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你老家哪的？”
陸良接過林豔手裡的烤串，又致電前臺點了半打啤酒，及一些下酒小菜。
只有幾串烤肉，幾串蔬菜，這點燒烤一個人吃都不夠，何況他們兩個。
“巴蜀涪城。”
林豔正襟危坐，突然有些擔憂。
剛出來匆忙，不知道妝有沒有畫好，早知道把美瞳也戴上。
“自古蜀地多美女，果然不假。”
陸良淺淺一笑，他很少用富婆形容一個女人的長相，因爲再富，也沒他富。
但林豔就是很標準的富婆長相，87年生人，今年三十歲，鵝蛋臉柳葉眉略微厚重的嘴脣。
如果在路上拉一個不認識他們的路人，以長相判斷兩人財力，毫無疑問，絕對是林豔勝出。
她就是很標準的江浙富婆長相，特別是略有沙啞的口音更像了。
“我們蜀地美女確實很多，但肯定不包括我。”林豔紅着臉，心頭有小鹿在撞。
因爲陸良好直接，邊說邊靠近，最後更是雙手搭在她的肩上，指尖從她臉頰劃過。
“小林這麼多年，一直都是一個人嗎？”陸良俯身貼着臉頰，柔聲細語。
“大二那會，交過一個男朋友，談了五年多，後來因爲某些原因就分手了。”
林豔喘着粗氣，雙手握着拳頭：“再後來就被調配到國際部，那以後，要麼在工作要麼在國外，也就沒有再交男朋友了。”
“家裡人就沒有催你嗎？”
陸良搭在雙肩的手掌漸漸下滑，經過臂膀又經過小臂，最後落在緊握的拳頭上，幫她分開拳頭，緩解緊張的心情。
“家裡還有哥哥姐姐，他們都結婚了，就剩我一個，我爸爸媽媽也經常催，但沒有遇到合適的，催了也沒用。”
林豔看到大手握着小手，十指相連，陸良的手指很粗長，起碼是她的1.5倍。
“現在遇到了嗎？”陸良嘴角上揚，勾勒一抹笑意，牽着林豔，從餐桌來到客廳。
順手把酒店的座機拿起，只要電話打不通，待會忙的時候，就不會有人打擾他們。
“算是遇到了吧。”
林豔輕哼一聲，倒在了沙發上，眼睛一直瞄着別處，不敢直視陸良的目光。
就像雞蛋被剝殼一樣，她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脫落，露出如羊脂玉般的肌膚。
凝滑如脂，白皙如雪，哪怕沒有刻意擠壓，也露出一道深不見底的溝壑。
陸良才發現，她的身材原來這麼好，平日都是很硬的制服所掩蓋，如果穿那種緊身瑜伽服，應該會很性感。
“遇到了就是遇到了，不存在算是。”陸良明白她的意思。
但此情此景，可以跳過這個話題，因爲順着話題聊下去，就不會太愉快。
只是過程，他遇到了一點點阻礙。
儘管臉上露出驚訝，儘管林豔眼角有晶瑩淚花閃爍，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默默心疼她前男友一秒鐘。
……
“你是怎麼想的？”
事後，陸良情緒消減，嘆息一聲，智商又重新佔領高地了。
以前有一段時間，他很喜歡純潔的女性，但後來接觸幾次，就漸漸失去興趣。
畢竟又不是娶回家當老婆，只是彼此生命中的過客，何必在乎那麼多。
而且還要非常照顧對方的情緒，他不是享受的一方，而是伺候的一方。
林豔懷抱被褥，眼角有一抹淺淺的淚痕，滿臉溫柔：“以前我一直覺得，女孩子的第一次，應該留在新婚當夜，大家都做好準備，此後相濡以沫，攜手共度一生。”
“他等不了你，所以你們就分手了？”陸良說道。
“也有這方面的原因，我一直在等他求婚，但他始終不肯。”
林豔語氣平靜，像在講述一件別人的事，時過境遷，她已經放下了。
陸良感嘆：“大二相戀，剛畢業兩年，生活跟收入都處於不穩定的狀態。”
林豔默然：“一個男人成家，需要考慮的事情很多，只是我當時不理解他。”
