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逸,別生氣了,我都答應你了,絕對不會反悔。只是我這邊還脫不開身,等我把所有的事情處理好,就會回去找你。好嗎?”
“嗯。”他勉強的答應了下,一陣沉默之後,他說:“你去吃飯吧,記得要多吃點,上次看到你好像又瘦了,下次再見,一定要長胖一點,這樣抱起來纔會舒服嘛。”
“好。”我失笑,等他掛斷了電話才放下手機。我的心不安極了,就算我真的徹底的甩開了傅擎戈,那李曉嫣呢?他也真的能徹底的放下嗎?
我甩了甩頭,咬着牙心想,不是已經下定決心要跟他走到最後了麼?所以不管未來發生什麼,我都不會輕易的再放開他的手。
“晴晴,吃飯了。”此時林嬸將飯菜一一從廚房裡端了出來,我收拾了桌子擺上碗筷。
快吃完的時候,我問了剛子的情況:“林嬸,那個……剛子最近在幹什麼?”
林嬸笑了笑:“還在工地幹活,哎!剛子沒啥學歷文憑,要找到一個好工作太難了。”
“別擔心,我覺得剛子不會一輩子都這樣,他是個很有想法又有毅力的人。”那是剛子一直給我的印象與感覺。
林嬸欲言又止,想了好久纔是問了我:“思思最近好像沒有看到人影啊。”
“呃……她出去野一段時間自然會回來的,您跟剛子提過這事兒嗎?”我真是想把遊思思甩開想瘋了,未來不知道會和安子逸如何,所以在此之前,我希望遊思思找到一個可以依靠的歸宿。
她那性子我自然是十分清楚明白的,沒點堅持又愛耍小性子,個性倒是十足,但真讓她認真去辦件什麼事兒,準不行。被人照顧的命。
“提過,剛子當然是願意的,都三十了,也一事無成,能有個女人肯嫁給他,他怎麼可能拒絕?”
“林嬸你別這麼說,剛子挺好的。”我想了想說:“我想當面與剛子聊聊,不知道方不方便?”
林嬸喜出望外,連連點頭:“好,這事兒還得你出馬,能撮合他倆我就沒啥遺憾,能放心去見老伴兒了。”
下午,我照林
嬸給的地址來到了郊外的工地上,剛子的身形高大筆挺,一眼望過去,很快就找着了他。
他看到我先是一愣,沒什麼表情,跟工頭打了聲招呼就朝我這邊走了過來。
“遊小姐,你怎麼來了?”
“叫我晴晴吧,不知道你現在有沒有時間?”
他想了想,點了下頭。我和他並肩漫步在郊外的小樹林裡,他話很少,我如果不開口提他肯定是不會主動說什麼的。
“你大概知道我和你媽媽的心思,就是你和思思的事兒,你怎麼看的?”
蕭剛輕應了一聲點了根菸,說:“思思挺漂亮。”
“還有呢?”
他想了一會兒,繼續說:“像個還沒長大的孩子。”
當一個男人用這種話形容一個女人時,我覺得能放心將終生託付給他。
“是啊,沒心沒肺的,她不會照顧人,不高興了就哭就鬧,高興了出去玩就不記得回家,我並不是一個合格的姐姐。剛子,實話說,遊思思對我來說就是個責任與麻煩,如果不是爸爸在臨終前託付我照顧她,也許我早就不管她了。”
“她有更高的追求,不會喜歡我這種人。”剛子不着痕跡的說道。
我笑了笑:“可是她達不到那個高度,繼續下去,只會走更多彎路,受更多傷害。她需要的是一份安定,終有一天累了倦了,可以讓她靠讓她盡情撒嬌的懷抱,我覺得你真的很適合她。剛子,你喜歡思思嗎?”
蕭剛竟露出了一個淺笑,有些無奈的說:“沒有哪個男人不喜歡漂亮的女人。”
我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我就把她交給你了,幫我照顧好她。過幾天我約你們一起吃個飯,我要說的都說完了,你回去工作吧。”
晚上我接到了一個意外的電話,是很久沒有聯繫的刑帥,想約我出來喝一杯咖啡。
我實在不喜歡被人欺騙,哪怕這種欺騙情有可原,所以我想拒絕他:“對不起刑先生,我今天有些累了,想早點睡。”
刑帥只是平淡的說:“我要跟你談的是子逸,如果你真的愛
他,就出來與我談談。”
聽到是關於安子逸的事,我有些六神無主,趕忙收拾了下就應約了。來到咖啡廳時,刑帥似乎已經等了一些時間。
我點了杯黑咖啡和一些點心,刑帥失笑:“我沒想到你竟然……喝黑咖啡。我以爲你會更喜歡奶茶之類的。”
“怎麼了?喝黑咖啡很奇怪?”
“不,它太苦了,很少有女性會點它。”
“是嗎?黑咖啡苦中伴着香醇,這種香醇讓人回味。”我頓了頓,與他開門見山:“你說找我出來是想談子逸的事。”
刑帥冗長的嘆了口氣:“你們的事兒我都清楚知道,因爲在你離開的那一天,子逸出了一場車禍,差點醒不過來了。”
“這件事情是真的?”我心裡很難受,那種難受在空氣中無所不在,吸進肺裡浸入心臟。
“是。”刑帥一瞬不瞬的盯着我,繼續說道:“我時常在想,那個叫遊晴晴的女人究竟是個怎樣的人,值得讓子逸這樣子不顧一切。後來我見到了你,起初只是覺得你長得漂亮,後來相處,就覺得你身上有一種氣質,一種……讓人莫明奇妙的就能安靜下來的沉着氣質。”
“我都不知道我有這麼好。”我苦澀一笑。
“這種沉着的氣質,只有經歷過風雨慢慢沉澱纔會有的。所以我覺得你是一個很有故事的女人。有人說女人像是一本書,你要去讀它才能知道它真正的魅力所在,區別在於,有些很快讀完了,有些故事很單調讀完一遍不會再讀,可是你不一樣,這也是爲什麼,子逸一直不肯放下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似乎明白,又似乎不明白,刑先生,你繞了這麼多,究竟想說什麼?”
刑帥閉上眼深吸了口氣,才說:“我知道你們又在一起了!”
我問:“那又怎樣?”
刑帥說:“子逸最近心情很不好,常常夜不歸宿喝得爛醉,他醉了就叫你的名字,一遍一遍的像是怎麼也叫不膩。你知道嗎?他車禍醒來之後,滿世界的找你,甚至精神出現了錯亂,接受了大半年的心理治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