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兒,你這孩子,冷靜點兒!”逍遙王皇甫皓哲連忙出聲呵斥煜雲的衝動,這孩子怎麼只要一提到慕家那丫頭,他便這麼激動?
“雲兒,你說的這些不是皇伯父不願相信你,而的是,這麼大的事情,總要有個真憑實據是不是?你皇伯父總不能因爲你的片面之詞就去定他們兩人的罪吧?”玄尊帝此時心裡很是糾結,一個侄兒,一個是自己的兒子,還有一個是自己目前不得不顧忌的那個人的女兒,他該如何處理才比較妥當?
“皇伯父,侄兒知道事情牽涉到二皇子,您很是爲難,但是您應該很瞭解我,沒有真憑實據,我又怎麼敢將事情攤開擺在您的面前,只是我希望,在您見過真憑實據之後,能還侄兒一個公道。”煜雲話落便從懷裡又拿出了一張宣紙雙手呈給玄尊帝。
玄尊帝接過那張宣紙,打開一看,上面密密麻麻的,全部記載的是齊涵玉自他爲煜雲他們賜婚之後所幹的壞事兒,正如煜雲向自己陳述的那樣,齊涵玉離家期間確實住在他二兒子的別院裡。可恨齊郡王那個老匹夫,居然一直隱瞞着,在煜雲回京的前一天,他竟然才進宮面聖稟告他那失蹤了近一年的女兒回府了,而且他所說的是他那寶貝女兒對雲兒癡心一片,之所以失蹤是因爲替雲兒尋醫問藥,還請求他早日下旨讓他們儘早完婚?這個老匹夫一次次的欺君,難道他真以爲沒人能動得了他麼?
“雲兒,這份供詞上的柳兒可還活着?”玄尊帝直覺,煜雲手上絕不僅僅只有一份供詞而已。
煜雲沉默不語,只是將眸光看像了自己的父王,逍遙王會意的點了點頭,便起身走到書架旁。不知他動了一下什麼地方,就見原本放置在那的書架朝兩邊打開來,裡面露出一面牆,逍遙王在牆面上很有節奏的敲了幾聲,很快,那面牆從裡面打開來,原來,這是一扇與牆面顏色一樣的門。
夜魅從暗室裡面將柳兒帶了出來,兩人均跪拜在地。夜魅,玄尊帝是認識的,知道他是煜雲身邊的護衛便讓他退了下去。而在看向柳兒的時候,玄尊帝的眼眸中一抹肅殺之氣一閃而過。
“你就是柳兒?這份供詞是你口述的?”玄尊帝冰冷的聲音直逼柳兒,嚇得柳兒心驚膽戰。
“回皇上的話,賤婢確是柳兒,你手上這份供詞確是賤婢口述,賤婢句句屬實,求皇上開恩饒賤婢一條賤命吧。”早已看淡生死的柳兒,不知爲何此時求生欲卻如此強。
“饒不饒你這條賤命,那就要看你的表現如何了,說說吧,就從你家郡主離家那一刻開始說起吧。”玄尊帝還是想再聽柳兒口述一次,或許,還有些什麼蛛絲馬跡是這份供詞裡面沒有,還或許,能從柳兒口述中得到些意外的收穫也不一定。
愚蠢的柳兒爲求保命,於是,便從頭至尾將齊涵玉是因何離家出走,又是如何與二皇子糾纏在一起,還有她是以何種方法向雲世子下毒,然後在雲世子毒發之前想方設法的潛進了蒼穹堡,再到後來,屢次的想置神醫於死地,好斷了雲世子的活路等等一切都交待的清清楚。當然,這其中自然是少不了二皇子在背後的動作與協助了,更有甚者可以說,想取雲世子和神醫姓命的命令便是二皇子下達的。
