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一見到中年人的膝蓋擡了起來,本來平時並沒有什麼影響,可是現在自己的身子正俯衝了過去,這個膝蓋便正好撞向了他的頭,這一下要是撞中了黑子還不得眼冒金星,以中年人的狠辣與果斷,一旦得手肯定不會給黑子任何反撲的機會。黑子來不急多想身子便硬生生的錯過了些,這一下的速度實在太快,頭剛微微的錯開,中年人的膝蓋便狠狠的撞在了他的肩膀之上。巨痛傳來,黑子的胃都不禁抽動了一下,強忍着疼痛黑子的手便捉住了中年人的衣服,也頂着他的手臂讓他的槍無法再威脅到自己。一旦拉近了距離,槍便失去了作用。像他們這樣身手的人,一旦失了先機都將會是非常可怕的,因爲對手不會給你太多後悔的機會。一次的失手可能就是把自己的命都丟了。
黑子和中年人當然都知道這個道理,所以他們也在儘可能的擴大自己的優勢,打擊着對方的氣焰。可以說的是上寸寸必爭,一寸也不退讓。中年人一擊得手後,手中的槍馬上便鬆開一反手便捉住了黑子的衣服,另一隻手並沒有去接掉下來的槍,而是揮向了黑子的下巴。這個時候,拳頭比槍有用,中年人如果要去接槍,便會讓黑子搶了先機反而受制於人。如果真是這樣,黑子當然不會客氣。中年人捉住黑子的同時,黑子也抱住了中年人的腰,兩個人馬上便再次的扭打在一起。
這個時候拼的便是兩個人近戰的能力,如果是的黑子一定會受制於人,他雖然擅長近戰,可是他所擅長的近戰是有原則的,而中年人不會。從這一點上他便落了下風,可是現在的黑子已經不是從前的黑子,他的思想已經被劉慎之影響,現在的他在近戰當中也是不講任何的原則,只講目的。黑子的進步與中年人的受傷,此消彼長之下,兩人卻是打的難分難解,誰也無法完全制服對方。
時間拖得越久,黑子便越會處於不利的地步,這一點兩人都是心知膽明。如果當時的黑子不是追上來,而是悄悄的離去也就算了,此時被中年人糾纏住,根本脫不得身,心中也是暗自叫苦。如果是劉慎之在這裡的話,一定會比自己做的更好,在這方面自己明顯比劉慎之差了些,可是這些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黑子根本不敢分心,中年人絕對是個難纏之人,一理分心自己就倒死在他的手上。正在兩人糾纏的時候,一個嘻笑的聲音突然間在兩人的不遠處響起,聲音很像是一個小孩子。
“有意思有意思,有人在打架喲,還是滾在地上。”
這個突兀的聲音把扭打在一起的兩人都嚇了一跳,身子不由而同的同時放手各自退開了幾步,神情警惕的看着來人。在一個矮枝啞的樹上,一個半大的孩子身影正坐在那裡晃着雙腿,這個人是什麼時候來的竟然沒有人發現。兩個人的心裡都是同時一震。“咦,怎麼不打了,繼續打呀,我這裡有糖吃,你們誰打贏了我分糖給你們吃。”小孩子的聲音又響了址,聲音中有點尖尖的,讓人聽起來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