,“這坐上‘大奔’之後,感覺這空氣都是那麼的清新,心情也是格外的舒暢哦”,她用手胡嚕了一下樑躍的腦袋,“是不是啊,小狗狗”,
“你說誰呢”,樑躍狠狠的把她的手甩開,把一根油條塞到了嘴裡,“高挺,喝不喝豆漿啊”,
“不用了,一會兒到醫院再吃吧”,高挺開着車說道,“樑躍,這鄭隊還真下血本啊,真租輛兒‘大奔’啊,沒想到”,
“這足以說明他對這個案件的重視,華曉宇,把窗戶關上,現在咱們開個會,我把今天的工作任務跟你們講一下”,
“德行”,華曉宇瞥了樑躍一眼,然後關上車窗,“說吧,樑sir”。
“一會兒我和曉宇去找肖豔童,高挺,你別跟着我們去”,
“不跟着你們,那我去哪?”,高挺擡頭看了一眼反光鏡里正在喝豆漿的樑躍問道,“你去找老劉,最好能跟他套套近乎,多打聽打聽一些事”,
“可是我不認識啊”,
“問唄”,華曉宇把話接過來說道,“我聽我爸說過,這個老劉是醫院的勤雜工,好像是負責醫院太平間的工作,你去那兒問問”,
“嗯,好吧”,高挺點點頭,就聽樑躍接着又說道,“曉宇,昨天晚上我想了一宿,你說鄭隊讓我去接觸肖豔童,我能打聽出什麼啊,這女的除了跟我能嚷嚷兩句之外,剩下的就沒什麼,所以,曉宇,你纔是調查這個案件當之不愧的‘主將’”,
“你這是什麼意思啊,敢情你是不願意接受任務,那你昨天干什麼不說”,華曉宇反駁道,
“我怎麼沒說,關鍵是鄭對不同意,他不願意幹這活兒,把這爛攤子甩給我了,昨天我上醫院看病,他就讓我來找肖豔童,我跟你講吧,這女的,沒法說,這不講理的勁兒啊,唉!”,樑躍說到這時候是長嘆了一口氣,然後連連搖頭,“我是受不了”,
“那我受得了啊,她要是跟我也不講理……”,
“不一樣,不一樣”,還沒等華曉宇把話說完,樑躍立刻就打斷了的話,“肖豔童絕不會對你不客氣,而且,我覺得她肯定會像個姐姐一樣,那樣的愛護你,關心你,體貼你……”,
“行了,行了,聽了我都肉麻,你直說你就不想幹活兒不就完了,你就是個懶蛋!”,
“誰懶蛋,我還有更重要的是要做呢”,
“什麼事啊?”,“我還要打點滴去呢,我還得看病呢,我這是帶病工作,我……”,
“我什麼啊”,華曉宇說着從樑躍的手裡把油條是搶了過來,“你不是得病了嗎?那你就別吃了,高挺,給你一根”,她說着把一根油條塞到了高挺的嘴裡,這小子衝樑躍笑了笑,“該!讓你多嘴”,
“開你的車吧,別回頭忘了怎麼稱呼這位‘大小姐’,要不然又要挨踹了!”,樑躍說道。
“童童,我走了”,天還沒亮,杜文斌便早早的起了牀,臨走時,他小聲的在肖豔童的耳邊說道,“這麼早你就走,還沒吃早點兒吧”,肖豔童睡眼朦朧的問道,
“不用了,今天早上要開個會,我要準備一下”,杜文斌隨口編了個瞎話說道,因爲何欣萍今天回來醫院上班,所以他要去找這個女人商量商量下一步的計劃,但是這事是不能讓肖豔童知道的。
“我路上吃,你別管了”,杜文斌說完這話後,穿上了大衣邊推門走了。肖豔童躺在牀上,不一會兒便睡着了,就在這時候,房間屋門突然又打開了,她還以爲是杜文斌回來了,於是閉着眼睛問道,“冰箱裡有牛奶,你哪去喝吧”,但是她感覺這個人並沒有去廚房,而是坐到了她的牀邊,“你怎麼不去……”,她還要繼續往下說,就聽見坐在牀邊的這個人一陣冷笑,“姐,你這是跟誰在說話啊”,聽到了這話後,肖豔童睜開了眼睛一看,原來是肖閆明坐在自己的面前,只見這小子是面露猙獰,伸出雙手輕輕的撫摸着自己的臉頰,不住感嘆,
“姐,你長得可是真漂亮啊,姐,你就成全了我吧”,說着,這小子就要往肖豔童的身上撲去,“救命啊”,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有一個人突然地出現在肖閆明的身後,他上來一腳便將這小子是踹翻在地,肖豔童擡頭一看這個人是樑躍,“怎麼是你?”,她醒了。
