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彎弓的正是琪琪格,於婉蓉閃身,一把抓住貼身飛過的箭,同時身子向左閃去,迅速躲開七鳳的進攻。
於婉蓉的速度之快,讓七鳳咂舌,於婉蓉拿着箭,利用七鳳還沒回轉身的機會,迅速看了一眼,於婉蓉瞪大眼睛,壞壞箭?
於婉蓉撲向琪琪格,琪琪格挎了弓來拔劍應戰,於婉蓉怒了,這回是真的地怒了。
七鳳見於婉蓉撲向琪琪格,哪裡肯放?於是緊跟其後,與於婉蓉交戰在一起。打了百十回合,不分上下,於婉蓉始終沒有用黃氏連環腿.
這七鳳是黃依雲徒子還是徒孫?這個琪琪格又是誰?她爲何要下此毒手?
問號在於婉蓉心裡凝結。
看看天色已晚,太陽落山,於婉蓉對準琪琪格的箭筒,施力一拉,箭桶被拽下,於婉蓉不再與她們糾纏,跳出圈外,看着箭筒裡還有兩支與別的箭不同,也是壞壞木做成的箭,於婉蓉驚訝不已,她用手勢止住她們的進攻。
“等等!”於婉蓉見八人楞住,便直視着琪琪格:“你這箭哪裡來的?你怎麼敢用這樣的箭?你就不怕害到自己?你是誰?”
蘇曼看得真切,對於琪琪格,便是變成灰,她也是認識的,對於婉蓉喊道。
“前輩,她就是那個老妖婆琪琪格,自稱是隱鳳道長的便是,拿下她!”
蘇曼的喊叫,王一龍這邊聽得真切,心裡大驚,蘇曼這麼喊,她的身份已經暴露了,誰會說琪琪格是老妖婆?她哪裡妖啦?這分明是蘇曼在前北國後宮時,私下裡這麼叫的。
於婉蓉這回沒有聽蘇曼的,原來她在隱鳳崖,黃依雲也在隱鳳崖,這麼說來,她該與黃依雲有着什麼聯繫。
於婉蓉看看箭,又看看琪琪格,“黃依雲就這麼恨我?上來就要我的命?這種壞壞箭,沒有鐵皮包裹,見血封喉,它比毒藥還毒藥,你怎麼敢用?若是一不小心,劃破你自己的皮膚,可怎麼得了?
琪琪格看着於婉蓉,笑了,對她的無知,嗤之以鼻。
“你以爲你懂得很多?壞壞箭沒錯,什麼見血封喉?你是聽說的吧,哪有那麼邪乎?只要用對草藥,毒性瞬間可解,你知道是哪種草藥?這你就不如師父了吧,哈哈!”
琪琪格斜眼看着於婉蓉,笑了笑,對她後面的蘇曼,看了一眼,“給我上!”
琪琪格與七鳳同時攻向於婉蓉,九個又是戰在一起,那琪琪格戰了有十幾回合,忽然改變方向,向蘇曼奔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蘇曼這一驚非同小可,忙地後退逃跑,後悔不該當她的面叫她老妖婆,蘇曼以爲自己太高估了於婉蓉的本事了,同時蘇曼又氣憤這個九尾狐,說好的就在自己身邊,怎麼沒出來?
於婉蓉聽得蘇曼尖叫一聲,忽然黃氏連環腿,在這個關鍵時刻施出來,七鳳未及反應,一個個摔得老遠,於婉蓉一聲呼嘯,對準琪琪格的屁股,凌空一腳,琪琪格身子向前一撲,撲倒在地。
於婉蓉穩穩地落地,站在蘇曼的面前,蘇曼驚魂未定,她忙地拉着於婉蓉的衣角。
“別怕,有我在,你就沒事。”於婉蓉安慰着蘇曼。
琪琪格從地上爬起來,見七鳳一個個狼狽的樣子,她看着於婉蓉,一臉茫然,“這就是黃氏連環腿?”
於婉蓉沒有理會她,迴轉身,摟住瑟瑟發抖的蘇曼,心裡好笑,誰讓你自己逞英雄?
琪琪格忽然大叫一聲,“走,我們走!”
說完,只見七鳳,圍住琪琪格,向蟠龍山的方向奔去。
整個過程,看得南北國雙方的官兵伸長了舌頭,忘記了回縮。
趙清寶從北國的大軍裡騎馬奔來,蘇曼以爲他是來跟自己說話,卻見趙清寶的臉色鐵青,他從她們的身邊擦過,撿起被於婉蓉扔在地上的壞壞箭,拿在手裡仔細地看,沒錯,就是它。
趙清寶看着遠去的琪琪格,又看了看箭,他把牙齒咬的咯咯響,要真的是她,這事沒完。
王一龍見趙清寶臉色難堪,過來問詢他怎麼回事,趙清寶看着自己的舅舅,眼裡冒火,他把箭遞給王一龍,“舅舅你看!”
王一龍拿着箭,驚訝的看着趙清寶,“這,不是,這從,哪,哪裡撿到的?”
王一龍拿着這支箭,忽然結巴起來。
原來趙清寶身上一直帶着一支跟這一模一樣的箭。
這種箭,極少看到,它來自大草原上的壞壞山,山上毒草特別多,所以草原上的牧民,遠離這座不大的山,因爲牛羊吃了山上的草,回去就斃命。
其中山上有一種壞壞木,結實的很,但是這種壞壞木,裡面自帶毒素,被它碰傷,如果不及時醫治,那毒素會隨着血液流滿全身,便是這樣,只要喝了草藥,也是瞬間解毒,而這種草藥,不論平原高山,到處都是,只是一般人不知道而已。
所以琪琪格說於婉蓉孤陋寡聞,沒錯,江湖上確實把壞壞木製成的箭傳得神乎其神。
而趙清寶之所以有這樣的反應,是因爲,當年他還很小的時候,他爹拔出自己身上的毒箭,交給他,要他長大後務必找出兇手,爲父報仇。
如果沒錯的話,當年害了自己的爹趙元齡的,便是琪琪格了,即使不是她,也是受她的指使,永天門掌門拿着這支箭的時候,對他道:“可惜啊,你若是早點知道,只要到外面挖幾顆還魂草,洗淨吃掉,病毒立馬止住。”
趙清寶當時還以爲,是草原上的勇士用的箭,但是掌門告訴他,這種箭本身就很難製作,因爲木質太堅硬,能做這種箭的人,實在是閒得骨頭痛,沒事幹無聊了纔會做這樣的箭。要知道,想要用箭瞬間殺死人,箭頭上泡上毒藥便成,比這個管用多了,正因爲這樣的箭極少見,壞壞木的解毒,也就很少人知道了。
趙清寶渾渾噩噩,跟隨王一龍回到鎮南王府,這裡還是老樣,並沒有被破壞,王一龍與趙清寶,坐在那裡,是一句話也沒有。
要知道,這事是琪琪格乾的,基本上是敲定的,讓他們不能理解的是,琪琪格爲什麼要趙元齡的命?這確實是不能讓人理解。趙元齡可是琪琪格的弟子啊。
(未完待續。)