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計劃可以說是天衣無縫,所有的變化,所有的可能我們都已經計算在內,我們也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讓所有人都放棄了警惕,但是我們仍然失敗了。”刺的眼神當中閃過一絲敬佩的光芒,“我們實在小看了那人的身手,在死掉了兩個人後,我們只不過是重創了他。”
“爲了完成任務,我們可以使用任何的手段。而在那天,我們雖然重創了他,但是我們仍然沒有把握可以殺的了他,那是我第一次出現恐懼,很快,第三個人也被殺了,只剩下我人一個人。而他的身上雖然有好幾個致命的傷口,但是他仍然像是標槍一樣的站在那裡,甚至他還在大笑着,眼神裡也沒有任何的懼怕神色。”
“爲了活命,我逃了,這是我第一次在執行任務的時候逃離。逃到了一個農戶家裡,我劫持正在睡熟的孩子,這戶農家就在我落腳的附近,而他們的情況我也都掌握,這家裡只有一個三歲大的孩子和一個單身的母親。孩子的父親在兩年前因爲意外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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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追了進來,看着被我劫持的孩子在大聲的哭着,他的眼神中首先的出現了憤怒的神色,那是種讓人懼怕的神色,他只是覺着聲說只要我放了孩子,他便會放過我。”
刺說到這裡的時候,眼神當中的痛苦之色更濃。他是一個殺手,一個只知道去完成任務的殺手,又怎麼會只聽別人片面之詞,而把自己置於危險當中,要知道刺他們是不會相信任何人的,他們只相信自己。劉慎之和歐陽宛龍都是聰明人,當然想的到刺那個時候心裡打算怎麼辦,所以兩人仍然保持着沉默。不管刺的做法對不對,對於一個只有十歲的孩子來說,是根本沒有辦法去選擇自己的人生的。刺本身就是一個悲哀,如果他仍然留在孤兒院裡,也許只是一個個性有些自閉的孩子,但是人生沒有如果。刺還是走上了這條路。
又抽了兩口煙後,刺看着外面的陽光,聲音淡淡的道,“如果沒有那個孩子,我只有死路一條,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他死了,臨死的時候臉上竟然沒有任何的懼怕,只是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我。在那一刻,我的心亂了,我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有種害怕的感覺,只是不想再看到那雙眼睛,我逃了,發了瘋似的逃了出去。我不知道自己跑出去多遠,只是拼了命的跑着,直到全身沒有一絲的力氣,最終摔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便看到了一雙關切的眼神。是他救了我,他沒有問我發生了什麼事,只是照看着我。那個時候的我只覺得心很累很累,什麼都不想去想,什麼都不想去管,只想着去一個沒有人的地方,過一段平靜的生活。一個月後,我的傷好了,而他也離開了,但是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裡,我卻領悟到了原來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我不知道的東西,還有很多我從來沒有去想過的東西。他走後,我仍然在那裡住了幾個月,這才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