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差最後一支隊伍。”姬軻峰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走到衆人身後說,“這裡有個競猜環節,大家猜測下是什麼隊伍”
唐術刑皺眉,看着在一側冷冷注視着下面的顧懷翼,其實兩人心中都有了答案,但誰也不能說出來。
此時,從東面出現了一支隊伍,隊伍中每個人都穿戴着輕型戰鬥護甲,統一攜帶着hkg11無殼彈步槍與衝鋒手槍,頭戴着以前見所未見的怪異頭盔面具,而且那是一體的,面罩和鋼盔完全包住了那些士兵的整個腦袋,也遮擋了他們的面部。
這些士兵的身材十分強壯,而且動作出奇的統一,這種統一似乎是身體與身體之間的自然協調,並不是單靠訓練就可以達到的。
“特種部隊”唐術禪猜測道。
姬軻峰冷笑一聲,並不回答,就在此時,奔跑向廣場中心的那羣士兵前方領頭的軍官突然咆哮一聲:“屍化”
緊接着,以他爲中心,隊伍中所有人開始逐步屍化,等跑到廣場中心預定位置時,那支有50人的特殊戰鬥部隊已經全部屍化完畢,雖說面部被遮擋了,但依然能夠看出肢體從內膨脹了不少他們的頭盔、戰術服等物件看來都是爲了遮擋屍化後的模樣而特製的。
除了唐術刑、顧懷翼、夏婕竹與姬軻峰之外,在場其他人全部傻眼了,這裡的人雖然嘴上不說。但都知道那是什麼樣的部隊,那50人的部隊就算被其他三支部隊的人圍攻,也能輕鬆突圍反圍剿,將其他三支部隊在頃刻之間蒸發乾淨。
在閱兵儀式上出現了這種部隊,毫無疑問,也代表着尚都將屍化者直接納入了國防力量之中,現在的疑問是尚都的屍化戰鬥部隊規模有多大人員有多少如果真的成建制,說是所向披靡絕不過分。
面對這樣的怪物,亞歐維和支援部隊有勝算嗎唐術刑開始擔心了,而且尚都現在還擁有少量的核彈頭。
整個下午。大家都是在談論閱兵式中度過的。下方的賓客也在晚餐之後逐一離開,有些返回在新適應區的住所,有些則返回在當地尋找的酒店,行政大樓很快又恢復了平靜。隨後陷入一片死寂當中。
當姬軻峰簡單盥洗完畢。坐到沙發上拿起電話的時候。卻發現唐術刑不知何時溜了進來,站在窗戶口朝着外面看去,而顧懷翼則靠着大門。端着一杯酒。
“我再怎麼說也是新適應區的管制者,你們要是進來不打招呼,被人看見了,我很難自圓其說的。”姬軻峰下意識放下電話,同時刪除了上面正要撥打出去的預定號碼。
“雞爺,我聽說人死得特別多的日子,天空都會變得一片血紅”站在窗口的唐術刑將窗簾猛地拉開,指着外面血紅色的天空,連月亮表面都被一片暗紅覆蓋。
姬軻峰擡眼笑了笑,重新拿起手機,握在手中,看着他說:“有時候鞏固自己的勢力,也等於是爲將來清掃道路。”
就在姬軻峰與兩人聊天的同時,距離行政大樓七個街區之外的五星級酒店13樓某房間內,一名從行政大樓吃完晚宴,剛回到酒店洗完澡,抽着煙喝着酒的泰國前政客正看着血紅色的天空罵罵咧咧,認爲那是不詳的徵兆,卻沒有意識到套房的門被人打開了。
進屋的兩人還推着餐車,穿着白色的保潔員的衣服,都戴着手套,隨後反鎖上門,其中一人慢吞吞將餐車下方打開,從其中掏出一張黑色的屍袋站在一側,另外一人則朝着那名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臨近的前政客走去。
來人站在前政客的身後,掏出一根鋼絲站定,擡手看錶,幾秒之後他的電話響起。
突然在背後響起的電話聲,嚇得前政客跳了起來,他猛然轉身看着身後那人,驚呼:“你是誰怎麼進來的”
來者聽着電話,只是豎起手指頭放在嘴邊示意前政客不要大聲說話,幾秒後他掛斷電話,衝着前政客咧嘴笑着,露出一口爛牙。
就在前政客納悶的時候,那人突然出腳,直接踹斷了政客的小腿,隨後抓着其睡衣的領子一轉,背對政客同時勒住他的脖子。
提着屍袋的那人擡手看錶,許久之後才道:“行了。”
另外一人拖着政客的屍體輕手輕腳放入屍袋之中,就像是往其中放置一尊易碎的雕像一樣,隨後裝入餐車底部,兩人開門大搖大擺地離開。
距離酒店三個街區外的富人區,一座別墅之中,一名當地幫派的頭目正站在陽臺上打着電話,說着在行政大樓遭遇的一切,口中罵罵咧咧。
在他來回走動的同時,一名穿着迷彩服,戴着滑雪面罩的男子從屋內走出,伸手將推拉門慢慢拉開一條縫隙,掏出手槍擰上消聲器,然後舉起來,等着幫派頭目再次經過跟前的瞬間扣動了扳機。
