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方爸的情緒就很不穩定了,林雪琴又繼續的言語嘲諷,讓他的情緒更加的高漲了。
看他的臉,氣的整個通紅一片。
甩了手,直接推門就跑出去了。
方媽拉着方爸的手,也被他狠狠的甩開了,一直大聲的喊着,卻怎麼也不能把方爸喊回來,留住腳步。
太過擔心方爸了,方媽跟方希嘆息的交代了兩句,“希兒,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麼,你跟沐陽那裡,我希望你們能好好的。”
說着,轉身也就追着方爸出去了。
方希看着方爸方媽跑開了,怕會出事,也想要追出去。
剛剛走出一步,林雪琴命令了一句:“攔住了。”
跟着林雪琴過來的三兩個傭人,上前就把方希給攔住了。
方希看過去,看到林雪琴看着她像是看仇人那樣盯着,表情冷冷的,眸色也沒有流露出一絲的友善。
反正也一向如此。
方希卻有種不好的預感,冷着語氣問道:“你又想做什麼……”
這個女人可真會作妖,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她很清楚。
可是,話音剛落,林雪琴一聲令下,“帶走。”
竟然也不多解釋,上來兩個傭人就將方希的胳膊掐住,拖着她走。
她想要掙扎,無奈全身都沒力氣去掙脫,只能任由傭人將她拖走,朝着江家去了。
到了江家以後,便又朝着後院走去。
看着林雪琴走在前面的背影,她只想說,這個老妖婆到底想要做什麼?
突然感覺到,江沐陽那冷漠的一面跟林雪琴竟然是這麼的像,都有一張百變面具,都有一顆陰晴不定的心,總能讓她出乎意料的不知如何應對。
在思緒間,方希被帶到了江家的後院。
前院陽光充沛,後院光線不足,顯得異常詭譎冷清。
方希被帶到後院後,一入眼的是一間廢棄的屋子,很破舊,在陰暗光線籠罩下顯的陰森恐怖。
風吹過,還能聽到咯吱咯吱的響聲,還有令人作嘔的氣味。
方希被這一幕驚呆了,怎麼一直風光無限的江家,後院有一個這麼黑暗的地方?
“鎖進去。”林雪琴又是一聲令下。
方希大吃一驚,“爲什麼要把我鎖住?你憑什麼鎖我?你這樣是犯法的。”
這個女人瘋了吧。
說她有精神病,依她看來,林雪琴纔是瘋子。
誰知道,林雪琴好似沒聽到那樣,不管方希的大聲嘶吼,只是幽幽的說道:“犯法?在這江家,我說的話就是法。”
“我會報警,我一定會告你。”方希又是一陣嘶吼。
林雪琴側目撇了一眼,“你有本事就去告啊,看誰相信一個有精神病史的女人說的話,就算相信了,我大可說,爲了怕你發瘋傷人,纔會暫且的關着你,什麼樣子的理由都可以,他們也只會相信我,相信我這個江家大夫人說的話。”
這樣一手遮天的事,又不是第一次幹。
方希開始發瘋的掙扎,不停的搖頭低吼:“你沒有這個權利關着我,放開我,快放開我……”
眼前的小屋子很黑暗,裡面發出陣陣的惡臭,讓她的心裡更加的毛躁了。
她不要呆在這個地方。
記憶回到很小的時候,跟方俊毅玩捉迷藏,一個人躲在了一個很狹窄的小屋子裡,方俊毅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
方希等了很久沒有等到方俊毅,本來想要出去的,後來進來了兩個人,她又趕緊的藏起來。
那兩個人原本只是在說着什麼分贓的話,可聊了幾句就吵了起來,最後發生了爭執,一個人殺了另外一個人,方希全看在眼裡。
她緊緊的捂着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發出一絲聲音,就那樣瞪大了雙眼,直至那個人離開了,她都緊緊的捂着自己的嘴巴。
後來,警察來了,再後來,她被發現了,帶回了警察局問話,很久了,也沒有說出一句話。
那件事對方希的心裡造成很大的影響,不好,好在,那個時候有方爸方媽還有方俊毅的陪伴,漸漸的開導,纔不至於深陷其中出不來。
她的腦海,在看到眼前的小黑屋後,一遍遍的迴盪着當年的那件事,身體控制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推進去。”林雪琴冷血說。
方希睜大眼睛,血絲噙滿了雙眼,她大吼:“不,不要,我不要進去,不要讓我進去……”
不想要呆在裡面,不想要在裡面面對恐怖的事。
她只想脫離這樣的折磨。
一向伶牙俐齒的方希,此刻竟然臉色大變害怕了起來,讓林雪琴一陣疑惑後,又覺得心情舒暢。
“終於是知道害怕了?可是,後悔也晚了。”方希的臉色大變跟不對勁並沒有引起林雪琴的憐憫,她照樣讓傭人將方希推進廢棄的屋子。
傭人將方希給推了進去,哐啷一聲,把生鏽的鐵門給關上,上了鎖。
整個屋子發出詭譎的回聲,一遍遍的敲擊着方希害怕的心,她蜷縮成一團,驚怕的看着這一切。
耳邊似響起那兩個人對話的聲音,然後,便開始起了爭執,在然後就扭打在了一起,最後,那個人被殺了。
就在她的面前被殺了,她能看到那個人瞪大雙眼,就那樣看着躲在暗處的她,好似是在求着她救命。
她只是緊緊的捂着自己的嘴巴不敢發出聲音,沒有那個勇氣去救他。
她越發的將自己緊緊裹着,身體不住的顫抖。
“我不要!”方希整個都陷入恐懼中。
林雪琴透着小窗看進去,倒是不懂方希爲什麼會害怕成這樣。
不過能讓方希這樣害怕,她覺得大快人心,脣角一扯,雙眼放亮,說:“哼,我以前能同意沐陽娶你,你就真當我接受了你嗎?呵呵,你以爲仗着沐陽跟你領了怔,就敢騎在我頭上來,不給你長點記性,你以後怎麼會知道尊重我,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跟我頂嘴了,就當是我替你父母好好的教育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兒了,你父母還得好好的感謝我。”
說罷,她就走了。
整個廢棄的屋子只剩下方希一人。
她越發的害怕,將頭深深的埋進膝蓋,不停的對自己說,會過去的,都會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