後來理解了，想重新聯繫對方，只是那些人，那些事，一旦錯過就不會再來。
“我不是一個好的歸宿。”陸良輕聲道，他從來不否認自己喜歡到處沾花捻草。
“我知道你有很多女朋友，還有一個很可愛的女兒。”林豔臉上露出笑容。
她抱着陸良的胳膊：“我不會打擾你，也不會進入你的生活，就當是報酬吧。”
她失去了一個曾經很喜歡她，也是真心實意爲她的男孩子，知道這輩子不會再有了。
不如就潦草點吧，把第一次送給對她幫助最大的陸良，好好的陪他幾年。
等到手裡的積蓄足夠生活下半輩子，她就會辭職，去尋找詩跟遠方。
陸良啞然：“你倒是比我還灑脫。”
“或許吧。”林豔仰頭看向陸良，滿眼期許：“要不再來一次？”
她知道陸良不是真的灑脫，只是用放浪的私生活，發泄工作的壓力。
“來唄，不許再喊痛了。”
“知道啦~”
第二天一早，陸良從睡夢中醒來。
枕邊人消失不見，只有白色枕頭上殘留幾縷秀髮，述說昨晚不是夢境一場。
洗漱過後，他來到樓下用餐，見到林豔及幾位乘務員在用餐。
“陸總，上午好。”
幾人趕忙起身打招呼。
陸良微微點頭，看向林豔。
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兩方相隔一條過道就餐，期間聽到她們那桌傳來的竊竊私語。
“豔姐，你是怎麼保養的，冷白皮也算了，怎麼皮膚還越來越好了。”
“這麼說我好像也發現，沒天理，我一直以爲逆生長是騙人的。”
林豔臉頰微紅，反駁道：“哪有，別瞎說，可能是今天比較冷吧。”
陸良啞然失笑，用餐過後從酒店離開，他受邀去了一趟抖音。
自從國慶上線抖店，自那以後，網上便有了一句話，宇宙的盡頭是帶貨。
剪個頭髮，被理髮店當成冤大頭，經媒體曝光，網上爆火之後，就開始帶貨。
租房遇到坑爹房東，接受媒體採訪，因爲身材爆辣，網上爆火之後，也開始帶貨。
還有熊貓的影響，導致娛樂圈各線明星都找到流量變現的新渠道。
伴隨着電商帶貨領域的快速發展，抖店兩個月的成交額，就超過熊貓一年的總和。
企業估值也是水漲船高，來到了450億美元，陸良持股7.07%，價值31.81億美元。
這次過來是爲了開會，
議題是未來五年的戰略規劃。
張一明跟楊震元輪番上陣，講了很多，但關於公司什麼時候上市，以及有沒有上市計劃卻一字未提。
一衆投資人紛紛皺起眉頭，縱使張一明說的天花亂墜，說企業有高盈利的能力與充沛現金。
但現在又不會分紅，退一萬步講，就算分紅，又有幾個錢，只有上市，他們才能快速套現。
眼見氣氛沉悶，張一明突然看向陸良，投遞求助的眼神：“陸總，要不您說幾句？”
陸良失笑，沉吟片刻說：“那就再發展五年看看吧，抖音還有潛力沒有開發。”
雖然張一明本質是不想分權，但說的話也是事實，抖店剛發展，海外還是一片藍海。
這個時候，無論是上市，還是融資，都是低價賤賣手上的籌碼。
滴滴500億美元，美團524億美元，抖音的潛力比他們更大。
忽然有人說道：“陸總，您是站着說話不腰疼，您是種子輪投資，而我們是後來的投資者，資金及方方面面的壓力很大啊。”
“不好意思，我記憶力不太好，您貴姓？”陸良一頭霧水，他自認很公允，怎麼就被人炮轟了。
“明壹資本，趙文奇。”那人說道。
陸良想了想，實在沒印象，也不知道是哪裡得罪了對方，他笑着說：“趙總，既然貴司資金壓力大，那我溢價5%收購你們的股權，如何？”
他也懶得去想是怎麼得罪。
反正他得罪的人多了去，對他沒印象，說明他連號都排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