暗殺在新適應區有條不紊地進行着。幾個小時後,深夜的曼谷灣僻靜海灘處,呂荷心靠着自己的越野車站在那,旁邊停靠着各式的車輛,有貨車、廂式車,甚至有三輪摩托,那些交通工具上下來的人無一例外都帶着屍體,有的一具,有的兩具,有的四五具。
一個人影從海灘邊的草叢之中鑽出來,呂荷心的手下立即持槍而對,呂荷心只是揮手示意他們放下槍,緊接着唐術禪便慢悠悠地出現在車頭燈前方,看着周圍擺放成一排的屍袋也不吃驚,只是道:“你找我來,就是爲了欣賞你的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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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剩下最後一個。”呂荷心用腳碰了碰車門,車門打開。兩個呂荷心的手下連拖帶拽將一個舌頭下被破布塞住,無法出聲,雙眼被矇住,始終在胡亂掙扎的中年男子帶了下來。
那人被呂荷心手下壓在沙灘之上動彈不得,但一直在嗚嗚說話,雖然聽不清楚,但依然明白他是在求饒。
呂荷心從腰間摸出一支手槍,又摸出消聲器,隨後從手下處拿過一柄砍刀,還有繩索等物件。將這些殺人的玩意兒一一擺放在汽車引擎蓋之上。這才轉身對唐術禪道:“挑一件吧”
“挑一件”唐術禪看着引擎蓋上面的那些個物件,“你這是讓我殺人,還是讓我選擇死法”
“我想把我們兩個綁在一起,成爲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呂荷心笑道。“這些骯髒的事情我一個人做。我覺得佔便宜了。找個人和我一起分享多好。”
唐術禪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這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這樣自己便可以與呂荷心成爲盟友。他上前就抓起那支手槍,同時擰上消聲器。
“剩下的這個,是我故意留給你的,他叫虎詹丹,早年是你的合作伙伴,你記不記得有一次你被黑吃黑,差點命喪槍口,就是他出賣的你,只不過這小子後來假死成功,又改頭換面繼續經營毒品買賣,在尚都國建立以前,他是曼谷很出名的毒品中介,他誰的貨都敢接,包括你的,拿到手之後擡高三成的價格,再賣到歐洲去,也是當地很有名的慈善家。”呂荷心慢吞吞地說着,“如果我是你,我不會用槍,便宜他了。”
唐術禪將手槍上膛,笑道:“這個叫虎詹丹的人,應該不是管制者大人叫你做掉的吧”
“反正都要殺人,趁機會除掉自己不順眼的,也算是一舉兩得了。”呂荷心託着下巴,故作可愛狀看着唐術禪。
唐術禪走到虎詹丹跟前,朝着其腦袋開了一槍,又回到汽車前,將槍輕輕放在引擎蓋上,看着呂荷心道:“我暫時住在酒店裡,不過我的房間很大,浴缸很大,牀也很大,能活動得開,而且最近呢,我學了一套古法按摩,你今晚很累了,辦完事之後到我這來,我幫你好好放鬆放鬆。”
“好啊”呂荷心絕對不會拒絕,“不過,你有妻子吧明媒正娶的妻子,她怎麼辦你總不會讓她站在牀頭,看你給我放鬆吧”
“她是我名義上的妻子,我可從來沒有碰過她,因爲她是我的菩薩,保命的菩薩,菩薩是不能碰的,要放在心中供着,否則菩薩要是生氣了,我就死定了。”唐術禪笑了笑,轉身走了。
等唐術禪的身影徹底消失之後,呂荷心才收起笑容,罵道:“雜碎”
“將軍,你要去”呂荷心的一名心腹上前問道。
“去,爲什麼不去呢”呂荷心把自己的頭髮散開,掏出鏡子來看了看自己的妝有沒有花,“我是女人呀,女人總得找個依靠吧特別是在這種時候,就算沒有個依靠,也得找個替死鬼,要知道現在手中兵權暫時能和尚都抗衡的,只有顧懷翼,而顧懷翼最心愛的女人在他唐術禪手中,我接近唐術禪,也就可以接近鄒沐青,當然”
呂荷心將頭髮甩到背後,笑看着心腹道:“將來如果出什麼事情,我可以辯稱說,我接近唐術禪,犧牲我的身體,是爲了保護鄒沐青,這樣,至少可以保命不是嗎”
心腹並不發表意見,只是站到一側。隨後鄒沐青就當着所有人的面,脫下了自己那身衣服,換了一套黑色的性感內衣,又穿上隨身攜帶的套裙,緊接着打開車門。
離開前,呂荷心纔打開窗戶對心腹說:“按照計劃進行,然後你們撤離,不要留在新適應區,回到自己的地盤上待命,記住,把所有人都帶走。”
心腹默默點頭,等着呂荷心的汽車車燈消失在黑暗之中後,他這才揮手示意其他人開始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