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的癱軟在了地上,順着他的眼睛一看,只看向面前的洞穴通道里面,密密麻麻的全長着這種藤蔓和那種花,藤蔓蔓延在四壁上,全是鮮紅的那種花朵,嚇得我話都說不出來了。
然後,我就聽到了那種骨頭折斷,的咯咯聲。我訓尋着聲音,看向了我的旁邊,只見那具乾屍的陪着腦門上的皮膚開始向外翻開來,接着就是一根綠色的藤蔓開始從他的腦袋裡鑽了出來,開始盤繞着他的腦骨伸張開來,不知道怎麼的,更多的藤蔓開始從他的皮膚裡鑽出來,開始在他的身體上纏繞,接着就在那藤蔓幾乎快纏滿他的全身的時候。突然就見他的肩膀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出了一個花骨朵,接着那花瓣便緩緩的舒展開來,露出與後面的巨大洞窟中一摸一樣鮮紅的花心。
幾乎就在這花瓣全部舒展開的一瞬間,那乾屍突然張大了嘴巴,發出一種像人又像蟲子一樣的尖銳的叫聲,我的冷汗刷一下就下來了,只見他那骷髏嘴巴里,還有更多的藤蔓在裡面翻轉。接着他如同是利劍一樣就朝我撲了過來。
我嚇得來不及躲閃,直接就被撲倒在了地上,我就感覺一陣的酸臭,腐蝕的味道,迎面而來,我就想大叫。但喉嚨完全不聽使喚,只覺得一口氣憋在喉嚨靠下接近心臟的位置,出不去也下不來。
我就感覺脖子居然感到一緊,好像被他的手掐住了一眼。這乾屍的力量出奇的大,我看着他那凹陷的黑洞洞的眼窩,裡面直通顱腔。只見那裡面已經是一團爛肉,無數的藤蔓在裡面攪動,就像是一坨肉泥裡面澆上了草莓冰淇淋一樣。
我就感覺到一陣的反胃,聞到一股發酸發臭的腐爛味道,但又因爲喉嚨被掐着,吐不出來。我的意思漸漸的模糊,人在求生的時候往往會爆發出巨大的潛能。我的手在空中亂划動,希望有什麼東西可以抓住,來求生。
突然我就感覺我的手中傳來一股熱乎乎的感覺,只見我的手中直接抓住了那朵開在他的肩膀上的血紅的花上。我也顧不得這花有麼有毒了。直接使出了吃奶的勁就是扯啊!我就感覺他的整個胳膊不斷的抖動,我就把那朵花連帶下面的藤蔓扯了出來。
這就像是古代農村裡面給豬扯經是一樣的,只覺得那藤蔓如同是經脈一樣的分佈在他的全身。我一扯就從他的腐肉裡面不斷的帶着腐爛的肉沫和發黑的肉渣,全部依附在藤蔓上被扯了出來出來了。
我以爲我完了,接着就見我手中血紅的花朵,在扯出他身體後不一會兒,就以一個極快的速度凋謝了,變成那種枯萎的焦黃色。我就覺得喉嚨一鬆,那乾屍就不動了。我什麼也不想了,直接對着他的肚子就是一腳,直接把他踹飛了出去。
接着我就趴在地上,一邊呼吸着酸臭腐爛的臭味,一邊慢慢的爬起來。說實話,我第一次感覺到呼吸原來如此的美好。
但那乾屍根本就沒準備給我哦喘氣的機會。正當我還在眼暈的時候,就見那乾屍的背部中心和胳膊大腿上,全部長出了那種血紅色的花,就見那那花剛剛一綻放完全。那乾屍直接就朝着我飛快的爬了過來,在離我不到一米的距離的時候,突然就朝我撲了過來。
但這次我早有準備,我手中的獵刀,早已經出竅了。見他撲了過來,我單腳後退拉開架勢順手一劈開。可那乾屍實在是太快了,我就覺得手中的獵刀一震,只見他一臉憤怒,在我的面前揮舞着兩個爪子想要來抓我。但奈何我的獵刀直接橫穿了他的嘴巴,從他的嘴巴里刺入,又從他的右邊臉頰裡刺到了出去。
