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隨着一聲槍響,那女人倒在了血泊中。
魅和凱里。威爾斯順着槍聲看過去,柯薩特正收起槍,丟給了一旁的傭人,那傭人似乎嚇了一跳,差點沒有接住槍。
“將軍,這個女人是我抓的間諜,在接受逼供期間精神已經失常,你們不用放在心上。”柯薩特神情坦然的說。
魅看着地上渾身狼狽的女人,冷笑起來:“上校,這裡好像是你的私人住宅吧?”
“我還沒有來得及移交!”柯薩特面不改色的說。
“是嗎?這麼說,昨晚你也是刑訊道半夜了?”
“昨晚我是在外面應酬,凱,你應該相信我。”
魅看着柯薩特,突然就失去了跟他爭執的興趣,雙手一攤:“這個女人時不時間諜,你昨晚是不是在應酬,這一切的一切跟我有什麼關係,你不必跟我解釋,我沒有興趣聽。”
“凱,我們是未婚夫妻,你懷疑我是正常的。”
“不不不,其實我就是隨口一提,你千萬別以爲我實在懷疑你,我忙着呢,哪有空懷疑你呢?你就是在找和屋子裡養滿了女人也跟我沒關係,因爲,這場婚約從頭到尾,我就沒有點過頭。”
“夠了!”凱里。威爾斯指着柯薩特:“你跟我來!”
兩個男人進去細談去了,魅起身,走到倒在血泊中的女人身邊,撩開她的裙子,原本白嫩的大腿上佈滿了掐痕,這種滿是曖|昧味道的掐痕是刑訊時留下來的?
柯薩特,你這指鹿爲馬的本事絕對強悍呀!
魅起身走到拿槍的那個傭人跟前,本想伸手把槍拿回來,誰知還沒碰到槍,那傭人嚇得都抖了起來。魅疑惑的縮回手,見站成一排的五個傭人都在簌簌發抖。
這些人是退伍的軍人?
“你們以前在哪個部隊服役?”魅的聲音很低,儘管如此,這五個傭人還是嚇了一跳,縮起肩膀不敢言聲。
魅直接上去抓過一個傭人的右手,在他虎口和食指摸了摸,上面有明顯的繭皮,這是一雙拿過槍的手,這人應該退役不久。
他們的身份魅深信不疑,但是,這些從軍營退下來的人,爲什麼膽小至此?
“你在怕什麼?”
那些人同時搖頭,卻沒有一個人說話,魅只能猜:“這個女人說的都是真的,柯薩特是個魔鬼?”
五人還是搖頭!
魅靈光一閃,柯薩特剛纔殺這個女人簡直是信手拈來,似乎根本就不在意有外人在場,當着魅和威爾斯將軍的面都是如此,那麼,在沒有外人在場的情況下呢?
“柯薩特經常殺人嗎?”
五人同時一震,接着有開始瘋狂搖頭,其中一個女人甚至哭出了聲。
魅的心裡已經有譜了,這屋裡到處都裝了監控,魅也不再爲難這幾個人:“好吧,你們既然什麼都不說,我也懶得問了。”
十分鐘後,凱里。威爾斯和柯薩特從房間裡出來,凱里。威爾斯對魅招招手:“我們回去!”
魅一愣,這就完了?地上的女人就這麼死了?
柯薩特走到魅的跟前:“凱,咱們回去,這房子我也很少過來住,我一般都住在宿舍裡的,走吧,我請你喝咖啡。”
魅淡淡一笑:“你家的咖啡挺不錯的,我已經喝夠了!”
“離晚上還有三個小時,我帶你出去兜風,這附近的風景很不錯,不像市區吵雜還空氣污濁。”
“這裡的空氣不見得就比市區清新!”魅說完直接上了後面一輛坐着警衛的車,她知道了,就算柯薩特是一個披着人皮的魔鬼,她偉大的父親也只看得見他那張人皮。
魅回到莊園進了凱里。威爾斯的書房,凱里。威爾斯知道魅是有話說,也跟着進了書房,魅當着柯薩特的面狠狠的甩上了門。
“你們又達成了什麼共識?”魅單刀直入,絲毫不給凱里。威爾斯留面子。
“凱,不管我做什麼,我都是爲了你好,這一點你要相信我,我是你父親!”凱里。威爾斯坐在椅子上,神情有點沮喪,老人垂暮,總是與孤單相伴,這一點在凱里。威爾斯身上更爲明顯,沒有人知道,其實他也渴望天倫。
魅冷下臉,其實她想笑的,但是笑不出來,也有柯薩特在這裡她就能很輕鬆的笑起來,就當看戲一般,但是現在的主角是她和她父親,她笑不起來了。
“不管做什麼都是爲了我好?任憑我母親的生命消逝是爲了我好?把我丟進訓練營不聞不問是爲我好?現在,逼我嫁給一個魔鬼,也是爲我好?威爾斯將軍,你怎麼可以這麼高尚?”