聽完柳兒的陳述,玄尊帝心中已瞭然,他既痛心又失望。呵呵……這就是他皇甫皓天的兒子,一直都知道他這第二個兒子姓情陰冷,表裡不一,可是沒想到他居然還是一個毒辣無情之人。煜雲只是個世子,就算往後最多也就是個王爺,根本不會礙着他什麼事兒,可他居然想置他於死地,而且連能救他的機會都要一併切斷。
而原先只知道一個大概的逍遙王,此時聽完整個詳細的事情始末,早已氣得雙拳緊握,雙眸赤紅。相比之下,煜雲卻是顯得淡然許多,因爲就算沒有柳兒的指證,他心裡都明白,這一切與皇甫煜昊是脫不了干係的。只是,他唯一不能原諒的便是他們傷害了無辜的瑤兒。
“將這賤婢帶下去吧。”玄尊帝無力的揮揮手,煜雲便打開房門喚皇甫辰將人給帶了出去。
“雲兒,你打算如何處理?”玄尊帝很是無奈,也有些爲難,故而先問了煜雲的想法。
“那煜雲斗膽一問,聽過柳兒的陳述,看過柳兒簽字畫押的供詞,不知皇伯父您打算怎麼處理這事兒?”玄尊帝想先探得煜雲的想法,可煜雲也不傻,在自己公佈做法之前,他總要試探一下皇上的態度吧,畢竟這裡面牽涉到了他的兒子。
“唉!你這孩子啊,還提防着皇伯父呢?這樣吧,雖然現在證人和證詞俱在,但你皇伯父還是得去問問煜昊那個孽子。不過,你別多想,皇伯父此舉並非不信任你,只是,皇伯父想知道那個孽子的態度。至於你想要退婚,皇伯父自然會依你,不過,你們幾個小子也得幫皇伯父想一想我們該用什麼辦法來堵住齊郡王那個老匹夫的嘴,當然,能夠趁此機會削掉他手上的兵權那是最好不過了。”腹黑的帝王,十刻算計着這羣小輩。
“既然皇伯父這麼說,煜雲也沒有不允的道理,煜雲只希望皇伯父您能儘快給個處置的結果,因爲,我辦好了京都的事情,還有別的事情要辦。”既然事情的真相已經揭露,剩下來的事情,不需要他親力親爲,自然有人盯着。煜雲覺得辦完這些事兒之後,他最應該做的便是去靈山,找瑤兒,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明ri你便與你父王一起上早朝吧,到那時候,皇伯父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玄尊帝此言並不太得煜雲歡心,給他答覆他當然滿心歡喜,但爲什麼要上早朝?
疑惑歸疑惑,煜雲還是選擇什麼也沒問,順從的點了個頭,以示應承。
“好啦,你出去找你的兄弟們去吧,剩下的時間你也該留給我們兄弟二人了。走吧!”玄尊帝看了煜雲一眼,揮了揮手讓他離開。
既然事情已經交待清楚了,對煜雲來說,他纔不願意呆在這裡陪兩位老爺子閒扯呢。心裡雖然愉悅但還是佯裝着淡漠的躬身退下。
“皇兄支開煜雲,可是有事兒要吩咐?”逍遙王端坐在椅子上,眸光清明且堅定的凝視着玄尊帝。
“唉!爲兄很失敗吧?居然有那麼一個心狠手辣不顧手足之情的兒子,而且,發生了這麼多事兒,我居然到現在才知道,這不是失敗又是什麼?”玄尊帝確實感到很挫敗,不爲自己的不知情,只爲自己有那麼一個心狠的兒子。
“皇兄,臣弟想問,你相信臣弟,相信煜雲嗎?”自古君王多猜疑,哪怕是此時與自己相對而坐的兄弟,逍遙王心底也很是沒底。以前,他是信任皇兄的,可是,若當事情牽涉到他的親生兒子之後,誰能知道他心裡的那份信任是否還在?他心中的公平是否沒有偏移?