“哎呦,原來是一場夢啊”,肖豔童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然後看了一眼牆上的鐘表,“哎呀,怎麼都這麼晚了,要遲到了”,想到這時,她翻身下了牀,穿着睡衣來到了浴室,洗了個熱水澡,梳洗打扮了一番之後,又來到了廚房裡,打開冰箱拿出了一瓶牛奶,喝了兩口,然後又切了幾片火腿腸,邊吃邊琢磨着剛纔的那個夢,“居然是這小子把我救了”,自從在昨天在醫院裡第二次與樑躍重逢之後,她的心裡就多多少少的對這個長得很帥氣,但是又不修邊幅,有些邋遢的年輕警察有了些印象,但是她也不明白這是好印象,還是壞印象,反正說實在的,樑躍的性格倒是挺招人喜歡的,爲人大大咧咧,沒心沒肺,跟自己的丈夫杜文斌不同,雖說自己跟他已經結婚快一年了,但是這日子過的是極爲平淡,杜文斌是個有什麼事都藏在心裡,不外露的那種人,肖豔童又是個愛說愛笑的人,所以他們的性格是反差極大,而且杜文斌的心眼還特別的小,不就是幫着鄭元照看了幾天孩子,他就認爲自己的妻子有外遇了,其實她跟鄭元更不可能在一起,鄭元那是火爆的脾氣,有話直說,從不繞彎子,肖豔童這麼漂亮的女人怎麼能受得了這個氣,所以這段時間他們兩個人也就沒有聯繫了。
一輛出租車停在了北都市醫院的門口,車門打開後,杜文斌從車上走下來,他剛要往裡走,這時候就聽見旁邊有人在叫他,“杜大夫,杜大夫”,他扭頭一看,原來是老劉正在對自己招手,“過來吃點兒早點吧”,然後他又指了一下自己身邊的何欣玲,杜文斌衝她點點頭,然後快步的來到了早點鋪的桌子旁邊,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因爲這是在街邊臨時搭建的早點攤位,隨意來來往往的人是特別的多,老劉把一屜包子遞到了他的跟前,笑着說道,
“杜大夫,您吃”,
“吃過了”,杜文斌擺擺手,看了一眼穿着白大褂的何欣玲,“今天你上班,你姐姐呢”,
“她去肖升的金店了,我讓她去看看地形……”,她的話還沒說完,立刻被杜文斌打斷,“少聲點兒,回頭讓別人聽了”,
“真逗”,何欣玲喝了一口粥笑了笑,“這人來人往的,吃完了就走人,誰聽你說的話啊,我聽小玲說,你們把計劃商量好了,肖閆明這小子要下手了”,這個女人冷笑了一聲,看了眼杜文斌,眼角眉梢透露出幾分殺氣,杜文斌看了她這眼神心裡也是不免打了個冷戰,他知道比起性格還算是溫順的何欣萍來說,她的這個妹妹何欣玲那可說得上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要個人的性命就像是碾死個螞蟻一樣。
“是啊,昨天你姐給我出的主意,要我這麼做的,我是想把讓肖豔童拖下水,她如果跟咱們和起手來,那辦起事來就方便很多”,
“嗯”,何欣玲點點頭,“如果真要是這樣,那當然是好嘍……,老劉,你先走吧,我和杜大夫有事要談”,
“好的”,老劉結了賬離開了。
望着老劉的背影,何欣玲把手裡的勺子輕輕的扔到了碗裡,她拿起了餐巾紙擦了擦嘴說道,“真要是這樣當然好,不過,時間不等人啊,如果肖豔童不願意呢”,
“不願意?你的意思是?”,
“除掉肖閆明就像碾死個螞蟻,就不勞你媳婦下手了”,
“那,也行吧,不過,反正這樣做是不太好……”,杜文斌的話沒有往下說,他知道也就是何欣玲面前,也就是何欣萍敢對她提出些不同的意思,其它的人要是給她說急了,那是不會又好的下場的。
“我不想再拖下去了,把肖閆明除了,趕緊實施計劃,趁着過年的時候,把肖升這個老東西的金店搶了,這難道不好嗎?拖來拖去的,‘黃瓜菜’都涼了,你以爲我願意天天當這個護士,整天干伺候人的活兒”,何欣玲說着站起身想醫院的大門走去,杜文斌也是趕緊的隨着她的身邊跟着走,
“你說的對,我估計肖閆明這兩天就得對童童下手,你就給我兩天時間,我看能不能把肖豔童……”,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見一輛奔馳車是開進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