“凱……”
“你看不出來柯薩特有問題嗎?”
“這些事,作爲男人我可以理解,凱,柯薩特有他的長處,你不要只盯着他的短處。”
“對不起,我只看見了他的短處,他就是一個魔鬼,我已經跟魔鬼打交道打夠了,絕對不會把我的後半生交到一個魔鬼的手裡。不,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只是想看看,你對我究竟要殘忍到什麼地步,現在我問你,你確定還要讓我跟柯薩特結婚?”
凱里。威爾斯擡起眼,他真的是已經老了,雖然才五十多歲,但是他看起來已經極盡滄桑。
“凱,我有可靠消息,女王有心栽培一個年輕的國情局局長,她跟我和現任局長談過,對柯薩特寄予了厚望,柯薩特是年輕一輩中最傑出有爲的青年才俊,以後的前途將會超越我。”
“呵呵,你果然看重的是這些。”魅走到凱里。威爾斯跟前,嚴肅的問:“你當初娶我母親,是不是也是因爲她是侯爵的義女?後來她失*了,你就任由她被歹徒殺害,臨死也借她往上爬了一大步?”
“啪!”魅的臉上火辣辣一片,半邊臉都麻木了。
“放肆,我跟你母親之間的事不允許你來揣測!”凱里。威爾斯氣得不行,打完魅,他的手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魅的臉上疼着,卻真正的笑起來,多少年了,這是她第一次捱打,原來並不像想象中的疼。
魅突然覺得,有這一巴掌也就夠了,她已經無憾了,對這個父親,她也完全釋懷了,以後她與凱里。威爾斯之間,真的只剩下上下級的關係,沒有血緣,不是至親。
“其實我一直都在渴望能靠近你,在訓練營的時候,有一段時間我故意不好好訓練,我以爲我表現不好,你就會來教訓我,我想着,就算是被你揍一頓也好,至少我知道你還在關注我,我不是一個人。可是你沒有,迎接我的是更加殘酷的責罰。過了整整十年,我終於看見你了,你讓我叫你將軍,ok,反正已經十年沒有叫過爸爸了,我想着是不是我只要越來越出色,只要我按照你的命令圓滿的完成任務,你就可以用父親看女兒的目光看我了,可是還是沒有,我一直不承認我在你眼裡就是一個殺人工具,就是一顆棋子,但是現在,我相信了,威爾斯將軍,對於你,我已經沒有要奢望的了。”
魅走到門口,說:“今晚的宴會我會陪你參加,提醒你一句,這是我最後一次以女兒的身份站在你的身邊,你是不是還要將我跟柯薩特的婚事公佈於衆,你自己斟酌着辦。”
嘭,門關上,兩行渾濁的眼淚從凱里。威爾斯干澀的眼眶中突然滑落……
酒店離,石巖的chuang上鋪滿了衣服,巴里正忙前忙後的幫着石巖打扮,一邊忙活一邊不確定的問:“你真的要去?夥計,那個地方真的很危險的!”
“我必須去!”石巖肯定的說:“再等下去我會瘋,這次是難得的機會,錯過了我會殺了我自己,今晚,我必須要去把我寶貝兒帶回來。”
“這樣以來你就會暴露,夥計,你會被通緝的!”
“媽的,你這被通緝了十幾年的人居然害怕通緝?”
巴里沒好氣的踢了石巖一腳:“我是在擔心你,你如果被通緝,會給你的上司惹麻煩的。”
“我不管了,大不了等這件事了結了,我回去負荊請罪。”石巖推了巴里一把:“你趕緊的,等會兒颯他們就該過來了。”
正說着,外面傳來敲門聲,石巖趕緊過去開門,正是庫瑞,颯,野狼,居然還有白靜,颯和白靜都穿着晚禮服,打扮的特別漂亮。
石巖來不及文白靜爲什麼出現在這裡,抓着庫瑞劈頭蓋臉就問:“有什麼計劃,趕緊說給我聽。”
庫瑞攤手:“沒有計劃,看見老大搶走就是,就這麼簡單。”
石巖愣住:“尼瑪,你們開玩笑呢?”
“沒有啊,那你以爲有多複雜?難不成帶着槍炮進去轟了人家的晚宴現場?”
颯說:“如果我們的猜測沒錯,將軍肯定會趁此機會帶着上校和柯薩特前往,趁此公佈他們的婚訊,這個時候你必須出現,至於暴露不暴露的問題,只要救回了上校,一切都迎刃而解。”
白靜變魔術似的變出一張邀請函朝石巖晃晃:“我是受邀嘉賓,保證咱們順利進去。”
石巖樂得想要歡呼:“那還等什麼?必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