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安只覺得頭皮發麻,她這算不算實習第一天,就流年不利?
方希也站了起來,依舊是一臉冷漠的樣子。
慕安安欲哭無淚的看着那三個男生,閉了眼睛暗暗咬牙了下後才睜開。
緩緩轉身,她腦子裡快速的運轉,思忖着要怎麼圓一下尷尬的場面。
可當看到身後人的時候,慕安安猛然瞪大了眼睛,“是你!”
江暮卿冷漠的看了眼慕安安,完全沒有她眼底表達出來的,兩個人好似認識的樣子。
江暮卿身後跟着幾個科室的醫生,一個個都有些怪異的看着慕安安。
“一年,分四個季度,除了心胸肺和神外是必選,另外選兩個自己感興趣的科室進行實習。”江暮卿聲音冷漠的沒有一絲溫度,“如果,大家是來康德八卦的,趁早……滾蛋!”
最後兩個字落下,江暮卿視線劃過三個男生,最後落在慕安安臉上。
慕安安呡了下脣,垂眸,心裡有些不舒服。
江暮卿視線並沒有多做停留,繼續說道:“今天,將自己想要另選的兩個科室提交給駱醫生。”
“卿少,”方希面無表情的開口,“其他兩個自選項我可以都選擇心胸肺嗎?我實習後,目標明確,只會選這個科室。”
江暮卿偏頭看向方希,嘴角劃過一抹冷笑,“在這裡,實習生沒有自我意見,懂?”
方希脣翕動了下,還想要說話,可在江暮卿那冷漠卻隱藏着凌厲的視線下,到底沒有敢繼續說。
慕安安看着江暮卿,不同第一次見面的英雄形象,也不同於第二次見面的邪痞,這一刻的他,雖然很冷漠和兇,可卻充滿了魅力。
那是一種認真男人的魅力……
江暮卿說完後,就離開了。
駱醫生在江暮卿離開後,將康德的情況和選擇科室後,主要帶實習生的醫生介紹了下。
“有個對你們來說,是好消息也是壞消息的消息……”駱醫生笑着說道,“我雖然主帶心胸肺,可這次,你們五個裡,卿少會親自帶一個。”
幾個男生一聽,頓時一臉糾結。
“果然是好消息,也是壞消息……”
慕安安也有些糾結,江暮卿對於醫學院的學生來說,那就是超級大神級別的,能被他帶,那是很多人嚮往的。
可……
大魔王這個稱號,加上剛剛他的樣子,好像是有些恐怖。
這裡,唯獨方希一個人,從始至終一臉淡漠,只是當聽到有可能被江暮卿帶的時候,眼底流淌過自信下的期待。
機場貴賓室。
唐訣交疊着修長的雙腿,鷹眸淡淡的落在一側,放在沙發扶手上的筆記本上……
上面,顯示着股市線路圖。
“我剛剛去問了下,再有半個小時就可以登機了。”安夏將一杯咖啡放到唐訣面前的小桌上。
飛機臨時出了故障,正在安排另一班飛機替換。
唐訣收回視線,淡漠的將筆電合起,拿過咖啡淺啜了口。
“唐氏私人飛機很方便,你好像不太喜歡。”安夏在一旁坐下。
唐訣偏頭看了她,嬌媚的姿容透着大家風範,這樣的女人,能帶着出門,牀上應該也是個尤物……
安夏大方而自信的讓唐訣欣賞着,她喜歡他這樣深邃的目光,就彷彿能夠被他吸入他的世界一樣。
“如果你喜歡唐家……”唐訣突然嘴角勾了抹笑,那樣的笑僵在嘴角,不達眼底,“你應該去唐氏國際上班。”
安夏的臉色瞬間就變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唐訣已然冷漠的收回視線,沒有理會安夏,放下交疊的雙腿起身。
“訣少。”莫少天上前。
“給邢昊說,我這邊會晚些纔到,想辦法,將那邊政黨會議延後兩個小時。”唐訣淡漠開口。
“是。”
唐訣沒有再說什麼,轉身出了貴賓室。
人才跨出貴賓室門口,唐訣手機就傳來了短信抵達的聲音。
拿出,是慕安安發來的。
安安:唐訣,你這會兒已經上飛機了吧?我就是告訴你一聲,兩個自選科室,我其中選了一個男科!
緊接着又塞進來第二條:我爲什麼要選男科呢?因爲以後萬一你那方面有隱疾啊什麼的,就不用不好意思去醫院看了,我可以幫你看啊!
慕安安看着發送出去的短信,笑的那叫一個心花怒放。
反正這會兒唐訣在飛機上,也看不到,等看到的時候,她在忙,也沒有時間接電話……
平時都被他欺負,偶爾小爽一下,也是可以的。
等回來反正是要被牀上懲罰的,總要給自己找點兒心理平衡。
相比於此刻慕安安美好的心情,唐訣的臉已然黑沉沉的。
她竟然選男科?
每天對着男人那東西嗎?
唐訣墨瞳已然暗沉的看不到底,就好似平靜海面下,暗流洶涌的波濤,隨時準備翻出大的浪花,將一切打翻、吞噬!
手指劃過‘撥出’鍵,唐訣擡眸的同時擡步,手機置於了耳邊。
電話鈴聲響的時候,慕安安看着上面顯示的‘唐賤人’猛然瞪大了眼睛。
“在飛機上還能打電話?”慕安安驚訝了下後,臉頓時垮了下來,“接,還是……不接?”
“慕安安,如果再有下次,你等死!”
唐訣警告的聲音突然劃過腦海,慕安安樂極生悲的左右看看,接起電話的同時進了樓梯間。
眨巴了下眼睫,慕安安努力的扯了嘴角,聲音更是透着討好的開口:“老公,你好厲害,在飛機上都能打電話……”
“是啊,還能收到短信呢。”唐訣陰測測的聲音傳來。
慕安安嘴角抽搐了下,乾笑了兩聲,“呵呵!”
“我那裡會有隱疾,需要你幫我看隱疾,嗯?”唐訣聲音輕挑,“還是說,選男科是可以天天看男人那裡……嗯?”
“不不不,你那麼行……怎麼會有隱疾,呵呵!”慕安安欲哭無淚,覺得自己真倒黴,“男的有選婦產科的,女的自然有選男科的,這個很正常。”
唐訣一雙墨瞳深不見底,冷峻的臉被陰霾籠罩,聲音透着危險的輕啓薄脣:“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