“看來,爲兄確實是個失敗之人,兒子心狠手辣殘害手足,自己唯一的兄弟卻又對我沒有了往日的信任啦!”玄尊弟苦笑着說。
“不是臣弟不信任皇兄,只是,此次這事兒牽扯到了二皇子,試問皇兄,你還能公平處置嗎?皇兄,想必你心裡很是明瞭,二皇子爲何會對煜雲下此毒手?說來說去,還是爲了皇位之爭,眼看着幾個皇子均已長大成人,那麼隨之而來的皇位爭奪戰就會不可避免的上演,這一現象是每朝每代都逃脫不了的悲劇。或許二皇子認爲煜雲是他搬倒大皇子的障礙,是以,纔會一次次不留活口。”二皇子向煜雲向手的原因,不用逍遙王明說,玄尊帝心裡明鏡似的,或許他是不想面對吧?可是,這種事情,是他不想面對就能完事兒的嗎?
“你放心吧,當爲兄同意父皇將十萬凰羽軍的兵權交到你的手上那天起,我就選擇了相信你,就像相信我自己一樣。昊兒會生出這種事情,都怪我管教不嚴。此事,回宮之後,我會找到昊兒,看看他的態度再做打算,此事錯在昊兒,無論如何我都會給雲兒一個交待的。不過,江南慕家……”提到慕家,均讓這兄弟倆很是爲難啊!
“皇兄,事情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我們和鴻煊也是很久都未曾見過面了,再加上,煜雲他對慕家的這位三小姐已是情根深種,更有甚者,煜雲昨日還說過,他非娶慕三小姐不可,哪怕她真的死了,他也要娶她的牌位過門。你看……”自己兒子的固執,做父親的瞭如指掌,怎麼可能不擔心不頭痛啊。
“煜雲這孩子胡鬧,若是那丫頭還活着,我倒是樂見其成,可若是那丫頭都不在了,娶個牌位這像什麼話?”此時的玄尊帝還不知道,人家慕莊主可是將不與皇家有所牽連列入了慕家家訓的,他現在還不願意,恐怖等到他家兒子要求娶人家家女兒的時候,他才知道什麼叫頭痛吧。
“皇兄,臣弟打算去一趟江南麒麟山莊,不論如何,雲兒的病是慕家丫頭救回來的,而那丫頭也是因爲受了雲兒的拖累才丟了姓命的,於情於理,我都該親自登門道謝和道歉。”逍遙王決定,不管皇兄同不同意,江南之行勢在必行。
“你想去就去吧,只怕到時候你連人家門都進不了哦!”當年出的那些事兒,鴻煊可是一直記恨着呢,又怎麼可能那麼輕易的就同意見面呢?
“不管結果怎樣,總歸是要面對的,待雲兒這事兒處理妥當之後,我便起程前往江南。”逍遙王證據肯定,眸光堅定,讓人感覺這江南的麒麟山莊之行是個什麼千難萬險的事情一般。
《烈焰神醫,腹黑王爺滾出去》
再來說說那羣呆在湖心亭裡酌酒釣魚的公子哥們,當他們一起來到湖心亭的時候,下人們早已將他們所需的東西準備妥當。
看着這府裡的下人幹活兒時利索驚人的速度,雲擎與有榮焉的得意一笑:“真不虧是我姑母調教出來的下人,幹活乾淨利索,讓人很是滿意啊。”
“好啦,你這傢伙,這能幹的下人可是姨母調教的功勞,與你雲擎半分錢關係都沒有,你感嘆個什麼勁兒啊?趕快過來釣魚吧,小心一會兒你輸了,就輪到你來給這些魚兒開膛破肚啦。”秦瀟予殘忍的提醒雲擎比賽輸了之後所受到的懲罰。
“切,小爺會輸嗎?你們全部都輸掉,小爺我也不會輸,來吧,看誰能耐。”沒有了長輩的督促,雲擎又恢復成了那幅桀驁不馴的模樣。
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中就在他們悶頭比賽時悄悄的油走。五個人坐成一排,一本正經的釣着魚,但內心在想些什麼?精神上在關注些什麼?只有他們自己心裡清楚。
“哎呀,你們先釣着,皇兄幫我看着點兒,小弟我想去一趟茅廁。”皇甫煜昊說完,也不管皇甫煜熠是不是答應,就立馬起身跑了開去,直奔茅廁所在的方向。
“他這是沉不住氣了吧?我倒是很好奇,想看看他在這王府裡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皇甫煜睿不以爲然的嗤笑。
“誒誒誒!你們看煜雲出來了,難道事情有這麼快就辦妥了嗎?”秦瀟予看到煜雲朝他們的方向信步走來,心裡有些緊張,他有些擔心皇上的說法和做法。
而不遠處朝他們走來看煜雲也發現了他們正在看着他,身形一動,整個人運用輕功轉眼間就落在了亭子門口。
“煜雲,情況怎樣?是否順利?”皇甫煜熠率先詢問。
“嗯,該說的我都說了,該讓皇伯父看的我也都給了,會怎樣處理,就看伯父的了。”煜雲釋然一笑。
“那怎麼行?讓皇上去處理,有沒有搞錯,那皇甫煜昊可是皇上的親兒子,他會怎麼處理?這樣一來,哪還有公平可言。”雲擎那急姓子,一聽煜雲說這會兒沒有處理結果,他就急眼了。
“雲擎,注意你的措詞,你這傢伙怎麼嘴上沒個把門兒的,什麼話都敢往外蹦。”皇甫煜睿適時的攔住了雲擎的口無遮攔。這傢伙什麼都敢亂說,這會兒更是敢大膽的質疑皇上,這是不想活命了嗎?
