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小七心頭一震,擡頭望着吞雲獅,問道:“你也知道十誡之碑?”
“什麼十誡之碑?沒聽說過!”吞雲獅撥浪鼓似的搖着腦袋,道:“令我真正驚訝的是,是這一塊玉牌中竟然有一股細微的化神力,雖然量很小,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人間界會有這種能量的存在,要知道,化神力在神界也是一種稀少的存在,很多神界的老雜毛往往爲了化神力不顧身份廝殺不休呢!要知道,有了化神力,那才真正是天上地下,唯我獨尊啊,即便主神也對化神力忌憚不已,談之色變。”
渾身一震,燕小七還真不清楚這玉牌竟然有這麼詭異的力量,至於化神力更是聞所未聞,不過只聽名字,就知道這股力量一定匪夷所思。
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心中卻依然翻起了滔天巨浪,看來真的有必要往海族一行了。
“現在我明白了,原來要煉化再生珠,就要先吸收化神力,用化神力來慢慢的煉化再生珠爲己用。原本還以爲是收服玉牌呢,看來我先前想錯了,如今只好用靈魂之火將化神力逼出來,然後自己慢慢的吸收,看來還真急不得!”燕小七嘆了一口氣。
“不錯,就是這樣,天呀,化神力,嘿嘿,小七啊,你可不能錯失這一次的絕大機緣,有了化神力,你的修爲雖然短時間內未必能夠提升太多,但是隨着你的修爲提升,對化神力的掌控越來越熟悉,那麼,終有一天你會站在力量的巔峰,努力吧,你要走的路還很長,我就不打擾你了,我還需要沉睡,體內的好多能量還沒有完全煉化。”說完,光暈一閃,吞雲獅再次回到了艾沙的口袋,睡覺去了。
吞雲獅消失後,燕小七氣沉丹田,抱元守一,慢慢的進入冥想狀態,同時一揮手將光罩抹去,將靈魂之火絲毫不留的釋放出來,一點點的擠壓進玉牌之中。
吸收玉牌中的化神力,並沒有出現燕小七所擔心的阻礙,過程甚至可以說得上是一帆順利,燕小七隻是對着精神之海之中的靈魂之火發出了一個命令,還沒來得及自己親自操控,靈魂之火就驟然爆發出一股強勁的撕扯之力,猶如一把小鑽,徑直朝那玉牌身體之中鑽進去,然後飛速將玉牌中的一絲詭異的能量帶入精神之海中。
燕小七心神急速的跟着竄入精神之海,仔細的觀察着精神之海的變化和這一絲詭異的淡紫色能量,隨着靈魂之火的釋放,一絲絲紫色能量,自精神之海中清晰的浮現出來,隨着紫色能量的越來越多,燕小七終於能夠感受到這能量的波動了。
一聲輕輕的顫抖,忽然的在精神之海中晃起,帶起一圈能量漣漪。淡淡的紫色神秘能量,忽然的自精神之海中流溢而出,然後在體內經脈之中,緩緩流淌,帶來一股股奇異的感覺。
這股神秘能量在形成了一個完美的大周天之後,便再次迴歸精神之海中,然後慢慢的凝結成一枚紫色的小球,雖然不過芝麻粒般大小,不過那古怪的能量波動卻是異常的清晰。
三個大周天完成後,一股強橫的氣勢,猛的自閉目的燕小七身體中暴衝而出,在石洞中一個迴環,很快又收斂進燕小七的體內。
“身體裡面的能量雜質和原來的暗疾,竟然全部像淨化了一般消失不見了,這到底是一股什麼能量,好恐怖?”感受到身體發生着驚人的變化,燕小七目瞪口呆。
“咔嚓——”
玉牌隨着能量的完全流逝,在半空中鏗然破碎。
漆黑的眼眸驟然睜開,其間越加深邃的金芒急掠而過,然後迅速消逝,渾身翻騰的氣勢一凝,然後歸爲巨山般的沉穩,緩緩的收斂進燕小七體內,直到半點不透,渾身透着一股說出來的束縛,彷如洗髓了一般,星空鬥氣運轉通暢無比,再沒有絲毫的凝滯。
輕輕點點頭,燕小七覺得化神力已經完全被自己吸收了,而且沒有什麼障礙之後,這纔將再生珠取出來,慢慢的引動那化神力,開始緩緩的衝擊再生珠......
整整三天三夜過去了,燕小七依然沒有走出石洞。伊雪三位女子在石洞外徘徊守望,依然不見燕小七的身影,唯一感受到的就是山洞中翻卷出來的能量越來越濃郁。
“七哥什麼時候出來啊?”伊雪跺着玉足,走一步朝山洞望一眼。
“嘻嘻,伊雪姐姐,你別急,七哥現在正在煉化再生珠,想來需要一段時間的,咱們還是去旁邊等吧,老在這裡只會更着急的。”潘蜜拉輕聲勸着,眼睛卻不聽使喚的瞟着石洞口。
每天都是這樣的對白,然後三條倩影失望的離開。
......
