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一下摔的可不輕,感覺鼻子都卡破了,掙扎了半天,還好周曉彤和羅柳寧第一時間趕過來扶起了我,不然可真就太狼狽了。
“小夢哥哥,你沒事吧?”周曉彤很自然的伸出衣服袖子擦了擦我沾了一臉的土,然後“啊”了一聲,說道:“小夢哥哥,你的臉色怎麼那麼難看?”
“沒事,只是有點累。”我說道,我是不太想讓周曉彤知道我現在受了傷,覺得我對她付出了太多,這樣保不齊會生出什麼別樣的情愫,到時候可就害了她了。
“真的?”可是周曉彤的心思還是相當的細膩的,聽了我的解釋,露出了一副懷疑的神色。
“真沒事。”我趕緊強忍着身體上的疼痛活動活動了胳膊,做出一副還很健康的樣子,然後岔開了話題,說道:“事不宜遲,趕緊走吧。”
就這樣告別了羅柳寧,我是咬牙切齒的強忍着領着周曉彤出了她們學校。
等我坐到了半天河這老爺車的駕駛座上,渾身都被冷汗給溼透了,經過剛纔那一翻折騰,似乎體內的傷勢又重了,看來暫時是沒辦法再去想辦法對付那個女鬼了,唯今之計,只能先把周曉彤藏起來,等我恢復得差不多了再想辦法了。
還好現在夜色已深,道路上的車輛已經不多了,我強打起精神發動了車子,朝着半天河的漫魚部落動漫店駛去。
這是我知道的最安全的一個地方,半天河住的地方,雖然看似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動漫店,但是我知道暗中十分的講究,動漫店的裝修,包括每個物件的擺設都有着一些說法,其中還暗藏着一些陣法。
上次小童操控那個黑大個兒來對付半天河的時候,要不是半天河特意的放那黑大個兒進來,估計就算小童想破了腦子,也別想把這不乾淨的邪穢弄進半天河的動漫店裡來。
等我領着周曉彤來到動漫店的小二樓的時候,我真是已經有些筋疲力盡了,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掏出煙狠嘬了一口,就連夾着香菸的手指,都是一直顫抖着不停。
而周曉彤好奇的打量着這間動漫店,臉上露出了一絲古怪的表情,說道:“小夢哥哥,你這是把我領家來了?”
看着周曉彤那怪異中還帶着一絲羞澀的眼神,我腦袋頓時一臉的尷尬,這小姑娘已經老大不小了,男朋友也交了一年多了,該明白的不該明白的估計都明白了,不會是想歪了什麼吧?
我趕緊解釋道:“不是不是,這是我朋友的一個鋪子,呃,也算是我的,總之這裡是我知道的最安全的地方,在那個女鬼搞定之前,你就暫時住在這裡吧,不能回學校去了。”
說着我指了指半天河的臥室說道:“那是臥室,有牀可以休息的。”然後又指了指廁所說道:“那是衛生間,可以洗澡……”
說到這裡,周曉彤的眼神更怪異了,我腦袋頓時“嗡”了一聲,去特麼的,這怎麼越描越黑了呢,我趕緊搖了搖頭,道:“不是,你如果累了就早點休息吧,我睡沙發。”
“噗哧。”沒想到周曉彤看到了我的這副窘樣,竟然笑了出來,說道:“小夢哥哥,你真有意思,就像個,就像個……”
我皺了皺眉頭,奇怪的問道:“像什麼啊?”
“就像個沒談過戀愛的小男孩!”周曉彤笑着說道,俏皮的在原地轉了一圈,就朝着臥室走去了。
頭關門之前,還從門縫裡探出個半個腦袋,笑着道:“我今天洗過澡了,就不洗了,有沒有很失望?”
“去你的!”看着周曉彤那開玩笑的俏皮鬼模樣,我笑罵道,之前緊繃的心情,卻是跟着緩和了很多。
周曉彤進屋之後,我脫下鞋,盤腿坐在了沙發上,閉上了眼睛,進入到了在那個幻境中半天河教給我的那種可以吸收周圍陽氣轉化爲自身靈力的冥想狀態。
我現在體內的靈力已經亂成了一鍋粥,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舒展調理得開的,需要藉助着一些新的靈力,以一種近乎於藉着外力牽引這混亂靈力的方式,慢慢的調理了。
就這樣過了大概一個多小時的功夫吧,我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吐出了一股濁氣,雖然只是恢復了一點,不過也已經比之前好了太多太多了,我清楚這種事情慾速則不達,需要循序漸進,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搞定的事兒,今天的調理就到此爲止了。
到衛生間衝了個澡,將自己這一身髒衣服用洗衣機攪了,甩幹後晾起來,便裹着一件浴巾,重新回到了沙發上。
折騰了半宿了,我卻是一點睏意都沒有,躺在沙發上一根接着一根的抽菸,想着那個女鬼的事情,確實一點兒頭緒都沒有。
就在這個時候,臥室的房門忽然開了,我側過頭,就看見周曉彤穿着一身印着米老鼠圖案的睡衣站在臥室的門口,正小臉通紅,一臉尷尬的看着我。
我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此時的衣衫是要多不整齊有多不整齊,幾乎就是半(果)狀態的,臉上也是一紅,趕緊拽過來一個靠墊蓋住了自己光着的上半身坐了起來,問道:“怎麼了?”
“我有點兒害怕。”周曉彤扭捏了半天,最後纔對我說道:“小夢哥哥,你能不能進來陪陪我,遇到這種事情,我自己一個人在屋裡害怕。”
我嘆了口氣,雖然覺得有些尷尬,不過一個女孩子家,碰到這種事,不敢一個人睡覺我是可以理解的,心裡再糾結,也真是狠不下心不管。
我只能嘆了口氣,站了起來,陪着周曉彤進了臥室,說道:“好吧,我陪你說說話,你躺着,我就坐在你旁邊,等你睡着了,我再出來。”
周曉彤躺在牀上,眼波流轉,忽然安靜了下來,就這麼奇怪的看着我。
我頓時就感覺氣氛有點不對了,剛要坐在牀上的屁股又擡了起來,問道:“怎麼了?”
周曉彤卻又是沉默了片刻,之後纔對我說道:“小夢哥哥,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