接着我就聽到一聲咔嚓聲從我的刀口傳來,只見他那發黑的牙齒就嵌入了我的刀身,死死的咬住了我的獵刀獵的刀身開始出來一條條的裂縫。彷彿馬上就要被咬斷了一樣。
我沒時間多想了,如果刀被咬斷,那我就算是完蛋了,我順勢雙手握住刀柄,使出全身力氣就是一揮。我就感覺像是切奶酪一樣,刀身直接就穿過了他的臉頰,帶着翻飛的皮肉,我的刀拔出來了。只見他的嘴巴和我留下的刀痕血肉模糊的連在了一起,直接裂開到了耳朵根子,整個臉頰全是發黑外翻的黑色腐肉。
接着就見更多的藤蔓開始從他的嘴巴里,和刀砍開的傷口裡,鑽了出來,開始在他的面部和喉嚨處蔓延,並且繼續長出更多的那種血紅色的花朵。可他完全沒有感覺一樣,緩緩的爬了起來,用充滿怨氣的黑洞洞的眼窩看着我。
我承認,我終於受不了了,轉身就是跑啊!後面繼續傳來那種尖銳叫聲,我在洞穴的那些岩石間東拐西拐,希望可以用複雜的逃跑路線來甩掉他。本以爲這樣就可以萬無一失了,結果在一個轉角口的時候。我剛一轉彎,我就直接撞了一個滿懷。只見另外一個全聲上下長滿了,那種血紅色花朵的屍體正直立在那裡。無數的藤蔓在他的體內體外蔓延着,身體被這些藤蔓撐得鼓鼓的,還長着血紅色的花朵。我下的轉頭就要跑,只見後面一大片全身這些全聲上下長滿了血紅色鮮花的屍體。
他們趴着,走着,眼窩裡,肚皮裡,嘴巴里,全撐破了,發黑的腐肉外翻着長出了那種血紅色的花朵。還有幾個已經高度腐敗的乾屍已經不成人形了,被藤蔓綁相互綁在了一起,七手八腳的圓鼓鼓的如同是一個巨大的肉球一樣。那種像是蟲子又像是人的聲音在洞穴裡此起彼伏,嚇得我都要尿褲子了。
我環視四周,發現已經無處可逃了。就直接往岩石上爬,心說先跑了吧!管他怎麼回事,先保住命再說。接着我就感覺我的褪下傳來一陣搖晃,只見一具乾屍已經抱住了我的小腿,在空中不斷的搖晃。
就在他張大了嘴巴,想要來上一口的時候。我轉身拿出獵刀在他的腦袋上一陣亂刺,高度腐爛的腦袋根本沒什麼硬度,感覺就像是刺在西瓜上一樣。連續刺了好幾次,他更本就不管我。還是死死的抱住我的後腿不放,眼看他嘴巴已經找好了位置,對着我的後退就要咬下去了,我都已經親切的感受到了他的嘴巴里藤蔓移動所帶來的柔滑和寒冷感了。
突然,我手中一震,我就看見我手上握住的那個石塊的凸起處,直接裂出了一條縫,然後就斷開成了兩節。我整個身體一輕,就感覺要往下掉了去。
我的心幾乎就全涼了,這掉下去估計不摔個半死,也得被這羣乾屍生吞活剝了,想着直接被一羣腐爛發黴的屍體分成一塊一塊的,然後吃進肚子裡,我就不由的覺得一陣噁心。索性眼睛一閉,等死算了。
但身體傳來的並不是下墜的的感覺。只覺得我先握住石塊的手的手腕,忽然被一個長滿了老繭的手一握,一提。我就向上被硬拽了半尺來高。接着一把長槍就從我的腋下鑽了下去。直接塞進了那具抱着我大腿的乾屍的嘴巴里,擋着不讓他咬到我的小腿。
接着我小腿邊就傳來一聲熟悉的雷明頓的咆哮聲,那乾屍的腦袋直接被以一個錐形的形狀打成了翻飛的肉泥。接着又是一槍,槍的火舌燒的我的小腿傳來一陣巨疼。只見那具抱住我的乾屍從胸口到肚皮,直接被打出了一個大洞,無數的爛肉開始掉落。兩張乾枯的手因爲沒了支撐點而從我的腿上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