一直到七天七夜後,第八天的清晨,一聲長嘯在重重山嶺中炸響!燕小七的身影一晃便出現在了山洞外,此刻雖然多天未進食,但精神力卻是異常的飽滿,渾身充斥着一種內斂的神韻。
“成功了?”伊雪飛身過來,急切的問道。
“似乎並不怎麼困難,總算有了一些成績,山海遺族至少查不到十誡之碑的氣息了。”燕小七聳了聳肩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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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石嶺是一座坐落在東婁巴行省西部地域與天風草原接點的一處巨大的山脈,山嶺林立,陡峭的山壁,在雲霧的籠罩下,猶如是仙靈之地,,在淡淡陽光的反射下,有萬千彩虹。
在山脈之中的一處無名山頂上,聳立着一百多位多位身着灰黑獸皮袍子的人形怪物,深色的袍子,和鐵石嶺融爲一體,不細看難分彼此。
在最臨近山頂之旁,站立着一道高達身影倒頗有七八分人樣,年紀四五十歲的模樣,一張陽剛的臉龐雖然有些平凡與蒼白,不過一道從眉角到達下巴的深疤,卻是給這人憑添了幾分剛猛之氣,一雙眼睛微微眯起來,陰鷲的寒光偶爾閃掠,讓人知曉,這人並不是如同他的表面那般平凡。
“海獅王大人,需要下令進攻翼人族和將他們逼出來了麼?”一道影子閃掠在身旁,恭敬的垂首問道。
被稱爲海獅王的灰影,視線掃了掃下方山底處的那如同鐵桶一般的防手段,微微點了點頭,淡淡的道:“所有人馬一齊攻擊防禦設備,看看這些翼人族到底能夠抗到什麼時候,等巨人族趕來救援,我們早就退去了,慢圖徐進,將他們一一擊破。”
隨着他的音落,那一直矗立在周圍的百多道怪物,種種怪狀武器猛的揮動,擊出一道道兇猛的能量匹練,狠狠的砸在山腳下的那能量守護屏障之上,將其砸得微微波盪。
望着那在上百人不間斷的攻擊間越來越薄弱地防禦結界,那位名爲海獅王臉上,露出一抹冷笑。
山腳之下,一道單薄的身影,正在獨力支撐着那巨大的能量結界,在其之後,是十幾名臉色微微蒼白地翼人臉色有些畏懼的慘白,互相擠攏在一起,膽怯顫抖。
雙手支撐着結界的那人又五十多歲,一頭銀色長髮如匹練一般的垂到腰間,年紀雖大,臉上卻沒有絲毫的瑕疵,風骨甚是奇偉。
“族人已經差不多完全撤出這片湖谷,結界破滅之後,自己逃命,若是被他們抓住,那便自殺吧,不然,你們的下場或許會被死亡更悽慘。我們翼人族是寧死不屈的,記下了嗎?”能量源源不斷的灌進防禦結界之中,男子震了震背後的四片羽翼,淡淡地冷漠聲音,引起身後衆人的一陣不甘。
一雙帶藍色的眼瞳,沒有因爲自己地處境而出現半點驚慌,視線透過那開始微微虛幻的防禦結界,望向了那一直佇立在山顛的那位雄霸的男人,他的眼中竟然微微帶起一絲的嘲笑。
“你們TMD都是吃屎長大的啊,力量呢,難道數百人連一個人的力量都比不上嗎?一羣混蛋!”接受到那結界後銀髮男子的嘲笑視線,海獅王眼神微寒,陰冷的低喝道。
見到海獅王發怒,那周圍的魚怪蝦兵,趕緊拼了命的對着那道防禦屏障發動着全力進攻,將其打得搖搖欲散。
“魯本斯,今天你逃不掉的,還是束手就擒吧,否則面臨的就是滅族!”海獅王手指順着臉龐上的疤痕劃過,森然的道。
“咔嚓——”
一聲如同玻璃破裂的輕輕脆響,忽然在這片山嶺間響徹了起來。
望着那化爲碎片緩緩消失的防禦結界,海獅王臉上,揚起一個猙獰地笑容,森然的輕語,在湖谷緩緩迴盪:“魯本斯,不打算抵抗了麼?三十年前,你不是很囂張?不知道當時的你,有沒有想到會曾有今日的狼狽?”
“手下敗將終究是手下敗將,你這一生都想抹去你失敗的見證!”那銀髮男子魯本斯淡淡的冷笑道。
“三十年了,你還是老樣子,一點都不肯示弱,知道我爲什麼恨你嗎,因爲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一副不折不屈的嘴臉,還有你挺得筆直的肩膀,我很早就發誓,這一生不管如何,一定要將你高傲的脊樑折斷,我要報當年的恥辱!”海獅王臉龐上地傷疤,猶如毒蛇一般,緩緩扭動,身體微微的顫抖着,怨毒無比地獰笑道:“今天我不僅要把你殺了,還要讓你看着你的族人是怎麼一個個的慘死在你的面前!”
“卑鄙的人永遠卑鄙,高傲又高傲的尊嚴,這一點你這醜陋的傢伙永遠學不會懂!”魯本斯的臉色沒有因爲海獅王的怨毒而有絲毫的動怒,依舊是如水的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