“就是,雲擎你這張嘴呀,以後要說什麼,先想清楚了再說,免得爲自己惹禍上身。皇上可是說了,讓我明日早朝時分與我父王一同前去上早朝,到時候他老人家自會給我個滿意的交待。”煜雲毫無隱瞞的將皇上的決定告知他們。
“誒,對了,那傢伙是去哪兒呢?我剛剛過來的時候好像看見他離開了。”煜雲有些好奇皇甫煜昊的舉動。
“哈哈……那個傢伙呀,說是肚子痛要去茅廁,依我看他是借屎遁吧!”雲擎說完哈哈大笑,完全沒個正形,說出去,誰能相信他是帝師的孫子啊!
“你這傢伙真是沒救了。”皇甫煜睿一臉這傢伙無可救藥的表情白了雲擎一眼。
“不說他了,既然事情要到明日纔能有個結果,那麼今日咱們兄弟就暫時放下心中的一切煩憂,痛痛快快的來一場釣魚比賽吧,咱們還是老規矩,輸了的人負責將這些魚給收拾乾淨,以備拿到廚房去加菜。”皇甫煜熠興致頗高的提議,並拉着煜雲參與其中。
就這樣,這兄弟五人興致勃勃的開始了釣魚比賽,暫時將一切煩心之事給拋在了腦後,至於那借屎遁而暫時離開的皇甫煜昊也早就被他們給遺忘了,反正,在這王府裡,量他再是如何的神通廣大,也不可能翻起什麼浪來,除非他要自尋死路。
《烈焰神醫,腹黑王爺滾出去》
皇甫煜昊找了藉口從湖心亭出來,最先去的便是逍遙王府的書房,他記得,煜雲帶着他父王離開的時候,所走的方向便是書房。可是當他瞻前顧後的來到書房門口時,這裡卻一個人都沒有,這不對呀,人呢?都去哪兒了?他趁着沒有守衛,悄悄的來到書房的門邊,睜大了雙眼從門縫處往裡面看,可惜的是,什麼也看不到。他又將耳朵給貼在門上努力的聽,同樣,讓他失望了,裡面一點聲響都沒有,難道說他們並未到這兒來嗎?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們去了哪兒?
皇甫煜昊百思不得期解,但沒辦法,他只有佯裝着參觀王府,若無其事的在王府內四處轉悠,不知不覺就轉到了王府的偏院,擡頭再往前一看,喲,原來再不遠處就是這王府的地牢啊!
他正準備信步前往,去見識一下這逍遙王府的牢房是不是有什麼與衆不同之處,誰知卻看見皇甫辰押着一個年輕的女子從另一面向着牢房的地方走去。
皇甫煜昊打量了許久,怎麼感覺這個女子的身影是那麼的熟悉呢?他思索了很久,終於讓他給想了起來,可是很顯然,他不太相信自己親眼所見的事實,怎麼會是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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