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毅腦裡閃過一些片段,不想承認可那又是無法抹滅的事實,他氣得青筋暴突,砸門喝道:“我不信,開門,你是不是把她藏裡面了?是不是?”
“我沒有,我今天去找她,她根本就沒有見我,我只是把那張結果投進收信箱而已,阿毅,你不要這樣對我大吼大叫行嗎?我根本就沒做錯什麼……而且我也沒有騙你啊……”季雪的聲音是濃重的哭腔:“阿毅,我們在一起三年了……我怎麼可能拿這種事騙你!”
秦毅聽着耳邊的哭聲,腦裡一下子浮現出何以純哭泣的臉,想象着她看着那張懷孕結果時臉上震驚的目光,他呼吸一滯,心頭的痛無法抑制。
眸色一冷,他擡頭看着樓上的方向,薄情的對手機那頭正在哭着的季雪一字一句的說:“把孩子墮掉!”
季雪神情驚愕,手機從她手裡滑落下來掉在地上發出‘啪’的聲音。
秦毅的聲音繼續從手機涼薄傳來:“三天,不管是真是假,這個孩子都要墮掉,以後,別出現在何以純面前,她很單純,沒你這麼會耍心計!”
最後的話他講得極嘲諷刻薄,是毫不留情面的攻擊。
說完,他掛掉電話,冷冷看了一眼樓上臥室的方向後上車,表情崩緊開着車子朝葉安然的住處開去。
手機屏幕一顯示通話結束,她神色一怔,聽到樓到的動靜,她連忙走到窗前,看着揚長而去的車子,她痛的苦不堪的將手放在腹部的位置,那個正在孕育的生命和秦毅的話令她如墜冰窯的顫聲啜泣。
醒來的時候,何以純發現自己躺在鋪着涼蓆的牀上,她愣愣看着眼前的白牆,目光困惑。
頭頂沒有被烈日灼烤的感覺,周邊只感受到一陣涼爽舒暢,她側頭看過去才發現是右邊陽臺打開的窗戶有陣陣涼風吹進來。
她看看窗外,才發現天色已黑!
剛睡醒的腦子有些遲鈍空白,何以純撓頭看着眼前的環境,總覺得挺眼熟。
歪着腦袋不斷思考,何以純漸漸憶起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想起和秦毅的劇烈爭吵,然後是季雪的出現,她打開收信箱看到那張給她重重一擊的懷孕檢查結果。
最後她在那張檢查結果的背後作出清醒的決定。
走出別墅後,她抱着小狗在馬路上倉惶的走着,頂着太陽不肯打的,固執的一直走一直走,後來好像在馬路邊暈倒了。
何以純再細細回憶,之後怎麼來到這裡的,她實在想不起來了。
她左右環顧,發現自己的手機安靜的躺在離牀不遠的桌上,她掀開被子下牀,穿上地上那雙明顯是男士的拖鞋,走到桌前拿起來,手機只剩下一格電,屏幕顯示着未接來電和未讀信息。
未接來電都是秦毅的,有幾十通,未讀信息也是他的,但是她覺得沒有看的必要連同未接電話的紀錄都刪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